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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你母亲突然心脏病复发了!”
这短短的十三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头顶,他一下子握不住手机,砰的一声砸在挂挡边上。
“喂?何野?何野?你怎么了?”盛逾海在那头拼命叫他,但何野整个人都僵硬了,甚至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他眼神恍惚,浑然不觉自己还在开车,脚踩在油门上,汽车还在咆哮着加速,等他反应过来时,差点就要擦上边上一辆福特车。
好险!何野急忙扭正方向盘,一边注意着前方道路,一边伸长手臂侧过身子捡起手机,贴在耳边:“我马上过来,你等着。”
他看着上面飞往深圳的航空信息,立即退了出去,将目的地切到北京。
另一边,正等在码头百无聊赖的姜山,目光眺望着面前的河道,他等的着急,从白天等到黑夜,等到月亮和星星都在天上发亮光,都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着一艘接着一艘的渡轮停靠在港口,望着上来下去的人们,终于忍不住了,拿出手机,再次检查了下是不是漏了何野的电话。
只有中午打过来的,那会儿他还在指挥人从陈仲富的宅子里找东西,没接上,他也没敢再拨回去,这种事,只有面对面才能说清楚。
可没想到,何野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一点没担心他这边。
姜山知道他必定猜到了陈仲富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伪造成意外的他杀案,估计也很快能顺藤摸瓜猜到是他做的,但是陈仲富死的不冤,他走私贩/毒,他强/奸未成年致死,他贿赂高官,还有很多很多,这桩桩件件加在一块,够他下几回地狱了。
可就是这样的恶人,居然活到了六十七岁,身体健康,孙儿辈均是才貌双全,什么报应也没有,反倒是被他害死的那些人,冤魂还在人间徘徊。
姜山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他很自信,但细看还是掺杂着几分胆怯,何野站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也能卡壳。
他骗过那么多人,谎言甚至能信手拈来,他想做的事,只要他不想被别人知道,那么别人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是在何野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做坏事都跟实名制一样。
而且面对着何野苛责探究的目光,他说出的谎言也顿时变得十分脆弱,一下就能看穿。
姜山叹了口气,他以为何野会马不停蹄地赶来找他,到深圳机场,他以为何野会坐渡轮来到香港的港口,所以他就这么等着了,等在这个口子,等着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
“你等错了,他不会来的。”一个高昂嚣张的声音在他右后方响起,说出的话与他内心的轨迹重叠。
姜山回首一瞥,没理他。
“我说姜山,何必呢,我让你做热脸贴屁股的事儿你从来不做,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沈培风大咧咧地站到姜山身边,背着身靠在栏杆上,手插在裤兜里,整个人跟个长歪的树一样,站没站相,侧过头看着他。
姜山点燃一根烟:“你怎么在这?现在不是应该去给陈仲富收尸吗?”
沈培风凑得更近了些,暧昧地拍拍姜山的屁股:“死了一个陈仲富而已,你喜欢,我手上的人随你杀,嗯?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不会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姜山一语道破,事实上,他和沈培风之间,确实没有过虚与委蛇的时候,因为不需要,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沈培风哈哈大笑:“我以为你是跟我闹脾气呢,还把你香港的宅子好好修了修,怎么了?不就是谈个恋爱么,我又没拦着你。”
“这不一样,他是我......”
“是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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