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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艾尔放慢脚步进了包间，微微抬头，就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面容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雌虫，

“哥哥，”

“坐，”昨天才知道雄主废了的雌虫，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表露。

自己从小对哥哥唯命是从，经过了昨天，身体条件依然反射地遵命令，

这让诺艾尔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坐好后，哥哥没说话，给他倒上了热茶，诺艾尔双手轻轻扶着杯子，眼眸低垂，

“交流会的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去的，雄主又是因为什么废了精神核？”

诺艾尔抬起头，露出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眼底带着愤怒和仇恨，

“哥哥，你早就知道交流会吗？你觉得应该让我陪雄虫去那个恶心的地方吗？”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雄主答应过不会拿你做交换，只是调教而已，”

诺艾尔把哥哥眼底的冷意看得清清楚楚，简直不可置信，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如果早知如此，我宁可死，也不要苟且的活！”痛苦的嘶吼从压抑的喉中溢出，

哥哥似乎是轻声嗤笑了下，冷漠的说道，“你怨我？”

看着笑着像一位优雅绅士的哥哥，诺艾尔没回答，但眼里全是怨气，

“要怨就怨你生成了雌虫，生在这个畸形的世界，

要怨就怨你不是顶级贵族，只有卑微的跪在雄虫脚下，才能活命！

要怨就怨雌父保护的太好，以至于让你年少无知到愚蠢的地步！”

诺艾尔拍桌而起，高傲的扬起还带伤的脖颈，不顾礼仪地大吼，

“我不要卑微的活，即使生命短暂，我也要自由平等的活！”

对面的雌虫冷淡的收回视线，轻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反问，

“愤怒有用吗？”

第23章 改变

对于诺艾尔的愤怒，雌虫不屑地笑了一声，顺手摆正了被不懂事弟弟推歪的桌子，

“你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雌虫的命运吗？

你以为你很不满，雄虫就会变好吗？

还是你以为只要说不喜欢就可以拒绝任何事吗？

你以为靠你自己就可以改变这个畸形的世界吗？”

诺艾尔张了张嘴，喃喃自语，“那至少我能选择自己命运，不用为了……”

不等他说完，雌虫敛了笑意，面上出现了极为不悦的神情，

“是啊，你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你下一代命运呢？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忍下去？”

诺艾尔想到了哥哥的雌崽，仿佛失去精气神一样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

“如果我跟你一样，为了自尊放弃一切，那我的雌崽就可能是交流会上的一次性用品！

如果雌父跟你一样，那么你就和交流会其他雌虫没什么两样！

还轮得到你坐在这里跟我叫嚣吗？”

望着哥哥脸上不近人情的冰冷，诺艾尔抱着脑袋嚎啕大哭，似乎要把心里的悲哀化作眼泪流出来，

“闭嘴，你这些年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难道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

“要哭回去哭，我没空安慰你，说吧，昨天是怎么回事？”

诺艾尔把唇咬出了血，脑子里浮现洛星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模样，耳边响起了蒂姆的话，

‘他没有对不起你，

他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