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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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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大中午初夏才醒来,看到身上的痕迹,她恨恨地拍了下床,果然憋久了的男人就是没节制。

不过这种事整体而言还是享受的,初夏懒洋洋地不想动,又觉得肚子饿了。

恰在这时,岑峥年推开房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水。

看到初夏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他笑着道:“你醒了。”

初夏看着他的脸,一脸的神清气爽,是被满足之后的模样。

她只觉得心里更不平了,瞪他一眼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岑峥年此时的脾气极好,脸上的笑容十分包容:“对,怪我。”

初夏推开他,接过水说:“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岑峥年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需要什么叫我。”

他知道妻子脸皮薄,昨晚上结束时他要给她清洗,她无论如何都不许他开灯。

他只能借着月光帮她,他知道如果不是她没了力气,她不会让他帮忙的。

初夏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岑峥年站在门外,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房间的门。

() 她一抬眼,便和他的眼神撞上了,他眼里的情绪好像多了些什么,让初夏不敢多看。

还好蒋胜男和岑父都不在家,余田他们也出门了。不然初夏觉得自己今天都没脸见人了。

虽然大家可能都知道她为什么起晚,但没有碰面,她就自欺欺人地当大家都不知道。

“妈妈。”岑淮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初夏下来,立马站起来抱住她:“你肚子饿不饿?”

他早上就想去叫妈妈起床吃饭,但是爸爸说妈妈昨天累了,想多睡会儿,他就只能在下面等着了。

初夏又看岑峥年一眼,说:“饿了。”

岑淮安立马放开她说:“那我去给妈妈端饭。”

初夏拉住他:“让你爸爸去。”

岑峥年摸摸岑淮安的头说:“你看电视。”

然后他目光带笑地看着初夏:“你去洗漱吧。”

初夏去洗脸刷牙,等她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岑淮安还在看电视,岑峥年却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饭。

初夏被他看得紧张,喝一口粥,转头望向他:“你也想吃?”

岑峥年摇头:“我吃过了。”

初夏“哼”一声:“那你看我做什么?不要看了,陪安安去。”

岑峥年只是怕初夏一个人吃饭觉得孤单,她不想他陪的话,他便随她的意站起了身:“厨房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想吃什么叫我。”

初夏“嗯嗯”点着头,摆手让他走。

吃过饭,岑峥年把碗筷收拾好,问初夏和安安想不想出去走走。

这会儿外面太阳正好,温度并不算太冷。西北主要是昼夜温差大,晚上很冷,白天也冷,但比晚上好很多。

今天正好没风,部队也正趁着春节休息有很多活动,除了打球之外,还有人在比赛摔跤。

初夏并不想出去,她腰还有点酸呢,只想坐着休息。

岑峥年听到她说自己累,眼里露出歉疚,昨晚上他确实有点放纵。

“我帮你揉揉。”

初夏毫不客气地趴在了沙发上,指挥着岑峥年给她按摩腰。

他的力气大,手掌带着温热,落在腰上很舒服,初夏感觉疲惫消失了很多。

岑淮安看看,也说来帮忙,初夏摆摆手:“你看电视,让你爸爸做。”

她腰酸都怪岑峥年,当然得他来了。

岑峥年看着初夏幼稚的模样,眼里流露出笑意,对岑淮安说:“安安,外面有其他小孩子在放鞭炮,你也去玩吧。”

在部队安安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小孩子还是应该多出去跑跑。

昨天和胡磊他们一起吃饭,他们的孩子也带过来了,和岑淮安都认识了,再一起玩玩估计就熟悉了。

蒋胜男买了很多炮仗,岑淮安也心痒痒想玩,他来到西北后一直都很乖。

因为这里没有他认识的小伙伴,他非常依赖初夏和岑峥年,初夏也认为岑峥年说得对,他应该出去

玩一玩。

“安安(),你也可以找人去下棋。”初夏在旁边说?()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岑淮安一听,抱着他的跳棋和炮仗出去了。

他刚出去,初夏又开始担心:“我听说部队的小孩很多比较霸道,不会有人欺负安安吧?”

“不会的。”岑峥年语气自信地道:“安安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他了解安安的性子,也知道部队的孩子很聪明,知道谁好欺负谁不好欺负。

小孩子其实善恶很纯粹,他们的一些行为也不知道对错,只知道好玩不好玩。

如果没有大人的引领教育,他们很容易就会被侵染上各种颜色。

而小孩子中打架欺负人,也不会少见。初夏从来不会小看小孩子的霸凌。

初夏还是不放心:“那万一有人欺负他呢?”

岑峥年说:“有我呢,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其实初夏了解安安,别看他在她面前很乖很听话,还经常被她哄住。

那是因为她是他妈妈,他愿意亲近相信他。

可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凶的。初夏知道在学前班的时候很多小孩子都怕安安,只有臣臣不怕他喜欢缠着他。

被岑峥年按摩了一会儿,初夏觉得舒服了,便说要出去看看。

两人在家属院的路上走着,没有看到小孩子在哪里玩,也没有看到安安。

岑峥年对这里更熟悉,走到一个岔路口,他指着右边的方向说:“我们往这里走。”

说完,便牵着初夏的手往他说的方向走去。初夏动了动手,想挣开他,没有挣脱。

岑峥年看着前方的路,好像不知道初夏的小动作一样,嘴角却是轻轻扬起。

没走多远,初夏就听到了摔炮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笑闹声。

两人走过去,果然看到了安安,他正和一个比他看着大点的孩子在下棋。

初夏刚想叫安安,就听到安安对面的小孩“哇”一声大哭起来,指着岑淮安说:“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然后伸手就要去掀跳棋,岑淮安抓住他的手,“你是男子汉,不要输不起!”

声音带着小孩子的稚气,但是冷冷的,初夏已经感觉到他有点生气了。

那个小男孩哭得更大声了:“我不是男子汉,我是小孩子,我不要输!你不能赢我!”

岑淮安看着他,小小的眉头皱起来:“我为什么不能赢你?”一点害怕都没有,甚至还觉得这个男孩子性格一点都不好。

“我爸爸是团长,带好多兵的,你要是赢了我,我让我爸爸的兵打你!”

小男孩挣扎着:“你松开我,我要去找我爸爸,你等着!”

岑淮安根本不怕他,眼里还露出鄙视:“你只会靠你爸爸,没出息!”

把小男孩用力地一甩,他坐到了地上,他收拾他的跳棋准备走了,觉得部队家属院的孩子还没有他们家属院的好,能玩得起。

小男孩哭得更大声了,“哇哇”大哭那种

() ,不停用手擦着眼泪:“你敢打我!我要让我爸爸的兵打死你!”

初夏和岑峥年没再走过去,看着小男孩哭。两人皱着眉,不管对小男孩的话还是小男孩的行为,都无法喜欢。

其他的小孩也围了过来,同情又佩服地看着岑淮安:“哇!你居然把刘奇弄哭了,你完了!”

“你知道他爸爸多凶吗?会揍人的。”

“他爸爸有好多兵,听说打死过好多不听话的小孩。”

岑淮安越听眉毛皱得越紧:“他爸爸的兵为什么要打死小孩?”

“因为不听话啊。”有个小孩语气天真地说。

“不听话就要打死,那最先打死的就是他。”岑淮安指着刘奇说。

其他小孩顿时瞪大了眼睛,觉得岑淮安说得有点对,又觉得不对。

有小孩反应过来了,立马说:“刘奇爸爸的兵不打刘奇。”

“对的,不管刘奇打人了还是抢东西了,都不会挨打。”

“就是。我爸爸说他没有会打小孩的兵,我敢欺负人就揍我。”说话的小孩对刘奇露出羡慕的目光。

刘奇哭得太大声了,哭着哭着,就引来了大人。

是刘奇的妈妈,她一过来就问:“奇奇,谁欺负你了?”

“妈,是他,他不让我赢,还推我。”

刘奇指着岑淮安说。

岑淮安瞪着刘奇:“你说谎!明明是你下不过我,我没有推你,是你要掀我的棋我不让你掀,我放开你的时候你自己倒的。”

“你是谁家的小孩?你爸爸是做什么的?什么职位?”刘奇妈妈拉起来刘奇,面色不好看地看着岑淮安。

她没见过这个小孩,但是过年有首长的儿子带孙子来部队过年,在不确定是谁的情况下,她不会这么傻找事。

初夏和岑峥年这会儿走了过去,她拉起安安的手,笑着看向刘奇妈妈:“我儿子的爸爸在这里,他不是什么团长,手下也没有会打死小孩的兵。”

刘奇妈妈是认识岑峥年的,毕竟岑父在部队是首长,她丈夫在岑父面前还排不上号呢。

她脸上顿时露出来慌乱,抱起刘奇“啪啪啪”打在他屁股上。

隔着厚厚的棉裤,只听到响,也不疼,但刘奇从来没被父母打过,还是在这么多小孩面前,委屈得哭得格外大声。

“妈妈,是他欺负我,你打我干什么!”他大哭着:“我要告诉爸爸你打我了!”

刘奇妈妈赶紧捂住他的嘴,尴尬笑着看向初夏和岑峥年:“我家小孩小,口无遮拦,你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都是他奶奶惯坏了他,回家我会好好教育他的,对不起啊。”

说完她抱着刘奇赶紧走了,都不等初夏和岑峥年说话,再不走她怕刘奇又说出来什么话,会影响到她丈夫的前途。

岑峥年眉心拧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说:“她们是五团刘团长的家人。”

部队团长不多,而且刘团长刚刚四十岁,这个年纪,这个职位,是非

常有前途了,但是不会约束家人,这么傲气,不用他和岑父说,岑峥年断定他的职位也就止步于此了。

团长不多,但也不少,上面的职位就那么多,竞争还是很激烈的。

你这个团长什么人,家里什么情况,不要觉得领导不知道,他们提拔人的时候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带着岑淮安回家,初夏路上问他怎么和刘奇下起棋来了。

“他要和我下的,我本来是想去找胡攀登的。”

胡攀登是胡磊的儿子,比岑淮安要大,岑峥年在旁边和初夏解释了一句。

岑淮安刚跑来胡攀登说的大院孩子都爱来玩儿的地,还没找到他呢,刘奇看到了他怀里的棋,说要和他下。

岑淮安想和谁下都一样,虽然感觉刘奇的态度不好,也和他下起来了。

谁知道他会耍赖皮,下棋也非要他赢,哪有这样下棋的,他才不会让着他呢。

岑淮安记得他奶奶也是团长,不过他才不会随便在外面说呢,这样说的人好傻。

中午的时候,刘奇爸妈带着刘奇来岑家赔礼道歉,说刘奇不懂事和安安闹了些矛盾。

岑父中午没回来,初夏和岑峥年根本没有把今天这事告诉蒋胜男,她还一头雾水不明白安安怎么会和刘奇闹矛盾呢。

岑峥年神色冷淡地说:“小孩子玩闹,我们没有当真。刘团长,不用特意来赔礼道歉,东西带回去吧。”

蒋胜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东西她肯定是不能要的,顺着岑峥年的话说:“对,小孩子的事不用这样上纲上线,谁家孩子没有个口角。刘团长你把东西带回去吧,不要让我和老岑犯错误啊。”

刘团长听蒋胜男这么说,笑容有些僵硬道:“是,蒋团长说得对,我们回家会好好教育刘奇的。”

岑峥年说:“刘团长不用这样,安安也有错。”

刘奇早就在家被父母教训过了,此时站在两人身旁,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刘团长带着妻儿走了。

蒋胜男问岑峥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刘团长要带一家子过来道歉。

“安安。”初夏叫岑淮安:“你和奶奶说一遍之前发生的事。”

岑淮安记忆力极好,将场景完全复原给蒋胜男看,包括他和刘奇的对话,还有其他小朋友说的话。

蒋胜男一听就怒了:“是谁教小孩子说兵会打死小孩子的?这不是抹黑军人形象吗?不行,这事不能就这样放下了!”

在蒋胜男心里,军人的形象是非常伟大的,而小孩子心灵纯粹,一定要从小引导他们爱军敬军。

现在居然部队的小孩子说军人会打死人,简直是让人太气愤了。

她皱皱眉头想了想又说:“我觉得刘木石不会这样傻特意和孩子这样说,他媳妇也不会这样。估计是他们在家里说的一些话被小孩子听到了,刘奇在外面觉得他爸爸很厉害,在外面夸大说的。”

教小孩子说军人会打不听话的小孩子,是个军人都不会这样,除非他不要前途了。

但是太过宠溺孩子,在孩子没有正确认知的时候知道自己爸爸的权力,并不是什么好事。

蒋胜男是搞军容军纪的,此时她吃不下饭了,她放下筷子,对岑峥年和初夏说:“我出去一趟,你们吃吧。”

她直接去找了岑父。

而初夏等蒋胜男走后,她看向岑峥年问:“部队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岑峥年给她夹了一块红烧牛肉说:“没事,就是应该要多开几次会,整顿一下军容军纪。还有就是估计会说教育自家孩子的事。”

他在部队上见多了这些,看初夏好奇,便多说了两句。

其实这件事,主要还是在教育孩子上,部队一些干部家庭,总有溺爱孩子的,也有孩子仗着自己父母职位干些无法无天的事的。

现在蒋胜男出去,就是为了把这些事情掐断在苗头里。

初夏懂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部队大了,不代表每个人都是正直的。

不然后世也不会出现我爸是XX这种事,她非常理解。

这和初夏没关系,她不是部队的人,现在她主要想的是明天岑峥年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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