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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意带着些熟稔,微微叹息。“这可与你小时候不太一样。”
余菓菓被谢无祭牵着的手一僵,刚才那笼罩自己的失落感再度萦了上来,二师姐的意思似乎二人从前就很是熟悉……
微风卷起玄衣少年的鬓发,他轻轻扯了扯嘴角,而后伸出手淡淡道:“师姐曾待我甚好,是我高攀。”
岑欢又有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她淡淡颔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出云峰。
少年望着她的背影,“终是劳烦师姐了。”
岑欢没有回头,背对着他点点头,快步离开。
余菓菓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她总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可她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啪嗒——”瓷瓶被人随意抛掷在地,碎裂开来,内里细小乌黑的药丸滚了一地,有些滚落到一旁的砖缝,消失不见。
“阿祭?!这是二师姐给你补身子的丹药……”余菓菓虽总觉得岑欢身上的气息有些怪,可丹药毕竟是‘无辜’的,不免觉得有些浪费。
谢无祭将碗放置在一旁石桌上,无声抬眸,耐心地替她擦拭着面上的脏污。
做完一切,他才笑颜皎皎,仿佛春风拂过阴霾。
“不是有你了吗?”此话一语双关,说得隐晦。
因为有她,不想再接受其他的东西,即便是作戏给人看。
*
距离谢无祭服下混元汤闭关修炼已逾三日,前日余菓菓从出云峰一出来就被无裘剑尊‘逮’了个正着,亲自带回了剑峰,回来的路上无裘剑尊全程都绷着脸,心下又不舍得跟她发火。
在小锅眼里便宜师尊是她进入青云宗的‘恩人’,且待她十分不错的一个凡人,因此她发自内心尊重他。
而且余菓菓隐约猜到师尊生气可能是因为她一回来就去了阿祭的出云峰,没有来找他老人家。
果然,刚回到剑峰,余菓菓先是被问了一堆关于本次蓟临会的感受。
饶是小锅下凡许多时日,学了不少凡间的话术,她也不知如何编撰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说自己被吸进了一个地方,什么都不记得然后又被送了出来?
憋了半天只说自己采了些灵药,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无裘剑尊的脸倏然黑沉下来,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听来关于余菓菓和阿祭的传言,那张本就冷寒的面容涌上不悦之色,心中对某人的怨怼之意更深了些。
他自是不舍得冲唯一的女徒儿发火,但当他听涪陵说自己也没有收获,还被人困在阵中一天一夜险些丢了命,顿时拉着他狠狠‘陪练’了好一会。
涪陵被单方面虐地嗷嗷叫,高冷剑修的皮都丢完了……余菓菓实在看不下去鼻青脸肿的六师兄,跑去拉架。
她趁着无裘调转剑招的空隙眼疾手快挡在涪陵身前,摆着小手解释道:“师尊快别打师兄了,他好可怜的……差点被烧死!”
无裘剑尊轻哼一声,冷眉一竖,将斩水负于身后,诧异道:“烧死?怎么回事,说清楚!”
余菓菓小声嘀咕,“孤鹤长老没有告诉师尊吗?”
于是她将所知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无裘剑尊浑身的怒气一瞬间收了起来,斩水被他再度抽出,向着无人之处,狠狠劈去。
大乘初期的剑修,其剑气自是不用说,与刚才同涪陵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一剑直将地面劈出一道深深地沟壑。
无裘剑尊眼含戾气:“真混账!背后之人竟想融了陵儿的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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