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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ry."

"Yes？"

"'也'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Barry又骂了一句，翻着白眼，他一点也不想说。

＊＊＊

Clark站在流洗台前擦着玻璃杯，他这两天的杯碗数量比之前骤减。咬痕消失的那两天他突遭冷遇，即便老板还维持毕恭毕敬观望，可同事每一句话都在阴阳怪气。然而大前天他顶着酸麻高肿的脖子来上班的时候，客人都在给他让道。现在他面前只有三只陶瓷杯，他擦了快半个小时也没人来催。

那晚他趴在Bruce身上睡着了，恍惚间他感觉身上一直有一条手臂的重量，可醒来时他在客房，身侧放着干净的衣服，没有人。他不知道Bruce是怎么办到搬运他，放置衣物，离开关门，还不让他察觉的。

第二天他听见Bruce在公司，他跑去上班找了个理由去送咖啡，即使没有订单也没人阻拦，说不定老板就是偷偷发在他情人手机上的呢。

他提着两大纸壳的咖啡上楼，碰见Kite。姑娘从成片的咖啡里挑了个最甜的，非常乐意效劳地垫脚帮他摁了楼层。

"加油哦。"她走进自己的楼层，给Clark了个飞吻。

Clark不觉得Bruce会对他避而不见，他不会表现得那么懦弱，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场景：

Bruce正在和一群员工商量着什么，每个人都从各自隔间的位置上站起来听他说话，他依坐在一张办公桌上歪斜着肩膀，姿态间的放松是他掌握绝对霸权的标志。Clark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Bruce仅撇了他一眼，招手唤过来，让人接走他手上的累赘，把他揽到微屈的长腿上依靠，继续自己的谈话。

Clark变成了整层楼里最僵直的那一个，他窘迫地扶了扶眼镜，在Bruce听属下发言的空隙侧头吻他的时候不知道躲还是不躲。男人的手指一直是在他脖子上徘徊，触碰描绘肿起的腺体，弄得Clark一身鸡皮疙瘩。被Alpha气味包围，过近的距离让Bruce每一次吐字的震动都敲在他心脏上。

总算结束了群会，Bruce众目睽睽下把他捞进办公室，Clark已经红成了蒸锅里的龙虾。

"怎么肿这么高。"

"啊？"他从Bruce揽他开始就没听清楚任何一个字。

"我问你标记为什么肿这么高。"男人恢复了往常他们独处时凝重沉怒的表情。

Clark看着男人瞬间就不近人情的脸。哈，两面派，他心说。

"可能是因为我俩合不来吧。"他的喉咙口卡了一根邪恶的鱼刺，恶劣又伤人。

Bruce默然，眉头聚拢，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答案的准确度。Clark感觉喉咙里的鱼刺变成了尖锐巨大的骨刺，将他戳了个对穿。

他揪住男人的领带扯向自己，张嘴侵袭上去，唇齿契合舌苔翻搅，他倒是要Bruce好好感觉一下他们到底合不合。

事实证明他们这方面合过头了。Clark把Bruce推进真皮座椅，钢制支架吱呀尖叫。当时他们都没硬，但当Clark胡乱剥下自己衣服的时候，他们都勃起了。看，就是这么合。

他伸手去解Bruce的衣扣，Bruce握住他："我待会儿还有宴会。"

一个全是虎视眈眈的Omega的地方。

Clark坐上Bruce的大腿，纠缠着抢过Bruce的脑袋，禁锢在手臂间粗鲁地接吻，唾液从唇间被挤出，Clark将它们全舔回嘴里，Alpha浓郁到可以说是苦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