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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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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老大突然有了当大哥的样子?

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听起了老大的管?

唉——

谢鹤妙无奈地叹口气,伸长了腿,摸出谢长生送自己的烟管,点燃其中烟草,却又笑起来。

-

抵达皇宫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谢长生夹着岁岁往毓秀宫走,顾绯猗则慢悠悠地跟在距离谢长生有一段距离的后方。

走着走着,谢长生突然觉得奇怪,回头看了顾绯猗一眼。

顾绯猗淡淡问:“怎么?”

谢长生道:“你肺部呼出的空气和声带之间已经很久都没有和口腔产生共振了。”

顾绯猗问:“何意?”

谢长生蹲在地上,用手抠了两块草皮,分别把这两块草皮换了个位置。

等他辛辛苦苦地忙活完这个根本不用忙活的动作后,谢长生甩了甩手上的土,解释道:“就是你已经、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顾绯猗笑了一下,却依旧没说话。

谢长生有点不适应,怒搓岁岁狗头。

等到了毓秀宫后,阳萝从谢长生手里接过岁岁,带岁岁去吃饭。

谢长生听到阳萝问岁岁:“乖乖,是不是又在土里打滚儿了?瞧你

这满头的土,像是被别人当成擦手巾了一样!”

谢长生:“……”

谢长生低下头根本不敢说话,一路小跑回了寝殿。

到了寝殿后却是一愣。

他的寝殿和他出门时候比起来,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床单被褥都被换成了红色,纱帘、地毯也都被换成了红色。

除此之外,地上还撒了些红艳艳的花瓣。

顾绯猗的声音在谢长生身后响起:“喜欢么,小殿下。咱家特意让冯旺来布置的。”

“红色,喜欢。”

谢长生的表情突然坚定起来:“代表着热情!代表着奔放!代表着信仰!代表着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红红火火!代表着……”

话还没说完,顾绯猗已经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下:“小殿下,安静。”

谢长生被碰到痒处,兀自呵呵笑了会。

笑够,却又抬头看向顾绯猗:“你恢复了。”

顾绯猗知道谢长生指的是他刚刚不说话的事情。

他伸手,大掌贴在谢长生小腹上,用力向后一带,让谢长生靠在自己怀里。

“恢复?”顾绯猗笑道:“原来在小殿下眼中,只有咱家骂小殿下、拧小殿下、刻薄小殿下,小殿下才觉得咱家是正常的?”

“咱家可真是个坏人啊,是不是?”

顾绯猗歪头,将谢长生的耳垂含在口中,细细地舔舐着;

直到那洁白的耳垂被他吮吸到通红,顾绯猗才放开。

他道:“该罚。罚咱家今夜好好伺候小殿下快活,伺候上一整夜。”

-

顾绯猗说完,门外传来了动静:“爷。”

顾绯猗松开谢长生,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手中多出来了一个托盘。

托盘中放着一只细长漂亮的银色酒壶,和配套的两只银酒杯。

顾绯猗将托盘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酒。

他拿起其中一杯,盯着谢长生的眼喝了下去,又把另一杯递给谢长生:“小殿下。”

谢长生礼貌道:“谢谢,我不渴。”

顾绯猗扬了扬眉,脸上的笑变得温柔了一些。

谢长生立刻改口:“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说着,谢长生伸手,接过顾绯猗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的颜色澄黄清凉,味道比谢长生喝过的所有酒都要香,口感也更好一点。

“八十年的花雕陈酿,”看谢长生舔唇,顾绯猗又往他酒杯中斟了一杯:“小殿下若喜欢,就多喝些。”

八十年?

那不是比八十个岁岁加起来都大?

谢长生讶然,又吸溜着把杯中的酒喝了。

谁知刚放下,顾绯猗就又将他空掉的酒杯斟满了。

谢长生喝光这第二杯酒,眼见着顾绯猗竟然还要再倒,忙拦住他:“不、不用了。”

顾绯猗轻笑一声,拿下谢长生手中酒杯,低头去亲谢长生的唇。

他少见地没有用舌头,只是用唇去贴谢长生的唇,轻轻浅浅,一触即离。

谢长生被他浅啄了一会,心脏突然开始发痒。

像是有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抓似的。

谢长生很少见的,主动张了张口。

顾绯猗又和他绕了两二圈,终于肯将舌喂到谢长生口中。

谢长生满足的,晕乎乎地“嗯”了声。

但隐约的,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谢长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点不受控制。

或者说,反应变得有些慢。

他想抓顾绯猗的衣襟,但抓了好几次才抓到。

想咽口水,却不知为何用不上力气,只得由着那液体顺着唇角滴落。

谢长生以为是酒的缘故。

但这感觉不像是醉酒,反而更像是之前有过的……

顾绯猗微微起身,用手指抹掉谢长生唇边的水渍。

冰凉的感觉,让谢长生舒服了许多。

他按着顾绯猗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顾绯猗用指背摩擦着谢长生的脸颊肉,道:“还记得那个老东西在陛下生日宴上喂你喝的那杯酒吗?”

那杯加了药的酒。

西胡国的老国王死后,冯旺在他房中找到不少那名叫“暖春”的药。

怕谢长生今夜害怕,顾绯猗加了些在这交杯酒中。

他抱着谢长生,把已经开始犯晕的谢长生放到床上,又怕他太早撑不住,解下谢长生的腰带,熟练地在他身下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走到柜旁。

他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几个长长的木盒。

谢长生迷糊地看着顾绯猗的动作,觉得那盒子有点眼熟。

接着他从一片混沌的脑海中挖出了关于这木盒的记忆——这都是当初那个宣城太守孝敬给顾绯猗的东西。

他眼看着顾绯猗打开了盒子,拿了帕子,细细地去擦那些奇形怪状的玉器。

谢长生分明是有些害怕的,可看着顾绯猗那慢条斯理的动作,身体却不自觉地开始蹭身下那冰冰凉凉的床单。

他不敢再看,咬着枕巾,扯过被顾绯猗脱在一旁的衣服,盖在脸上。

他听到顾绯猗的笑声:“一叶障目。”

一片黑暗中,谢长生听到灌水的声音。

再安静片刻后,谢长生听到了顾绯猗靠近的脚步声。

盖在脸上的衣服被扯了下去,顾绯猗低头吻他,与此同时,一个混合着冰凉与温热的东西,划过谢长生的腿根。

-

顾绯猗垂眸看着谢长生。

因绑在身上那条腰带,谢长生被顾绯猗折磨得几乎快要崩溃了。

可顾绯猗却没有满足。

他怎么能满足呢?

怎么会满足呢?

他还记得本济和尚说过什么。

——“下面这人的生辰(),年、日伏吟?()?[()]『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若要婚配,也是要和岁数相近之人。”

他是不在意的。

可顾绯猗却没想到,自己会在自己大婚的这一天,听谢鹤妙撮合谢长生与他年龄相近的方绫。

想着,顾绯猗将那玉器拔了出来,扔在一旁。

谢长生茫然地“嗯?”了声。

顾绯猗没理会,压在谢长生胸膛上,一字一顿地问谢长生:“小殿下,喜不喜欢咱家?”

谢长生怔怔。

顾绯猗伸手拍拍他的脸,再问了一遍:“喜不喜欢咱家?”

谢长生张了张嘴。

他昨天把自己团在被子里,想了大半夜,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他喜不喜欢顾绯猗。

他想到顾绯猗亲昵的亲吻,想到顾绯猗为他喂饭,想到顾绯猗让他坐在他的腿上、说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伤到小殿下。

可他又想到自己桌子上用来计算日期的刻痕,想到原主做过的荒唐事,想到自己的伪装。

红烛中,那双总是呆滞的,微微下垂的桃花眼似乎恢复了一些清明。

那双眼柔和又无措地看着顾绯猗。

谢长生轻轻道:“我怕。”

“怕?”

顾绯猗重复着谢长生的用词,面无表情的。

他突然轻呵一声,拿过旁边的枕巾,盖在谢长生脸上。

谢长生听到悉索的布料声。

接着,一个远比方才玉器温热、远不如玉器坚硬的,软绵绵的东西,取代了玉器,硬贴了进来。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谢长生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就在同时,那条让他崩溃了很久的腰带终于被解开,谢长生只觉得眼前白光乍现,不受控制地弓起身体,叫出了声。

顾绯猗把头埋在谢长生颈窝里,用力咬住他肩膀,亦在闷闷地哼。

良久后,顾绯猗抬起头,再次注视谢长生的眼。

那双眼依旧是混沌的,茫然的。

顾绯猗低头,亲了亲谢长生的眼皮。

“怕?这算什么回答?”

顾绯猗的声音有些气喘,亦有些哑。

“若不喜欢,为何总要看着咱家发呆。”

“若不喜欢,为何回应咱家的亲吻?”

“若不喜欢,为何咱家一进去,小殿下的反应那么强烈?”

顾绯猗笑着,伸手将谢长生被汗水全然浸湿的头发撂倒耳后。

他的笑容如温暖的二月春风一般和煦。

顾绯猗笃定道:“小殿下分明是喜欢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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