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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二姐x皇帝x骆平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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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

那步子声越来越近,骆平安低下头,良久,才低低地道了句:

“静妃娘娘,别来无恙。()”

???灑?瞃驛?“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下笑出声,然后打趣着说:

“骆大哥,你真老土。”

但现下,女子神色未有半分波澜。

她只是稍稍颔首,转眼间,那几名将士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她未躲避。

更未同先前那般,将骆平安拉回到自己的帐子里。

那些将士认得兰清荷,更认得骆平安。

对于二人先前在北疆的事,或多或少都有些耳闻。

传言,当年静妃跟着沈夫人来北疆,在军营里对骆平安一见倾心。但骆平安一心只顾建功立业、无心成家,为此伤了静妃娘娘的心。待静妃走后,骆平安却时常一人坐在小山丘上发呆。有人说,他们是相爱的,但骆平安的顾虑太多,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最后惹得静妃伤心离开北疆。

静妃虽是罪臣之女,却也是沈夫人的嫡姐。

而骆平安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名头的士卒。

他想着,自己这般,定是配不上兰姑娘,定是无法给兰姑娘想要的生活的。

或许,再等些时日,待自己建功立业了,再与她在一起。

可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些功勋。

她却已经是高不可攀的静妃娘娘。

【十一】

周围将士识眼色地退散。

帐前空地,只剩下她与骆平安二人。

对方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是有口无言。说也奇怪,明明在京城时,她时不时会想起他,如今在北疆见着了,兰清荷的一颗心竟没有半分波澜了。

她站在霞光里,平静地看着他,看他的背愈发开阔了些,皮肤也被风吹日晒得愈发黝黑。

他兀自思量了半天,才愣愣来了句:

“皇宫……可还好?”

话音刚落,骆平安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皇宫里锦衣玉食,当然很好。

“那……圣上待娘娘,也可好?”后宫一贯勾心斗角,她如此单纯良善,可曾有受过委屈?皇上可有冷淡、苛待过她?

越想着,他竟不禁热切地走上前,静妃微微蹙眉,往后退了半步。

她退到帐帘口。

“圣上待本宫很好,不必骆将军费心。”

她说的是实话。

无论是前半句,或是后半句。

女子倚着帐,声音冷淡。

听到这句话,骆平安稍稍一怔。

霞光落在他面上,映照得男子面色黯淡了几分。他抿了抿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兰清荷已转过身。

“本宫乏了,骆将军,你退下罢。”

“娘娘——”

骆平安忽然一个箭步上前。

他的步子太快,竟带起一尾疾风。夜风吹开了帘帐,男人也快步走进来。

()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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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如虔诚的信徒。

在她面前,将要进行一场盛大的忏悔。

他说这些话时,兰清荷将脸别至他处。她没有去看骆平安,只是站在一侧、静静地听着。二人深知,自她一入宫门,他们之间的缘分便已尽了,可这些话他不吐不快。

当她离开了,他才知晓何为情,何为爱。

看她和皇帝与阵前恩爱,他心如刀割。

越往下说,他的言语愈发恳切,情绪竟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方嗅到女子身上那道熟悉的馨香,内心直涌上一股不可抑制的情愫。这情愫跨越一年多的时空,竟叫他头脑微微发晕,不顾一切地伸出手,抓住女子的手腕。

“骆平安?!”

兰清荷瞪圆了眼睛。

——他这是在做甚?!!

男人的力道很大。

兰清荷惊了一惊,从未想过他竟敢如此嚣张。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可对方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正发着愣,帐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掀开军帐。

……

【十二】

皇帝的步子不急不缓。

方至北疆,一大堆军政之事处理得他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得来喘息的空档,他立马赶去静妃的军帐。思忖着她或许已歇下,皇帝未着人传报。谁知方一掀开帘帐,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一双男女,你侬我侬。

男人正握着女人的手腕,卿卿我我,亲密无间。

听见响声,静妃惶惶然望了过来。

她本就生得极美。

因是受了惊,她的肤色愈发白皙。

这一对眼尾微勾着,打眼扫过,有种说不上来的妩媚。

而她身侧的男人,俨然高大魁梧。

光天化日,眉目传情。

皇帝眉眼间闪过一丝戾气,乌沉沉的眼珠子只盯着静妃的手腕。这目光让兰清荷有些惊惧,她开始害怕,皇帝会不会突然发疯、将自己的手腕割下来。

在皇帝眼里,自己一直都是他的“东西”。

骆平安动了他的“东西”。

兰清荷站在那里,能清楚地看见,皇

() 帝眼中乍起的占有之欲。除去这一层占有,还有嫉妒、恶心、震愕,以及……杀意。

小皇帝掩住眸底情绪,走上前,让那男人跪着,居高临下地看他。

“你叫什么名儿?”

他的声音寒冷。

眼皮子亦是耷拉着,看上去病恹恹的。

男人跪在地上,不敢直面天子,将头低下,如实回答:

“骆平安。”

骆平安。

静妃日记里的那个男人。

一听到这三个字,皇帝本能地感到厌恶。他眸光陡然凌冽了些,抬起一双眼,打量了对方半晌。此人身形魁梧,相貌却平平无奇,而论才学,定然也比不上他自幼受太傅的熏陶。一个无才无智的男人,也不知静妃是如何看上他的。

皇帝如此想着,冷笑了声,问道:

“今年多大了?”

“回圣上,二十有四。”

“二十四。”

小皇帝心中愈发嫌弃。

他撩了撩衣袍下摆,随意坐下。

金色的游龙攀附在他的衣袂间,皇帝淡淡抬眸,继续问:“可有成家?”

“不曾。”

虽说男子讲究个先建功、后成家,可年过二十四还未成家的,属实是少数。闻言,皇帝唇角又多了份讥讽,他转过头,瞥了身侧的静妃一眼。

她神色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二十有四,”皇帝回味了一下,“年纪是不小了,应当成家了。朕体恤北疆士兵,将静妃身侧的婢女赐给你,如何?”

闻言,荔枝大惊,慌忙跪下。

“皇上,荔枝不敢!”

皇帝根本未理会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骆平安。

“静妃这婢女,生得清秀,干事儿也利索。如今到了适嫁的年纪,却尚未婚配。现在朕将她指给你为妻,只是——不知静妃可否愿意割爱了。”

荔枝本就想侍奉在静妃左右,如今一听,皇上要将自己赐婚给北疆的军卒,她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更何况眼前此人,荔枝有所耳闻,他与自家主子有着旧情,这旧情,怕是连皇上都知道了。

小宫女右眼皮突突直跳,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听皇上问静妃,她便求助似的朝静妃望去。

迎上宫女的目光,兰清荷心中思虑万千。荔枝这丫头干事得当,实乃自己的心腹,于私,她是不想让这丫头远嫁的。而皇帝此举,无非是在警告骆平安——你就是个奴才,做奴才的应当本本分分,休要肖想主子的东西。

“静妃?”

兰清荷回过神。

皇帝在问她,愿不愿意把自己的奴才,嫁与旧情人。

为正妻。

荔枝用目光哀求:“静妃娘娘……”

片刻,她走上前,于皇帝身侧依依道:“皇上,自臣妾入宫,荔枝便侍奉在臣妾左右,如今将她指给他人为妻,臣妾心中着实有些不舍。”

不舍?

听到这句话,皇帝目光愈发阴沉。

“静妃是在不舍什么?”

他乜斜了跪在地上的骆平安一眼,旋即转过头,死死盯着静妃。他的声音很冷,自带一种帝王专有的威严感。目光更是犹如鹰隼一般,锐利而逼仄。

他想要将静妃整个人看透。

她在不舍什么?

是自己的宫女荔枝,还是那个男人??

皇帝越往下想,心中妒意越甚。漫天的妒意竟如同一场大火,将他的心炙烤得难受而燥热。他驱退众人,忍不住上前,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她的下颌光洁,好像一块无暇的白玉。

周遭一时寂寥无声,黄昏渐歇,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浓稠的夜色。时至冬日,北疆的冬夜愈发寒凉,狂风呼啸着,皇帝目光里亦是涌动的情绪。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

迫使着静妃抬起头,望向他。

“皇上?”

她微微蹙眉,“皇上捏疼臣妾了。”

诚然,男人手臂上青筋爆出,将她的下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听了静妃的话,他手上力道并未松动分毫,反而将她攥得愈发紧。

好像下一刻,他稍有不慎,女人便会从自己眼前跑掉。

“疼?”

小皇帝乌眸沉沉,眼里燃烧着熊熊妒火。

“静妃,你还知道疼?朕只不过是捏了捏你的下巴,你便不高兴了?呵,朕平日果真是太宠着你了,竟将你娇惯成这般!”

他冷笑着,手上力道愈发紧。那是兰清荷从未料想过的力道,她的整张脸更是被皇帝强迫着抬起。皇帝只身站在她身前,身量高大,女人只能被他钳制着、仰视望着他。

“你还知道疼?”

他冷笑一声。

“静妃,你可知朕的心有多疼?”

将才走入军帐,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皇帝呼吸一顿,心中钝痛不堪。

“朕不过稍稍离开了一会儿,你便与那个低贱的匹夫勾三搭四、不知廉耻,你可知当时朕的心有多疼?静妃,兰清荷,朕是喜欢你,朕是宠着你,朕平日是娇惯着你。可你莫要忘了,朕是这天下之主,是你的男人!”

他亲眼看着,那个下.贱的匹夫紧握住静妃的手腕,霞光入户,映照得女人面颊微微泛起红晕——她似乎也享受极了与旧情人的幽会,粉嫩的双唇轻轻抿着,就连唇角也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静妃何曾这样对他笑过?

他宠她,他搜集天下至宝、捧到她身侧,始终博不回美人一笑。

皇帝彻底怒了。

他往前逼近半步,直将女人抵在墙角,又猛地一抬手,将她的后脑勺也抵在墙边。帐内并未燃灯,更未有月色涌入军帐,皇帝那张逐渐成熟的脸隐没于这一片昏黑的夜色中,眼底情绪看不真切。

“朕是你的男人啊……”

“你怎可与其他男人在朕面前恩恩爱爱、在朕面前眉目传情。你可知朕看见你们这般,朕的心有多疼?比你现在要疼上百倍、千倍,甚至万倍!那感觉,就好似有个人执着世上最锋利的刀,在一遍又一遍地捅朕的心口。朕被这刀子捅得鲜血模糊、血流不止。却还要笑着、看着你与那男人有多么恩爱。静妃,朕也是人,朕也想要朕喜欢的女子心悦于朕,朕的心不是石头,朕也会疼。”

他低下头,手掌一路沿下,放在女人的腰上。

温热的气息拂面,他声音又哑又涩。

如报复一般:

“你让朕这般难受,朕也要让你尝尝这难受、疼痛的滋味,朕要你知晓,朕的心到底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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