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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以为九婴只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类，结果这个人类还有闪光点。

后来他以为这个人类有自己的傲骨，没想到说群殴她就能群殴。

重楼慢慢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好。”

这样也好，九婴总是没把他当外人。

“那……那个鬼魂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九婴觉得这个姿势还挺顺手，干脆又往重楼身上拱了拱。

重楼:……

【你这小姑娘，是真不把他当个男的啊。】幽灵小姐就像是看戏一样，飘在空中怡然自得。

“我抱自己的男人又碍着你了？”身边有人，九婴不光心情好底气也足。

幽灵小姐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男人？呵，当个玩物还行。】

重楼见她对着空气说话，大致也能推断出两人交谈的内容。

“你看见的应该是前几任魔尊的灵魂。”重楼轻抚着她的长发，“送你的剑诞生于他们埋骨之所，卷进来几个没有消散的魂灵并不意外。”

九婴:“……埋骨之所？”

幽灵小姐点头:【对啊，我和前几任那个老头子打的正欢的时候，就被他卷进去了。】

她又话锋一转:【你也别这副表情，我们也不在乎那个，这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再说了，跟着你我们也看了不少其他世界的风景。】

“你们？！”九婴陡然拔高了音调，推开重楼坐得笔直，“们？！”

幽灵小姐抬手掩唇，笑意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还未曾介绍过，奴家名唤钩吻。】

之前出现过一次的中年男人也再次出现，依旧是一副性冷淡的样子:【吾名细辛。】

九婴颤抖着手指向他们:“这就是你们？”

【还有个小的呢。】钩吻似乎很爱看热闹，连声唤到，【川乌、川乌！】

一小孩忽然出现在房间中，五官精致两颊肉乎乎的，如果不是他肤色铁青一双眼睛中全是眼白的话，绝对是画报中的小仙童。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扫视一圈。

看到钩吻的时候，那张铁青的娃娃脸上不可抑制的流露出几分嫌弃。

钩吻完全不在怕的:【怎么样，这小孩可爱吧？以后我要是生个儿子就要像他这样的。】

细辛唇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听不下去了，蓦然消失在原地。

“三个……”九婴两眼一黑，“三个鬼……”

如果只有钩吻一个女子的话，她还能说服自己。

都是女孩子出糗的事情让她见就见到了，以前抱着剑同吃同睡也都是女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细辛和川乌长得就完全不像个女孩子啊，她连想骗自己都做不到。

回想起之前带着见同吃同睡，还被鬼面一剑穿心这种糗事……

苍天啊，杀了她吧！

这是什么社死现场啊。

重楼看不见那几只幽灵，但九婴的话中信息量也不少了:“三人？倒是比我预想的多些。”

“除去细辛和钩吻之外还有旁人？”

“还有一个叫川乌的小孩。”九婴看着川乌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随即也不见了，“……看着脾气似乎不大好。”

重楼皱起眉:“细辛和钩吻在魔界史中有记载，川乌……未听说过。”

钩吻在空中翘着个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果然是小孩子，见识就是少。】

【魔界史？】她嗤笑道，【那就是小朋友看的睡前读物。】

九婴:“……您能不要再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好好一个老古董连睡前读物都说出来了，考虑一下你那岌岌可危的画风吧！

重楼听不见钩吻说什么，便径自给九婴科普:“细辛在时天地阴阳颠倒魔界独大，他为人极度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