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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岁月的史书有什么作用的，也就不存在想要借助它来修改这个世界的事。

听了九婴的疑问之后，重楼解释道:“所有关乎世界本源的东西，都会有天道意识守护。我有些话想要和它说。”

懂了。

这叫打电话，通过岁月的史书和天对话。

恐怕天道能算到有人会用岁月的史书干坏事也会有人用岁月的史书将一切扳回正轨，但它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玩意还能被人这样玩。

面对这个超大号的电话亭，重楼也没有想过将它破开。

堡垒经过无数的岁月洗刷，能够坚挺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他直接用空间之术越过了墙壁，进入到了内部。

越过墙壁之后九婴也感觉到了一丝莫名悸动，岁月的史书似乎在召唤着他们。

岁月的史书: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哪两个兔崽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到我的地盘上撒野来了。

穿过魔法通道，在一个四下雪白、类似教堂主殿风格的地方，高台上静静地安放着一本书。

这本书看上去似乎是有厚度，但实际上只有翻起来才能明白，时间是没有长度的。

等到他们两个走上高台，岁月的史书自己翻动了一页。在书的旁边，插在墨水瓶中羽毛笔的自己飞起来，在书页上写下了一串晦涩难懂的文字。

下一刻金光乍现，一道金色人形虚影漂浮在史书上方。

“这就是世界意识吗？”九婴听鸡蛋说起过很多次世界意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是。”重楼看着那道虚影，微微摇头，“它只是这本书的投影，不过它大概也能够理解到天道的意思吧。”

见九婴有点小失落的样子，重楼安慰道:“天道代表了一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本身就代表着世间万物。没有具象化的形象，也不可能出现在任何生物眼中。”

“世界万物都是天道，世界万物也都不是天道。”

九婴的嘴比脑子快:“世间万物在我眼中都是你，但也都不如你。”

重楼一愣，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那上面那道金色的虚影先忍不住了，做了一个想呕的姿势。

只是那个动作刚摆出来，就被重楼一刃劈散。

“我看你像是有那个大病。”还好那道人影只是一个虚影，身形被劈散开之后还能组装回来，“外来者还敢这么嚣张！”

“我看你比较嚣张吧？”九婴来了点兴趣。

她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跟别人吵嘴了。

此时她的态度看上去比那道人影还无所畏惧:“你家天道呢，怎么就让你这么个玩意儿跟我们说话？”

“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人影话语中隐含蔑视，“外来者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吧，说完就赶紧离开我们的世界。”

重楼伸出一只手放在岁月的史书上:“这件事你向天道传达一下。”

如果说九婴和人影都是语言和态度上开始嚣张，那重楼就是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万物皆垃圾气场。

金色人影也有些害怕他的样子，嘟囔了几句不知道哪里的俚语，又像是接到了什么指示一样一板一眼道:“希望你信守承诺。”

说完人影消散，一道白光从岁月的史书上一闪而过。

一颗圆溜溜的鸡蛋散发着白光从书页中冒了出来，特兴奋的闪烁着光芒，直冲着九婴去了。

【好大儿你还活着呀，真不错！】鸡蛋绕着九婴转了两圈，【不错不错，活着就是胜利！】

九婴:……

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好吧，现在她总算知道有意无意被世界抹去的那些记忆是什么了。

“我自从到这边之后就没有怎么想起过你，是世界意识搞的鬼吗？”九婴回想了一下。

以前没有意识到的不对劲逐渐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