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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花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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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的锅盖骤然冷却,密封的锅里水蒸气瞬间凝结其上,沿着锅盖的弧度向中间流去,汇聚起来,一起滴进正中央的深碗里。

这个时候深碗里的,就是玫瑰精油和玫瑰纯露的混合物。

没有温度计,秋华年只能通过火势来判断温度,实验了几次,找到了最合适的温度与时间。

精致的宅院里早已满是花香。

去掉实验浪费的,十斤玫瑰花差不多能得五小瓶玫瑰纯露。

这个时候纯露的颜色是透明的,再把锅里剩下的玫瑰花汁过滤出来,给纯露里添加一点,增加淡淡的粉色,就得到了和江南所产大差不差的玫瑰花露。

透明的玫瑰纯露可以用来做护肤品,当香水使用。

淡粉色的玫瑰花露则能冲玫瑰茶,做糕点吃。

秋华年把纯露和花露各留了三瓶。

正好赶上清风书院休沐,晚上时候,云成和杜云瑟回来了。

秋华年让金婆子用锅里多余的玫瑰花汁煮玫瑰粥喝。

深粉色的粥晾得不温不凉,加上一勺蜂蜜,一点点花生碎末,香甜可口。

晚上洗漱过后,秋华年在屋里拿着玫瑰纯露擦手擦脸。

“云瑟,你也来试试,据说这个能让皮肤生光呢。”

杜云瑟走过来,嗅着浓郁的花香,抚摸秋华年湿润的皮肤。

“嘶——痒!”秋华年缩着脖子笑道。

杜云瑟的眸子暗得深沉,指肚擦过秋华年的唇角。

他接过纯露瓶子,没有往自己身上抹,而是哑声道,“我帮华哥儿其他地方抹一抹。

秋华年下意识看向窗户,天色黑暗,院中没有动静,所有人都回屋休息去了。

他吞咽了一下,紧张的同时,隐隐有些兴奋。

“抹哪里?”

杜云瑟笑了,打开纯露瓶子,滴出几滴透明水润的液体,浸湿了修长的手指。

“华哥儿觉得,抹哪里好?”

跳动烛火中,君子面如冠玉,却带着隐晦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情|欲。

秋华年咬了下唇,单手抓着衣襟,半爬过去探头,吹灭了屋里的灯火。

“你、轻一点……”

回应他的,是黑夜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和灼热急切的吻。

满室花香飘逸,遮住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与皮肉摩擦的动静。

半个多时辰后,正房的灯重新点亮,杜云瑟披着衣服起身去烧热水。

虽然可以叫金婆子来,但杜云瑟知道,华哥儿在这事上脸皮薄,还是不要惹他不高兴了。

听见开门关门声,秋华年趴在炕上,抱着枕头,薄被半盖下,修长漂亮的双腿无意识蹭了蹭。

“嘶——”

秋华年吸了口凉气,欲哭无泪。

虽然依旧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杜云瑟真的越来越会了。

刚才他并着腿,意乱情迷中,被冲撞得心惊肉跳。

大腿内侧娇I嫩的肌肤,有纯露润I滑保护,依旧被磨得红I肿不堪,又麻又痒,明日怕是走路都成问题。

有好几次,秋华年感到杜云瑟理智失控,差一点点直接撞进去,但都在最后生生忍住。

秋华年红着脸,害臊庆幸的同时,也感到一阵空虚。

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只好先这么忍着了。

但愿继续这么忍下去,杜云瑟别进化到真正洞房那一天,让他彻底下不来床……

……

确认制作玫瑰花露的方法可行后,秋华年开始了大批量制作。

纯露和花露的产量更低,而且没有异味,不需要单独开工坊,秋华年直接在自家宅子开始做了。

他让丙七和丙八又做了几口锅,找陶瓷工坊定制了瓶子。其他的原料,家里花圃的玫瑰花足够多,用完了还能去外面买,在襄平府买冰也很容易,根本不用愁。

古人的智慧不能小瞧,在秋华年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从宋代开始,城市平民便普遍用上了冰。

裕朝的储冰技术很发达,盖好冰窖后,冬天把冰运进去,天热了拿出来用,十分方便。

第一批纯露和花露做出来后,秋华年给亲朋好友们各送了一瓶,其他的放在了秋记六陈铺子里。

比起前所未见的蚝油,花露这东西襄平府富人们还是熟悉的。

可越是熟悉,越是震惊。

花露一向是江南之地的特产,价格昂贵,保存不易,想要只能派人去南边采买。

秋乡君怎么自己在襄平府就做出来了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不信邪的人从秋记六陈买花露回去试,品质竟真的不比江南的差多少。

除了好吃的花露,还有据说能让人容光焕发的纯露。

每瓶卖二两银子,比从南边买划算不少。

不过产量比蚝油更低,每隔五天,只各上新十瓶,让襄平府大户人家的下人们排队的任务又加重了。

等秋华年安排完花露之事,吴深的信件终于姗姗来迟。

秋华年看完信后笑道,“他还真的要来,一年多没见了,到时候好好聚一聚。”

正在院里给奶霜搏斗洗澡的闵乐逸好奇地问,“谁呀?”

“我和云瑟的友人,边关的一位百户,叫吴深,他要来襄平府给都指挥史祝寿。”

经过几个月的奋斗,吴深已经把职位前面的“试”字去掉,正式成了百户。

闵乐逸听见后兴奋提问,他很想知道边关将领是什么样的。

“吴深之前性格有些跳脱,不过在边关磨砺一年多时间,他有了十足的变化,现在是什么样我也不好说。”

闵乐逸有些失望地点头。

秋华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央请我,到时候叫你一起见见他呢。”

闵乐逸有几分心动,却还是摇头。

“我过阵子要好好待在家里,得乖一些,不能乱跑,华哥儿你这儿我也不能来了。”

“这是怎么了?”

闵乐逸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郁氏一族的人要来襄平府。”

这是为了定亲来的?秋华年猜测。

闵太康是郁闽的恩师,他是正经两榜进士出身,中年辞官后,来到襄平府,成为清风书院山长,才名和家风都不缺,足够做辽州郁氏的亲家。

但以郁氏之挑剔,估计还要派长辈亲自来襄平府见一见闵乐逸,再做决定。

秋华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太好的预感。

他沉声劝道,“你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要乖一点,那就好好做到,别让自己吃亏。”

闵乐逸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秋华年这么严肃。

“我会注意的,你就放心吧。”闵乐逸握拳。

“郁闽那边是怎么想的?”

闵乐逸不好意思地说,“我父亲和他暗示了一下,他自己写信回家,让家里人过来主持亲事的。”

看来这婚事郁闽是心甘情愿的,秋华年放心了些。

“你们俩不是一见面就吵吗?什么时候感情好了?”

“也就是刚开始吵一吵,后来他吵不过我,就开始避战了,还非说是让着我。”

闵乐逸压低声音,“最早我父亲问我郁闽怎么样,吓了我一跳,我根本没想过。”

“后来再想,他读书挺厉害的,性子不惹人讨厌,模样也好,我就觉得挺不错的了。”闵乐逸故作大度地说,“看在他主动给家里写信的份上,我也给他点面子好啦。”

华年笑着看他把奶霜从盆里抱出来,用布仔细擦干净毛发。

“奶霜乖乖,哥哥要有一阵子不能来看你了,你可一定要记得我呀!”

……

那日之后,秋华年再没见过闵乐逸。清风书院和闵太康住的院子虽然挨在一起,却不互通,杜云瑟和云成也不清楚闵乐逸的情况。

只知道辽州郁氏的人确实来了,是郁闽的大嫂,而闵乐逸现在几乎不出自家院子。

很快到了吴深信中所说的到达襄平府的日子,杜云瑟专程和书院请了假,在家中等吴深上门拜访。

秋华年吩咐金婆子提前预备好食材,做一桌大宴,给吴深接风洗尘。

快到午时,一直守在大门边的金三急匆匆喊道。

“来了来了,主家的贵客来了!”

秋华年和杜云瑟起身去门口迎接,吴深骑着马,身后跟着几个亲兵,还有一辆马车。

“云瑟、华年,终于又见面了!”

吴深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二人身前。

旋即又后退半步,拱手行礼。

“小弟边关一年,多谢兄嫂牵心照顾。”

杜云瑟拍了拍吴深的肩膀,两人对视,目光中闪过无数艰险隐秘,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秋华年笑道,“路上辛苦了吧,快进来坐一坐吃饭。后面马车上是谁?”

吴深神秘一笑,“自然是惊喜,猜一猜吗?”

他正经了一小会儿,又变成了那个性子跳脱的少年郎。

不用秋华年猜,马车上的人已经自个儿下来了。

“云瑟、华年,我和存兰来府城看望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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