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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一时之间倒是也成了江东大街小巷之间足以津津乐道的谈资。
百姓们都好似成了商贾们的眼线,将管湘君一行人今日吃了什么,卖了什么珍奇的玩意全都传遍了整个江东。
可这样的消息越是多,商贾们心中便越是惊疑,却又始终觉着不过是在硬撑,。
一时之间倒也僵持起来了。
——
江东的风吹到中都之时,形成的可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局势,而是一张张如催命般的单据。
凭着这些个玩意从沈瑞手中掏走一张又一张银票。
沈瑞虽未明说,但瞧着库房中银两一日少过一日,春珂竟然也难得为钱发起了愁,将那些个珍奇的物件儿清点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视死如归般对沈瑞说:“不若公子将这些镶金镶玉的都变卖了,日后喝茶单用瓷杯子吧。”
沈瑞气极反笑道:“已经到了这么寒酸的地步了?”
春珂小声道:“那倒是也没有,只是依着这样花钱如流水的架势,只怕也撑不住多久的。”
沈瑞心中自然也知晓他这些时日掏出了多少银子,他垂了垂眼,淡淡道:“且等着吧,怎么吃进去的,便要他们怎么吐出来。”
春珂面上一声接一声地应下来,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在沈瑞没发觉的境地下,将马车脚凳上镶的金子扣下来熔了。
她一转眼,心中想着的是什么便尽数暴露无遗,沈瑞瞧着她心中添堵,便挥手道:“下去吧,没钱就去府中的账房上拿,生了儿子总是要养活的。”
春珂对于沈钏海心中始终都非常惧怕,今日算是头一遭,觉出他身上带着的那点可怜。
毕竟没听说中都内的哪家儿子把上万的银票叫“养活”的——那分明是在供祖宗。
但无论她在心中琢磨了些什么,面上却只是合手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院子中没了人,沈瑞略有些疲惫地合上眼向后倚靠在藤椅上,而今这般境地其实已经陷入了两难之中。
现下两方的势力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就绝对不会退缩,这样僵持下去,总归是要陷入两败俱伤的境地。
再过些时日,只怕料子上的花样便不再时兴了,且也未必合称中都的时节,而沈瑞这般下去,府库中的银子也未必能支撑住。
毕竟这些世家可是自诩清高,那些真正赚钱的行单半点也不沾。
手指搭在膝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心中却全不似这般平静,这种脱离了掌控的感觉让他心中莫名烦躁起来。
耳中传来一点细碎的脚步声,沈瑞听着熟悉,连掀开眼皮都懒得做,只是语调有些散漫道:“送信回来的人带了些江东的吃食放在桌子上呢。”
他听见密闭的食盒被掀开的细微声响,随后便是江寻鹤的声音:“这些吃食易碎,只怕从江东运来并不容易。”
的确不容易,那送信的一路单手将食盒环抱在身前的,路上宁可自己摔了,都将东西好好护着。
方才进院瞧见沈瑞的时候,险些落下泪来,倒最后蹦着高似的跑了,生怕沈瑞要他下次来的时候再带上些旁的。
可江东还有什么值得沈瑞上心的好物件呢?
除了江寻鹤便是青梅酒了。
可而今会酿青梅酒的江寻鹤便站在他身前。
“还成,总归是比太傅自己回去一趟要方便许多。”
沈瑞睁开眼,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怠道:“今日学什么?”
江寻鹤已经将食盒盖上,拎起旁边的小茶壶给沈瑞手边的茶盏里重新添续上,闻言轻声道:“今日学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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