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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偶尔，两个人不对轰，或者中场休息的时候，宿傩会完全不顾绘梨的意愿，从安全距离瞬移过来。他会擒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抗议声中用另外的手把她按住。这个时候双方都不用咒力或神力，简直就像是小孩子打架——绘梨只有两只手，打这个四只手的，还有点困难。

“这是什么。”

将手拉高，衣袖顺着少女的手腕滑下，缠绕的绷带被随意扯开。宿傩的拇指轻轻摩挲绘梨小臂上生出的漆黑鳞片，声音冷淡。他看向有点气急败坏的少女，嘲讽又恶意：“这是你的神对你的诅咒吗？”

鳞片冰冷而坚硬，皮肤柔软又光滑，他忍不住来回摩挲，在试图用指甲卡掉鳞片的时候，绘梨张嘴，一口咬在了按住他的那只手的虎口上。

说实话，这种力量让人觉得有点被侮辱了，连破防都达不到，除了浅浅的牙印和口水什么也留不下。

但少女就是挣脱了。

“这可不是什么诅咒！”与平安京那些害怕被人看到手臂的贵女们不同，绘梨一下子把袖子挽到手肘，像是展示宝物一样向他炫耀：“这可是我的神对我的爱！这是保护！”

“能叫人疼痛的保护和爱意？看来和诅咒也没什么不同嘛。”他说：“喂，神子，你的神的爱意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宿傩不屑的勾起嘴角，不愉快的感觉正在飞快地发酵，战意凛然的诅咒之王用行动宣告本次的休战时间提前结束了。

“既然这样。”用被轰掉了半边身体作为代价，宿傩欺身而上，四手并用，第一次制住了黑龙神子。两手抓住手臂，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看着眉头已经紧紧皱起的绘梨，他趾高气扬起来。

“这种时候，想叫你的神出来看看也无所谓。”他说：“要比赛这种疼痛的话——”

“唔......”

颈侧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躲避的动作是不被允许的，宿傩按住她的后脑，撕咬她的脖子。

“我的诅咒，可不会输给这种爱意带来的疼痛。”两面宿傩：“记住了，神子，这是诅咒之王的诅咒带来的疼痛，让你的神也好好看看。”

绘梨：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我的神。

——那一次是诅咒之王宿傩有生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黑龙神子爆炸输出，差点真的把神叫来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神力造成的损伤即便使用反转术式也无法马上康复，虽然两面宿傩最后逃跑了，但他却很愉快。

很......无法理解的愉快。

“想见我的神，就像玉藻前一样自己冲到高天原去见他呀！”星野绘梨怒气冲冲，手中的铃铛飒然作响，光炮一个接一个：“我可不是那种大家打输了就找家长的小孩子！”

起初宿傩只顾着快意厮杀，与平时的战斗不同 ，那一次他感到格外畅快，但后来，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白龙神子总是召唤龙神，而黑龙神子却更喜欢自己面对战斗。

桓武迁都之前，八岐大蛇曾经苏醒，那时黑龙神也曾有过一位神子。

地动山摇风云变色天崩地裂，千钧一发之际，黑龙神子召唤了她所侍奉的神明。

司掌破坏的黑龙神从天而降，一口吞掉了召唤他的神子，与邪神大战数日，终于将他击败，重新回到了天上。

记载只到黑龙神子被黑龙神吞噬便没有继续，可是无论再怎么美化，黑龙神子还是死了，荣誉、加封、财帛，这些东西对于活人才有用。

两面宿傩突然兴致全无。

“喂，神子。”他说：“如果你无法封印我的话，你会召唤你的神来吗？”

“啊？”她看起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绘梨：“我觉得我可以诶。”

可以吗？真是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