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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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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再坚毅的人也禁不住暴徒癫狂失智的践踏,更何况才被折腾了三天的文天成。

他足足被蒋靖麟踹出一米多远,踹翻了毫无反抗之力的身体。他趴伏在地咳出两口带着血沫的腥咸,深红的粘稠像溪一样蜿蜒下来,淹没进发丝,结块,粘连,流淌进双眼里,爬出地狱般剥皮带肉的森冷。

“你敢。”他嗓音嘶哑,字字阴寒,“我会让你陪葬。”

不以为意地嗤嘲一声,蒋靖麟抄过台上的手术刀就蹲身贴上他脸,锋锐刀光甚至把空气都划开豁口:“陪葬?就你?”冰冷刀面在他脸上拍了拍,“你凭什么?钟昴吗?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怎么还可能救你第二次?拜托,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他装模作样地对着文天成审视了一会儿,突然像撕扯蝴蝶翅膀的顽童一样恶劣地娇笑起来:“其实我想过了,我觉得钟昴之所以会那么没眼力见地看上你,就是因为你这颗痣跟他的梦中情人更像。”他嘻嘻哈哈地发起了疯来,“但你说,如果我今天把你这颗痣给挑了,那姓钟的还会再多看你一眼吗?”

他刀尖已然隔着毫厘在空气中画起了圈来,但文天成眼珠却转也不转。他早已把蒋靖麟的恶语都屏蔽在了意识之外,只狠狠盯着他双眼,一字一句地:“凭我。”

蒋靖麟的脸突然肿起来了,笑的。

“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啊你?知道这是哪儿么就这么口出狂言?”他挺自豪地,“这是全国唯一一所至今尚存且受政府批准的纳斯塔研究院,半个世纪前,就是在这里,世界上第一个纳斯塔诞生了,你明白吗?”

又是纳斯塔。

文天成现在已经到听见这三个字就头痛的地步了,他发现自己的职业、人生、甚至国家,竟都将被这个半世纪前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新物种给毁了。

“纳斯塔……”

他忽而默默念起了这三个字,在舌苔上咀嚼,在齿缝间撕咬,在喉咙里吞咽。念到浑身发起莫名的颤抖,带血的嘴角狰狞着吊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

“去他妈的纳斯塔。”

一瞬,蒋靖麟的刀扬起来了。他神情震怒,仿佛文天成说的不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种族而是在辱骂他的亲生父母。他开始变换起握刀的姿势,由轻佻的比划变为了一种拳拳交握的狠毒——就像要用吸管戳通一张透明的塑料薄膜。

眼珠总算又转动了起来,文天成仰头看向那把即将给予他终结的利器,心里除了不甘,竟隐隐还多出了两分释然。

好吧,去他妈的,他受够了,他不干了。

管他什么种族主义法西斯,管他什么人体改造纳斯塔,管他什么混乱关系发情期,他都受够了,他都不干了。

如果这崽子是真的有种,那最好就往他动脉上,往他心脏里去捅。死了算他输,他兴许还感谢感谢,但若还活着,那他定叫他血债血偿,生死不如。

气氛跌至了冰点,抑或是另一种白热。

但就在这蒋靖麟挥刀,文天成闭眼的行刑时刻,门,开了。

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阔步而入,他眉目慈祥,笑得像个弥勒。

“靖麟,还不快放开?”他对着身旁的助理扬手一挥,说,“你看看你,都在对我们重要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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