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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迹低着头说:“我们家过农历。”

少年被养出的习惯,成年后却没人想得起来。要不是严岸阔今天坚持回来,边迹原打算自己回家点蜡烛。

“对不起,我……”严岸阔从不输掉的嘴巴忽然变得很笨,只知道反复使用俗套的道歉词,他起身走到边迹身边,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内疚又真诚地喊他的名字,“对不起,生日快乐。”

不知该说餐厅老板不识眼色还是会做生意,这时放起舒缓的钢琴曲,却让服务员走过来,抱歉道:“先生,我们今天马上要打烊了。”

餐厅在商场内,其实半小时前就该关门,全靠边迹的好人缘与嘴甜才挨到现在。边迹没有再停留的道理,起身道:“回家吧。”

严岸阔还想道歉,“边迹——”

“我想回家了。”边迹站起来,板着脸走掉。

边迹平时爱大笑,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他冷起脸来有多吓人,就连严岸阔跟在他身后,气场都被压制住不少。

“我送你。”严岸阔说。

边迹没说话,在前面走得很快。

严岸阔便快步赶上去,跟他肩并肩走着,见人不响,又拿手肘碰碰他的,“送你,行不行?”

边迹还是没理他,抬眼又放下,走自己的。

严岸阔当这是默认,乖乖跟上:“车就停在地下,我们去坐电梯。”

刚出电梯,严岸阔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边迹给他一记眼刀,问:“谁?”

“……客户。”严岸阔不敢接,很怂地掐断,帮边迹拉开车门又系好安全带,小心问,“我能坐你旁边吗?”

“你先接电话吧,免得耽误案子。”边迹仰着头,闭目养神。

严岸阔说了声“遵命少爷”,退回门外回拨电话。

边迹靠在林肯的后视窗等,看着后视镜镜片里正在交代事情的严岸阔,轻轻叹着气。

约莫半分钟后,严岸阔回来,上车前还要征求意见:“我开车了?”

边迹冷冷地说:“那我开?”

“……还是我来吧。”严管家利落地上车,发动引擎,“这个空调温度合适?”

边少爷说:“再低点。”

从车站到公寓的路并不堵,半小时就到了。

边迹还没从不欢而散的谈心中缓过神,很认真地在思考现实小边要如何解决哲学家·边迹来不及解决的问题。

刚刚角色扮演似的对话只是在互相给台阶下,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可见,严岸阔的拼图理论并未出错。

今天的别扭,简直像是在印证从前在酒吧里严岸阔说过的话。而提出要追人的边迹,似乎正在为冲动和感性付出代价。

是继续解决表层问题,无视他们格格不入的人生吗?

边迹靠在皮垫上,一筹莫展。

严岸阔见他不说话以为还在生气,道歉:“我刚刚语气不好,更没想到生日会算错,是我不对。”

边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你生气归生气,但别让自己难受,更别憋着。”严岸阔遇到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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