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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的问题而怔忪,像是全然没想过这个方法的样子,赤井玛丽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

这本来是一个缺乏警惕的举动,但是就如她所料,卷发青年双手垂落,毫无攻击意图地站在钢架之间,任由直升机搅起的狂风扬起他的衣角。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吗?还是你以为今天还能逃掉?”

明明是那个恶名昭著的组织的代号成员,明明知道自己做出了在几乎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死刑或永久监禁的罪行,却又一次次因为自己的心软放过别人,哪怕将自己置于危险。

“啊。”青年像是终于明白了赤井玛丽再说什么,懒散地笑了笑,“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他垂眸,任由狙击枪的红点落在身上,凝视着几十米之下的漆黑河面,神情中有种无视生死的漠然。

赤井玛丽猛然心脏狂跳。

“等下!我有事要问你。”不安驱使她放低声音,装作要说不好被别人听见的内容,不着痕迹地往前两步。

此刻赤井玛丽距离白兰地只剩下半米的距离,一伸手就能够到,于是她清晰地看清了那张过于年轻的英俊的脸。

“问什么?”青年任由她接近,耐心地重新抬起头看向她。

对视的刹那,赤井玛丽愣住了。

因为之前距离较远,天色又暗,她居然没发现,青年那被墨镜遮挡的暗青色瞳孔并未聚焦在她身上,反而是涣散游移的。

幽深,起伏不定,像是海上漂流的浮标。

那不是一双正常人的眼睛。

“白兰地……”你怎么了?

松田阵平没能立刻回答,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河水的波浪声、警笛声、喇叭声,一道道声音怪诞地扭曲纠结、成为糊住他口鼻的湿润棉纱。

他站在高空上,他站在深海里,他站在巨兽的腹中。

松田阵平借着钢架遮挡直升机上的视野,从衣兜里摸索出自己的药瓶,立刻感觉到旁边粘稠流淌的人形投来注视。

“就当做没看到吧。”

松田阵平本来不想让赤井玛丽看见SOI-H,但他估计跳下去后,这药未必能完好无损。到时候在水里找不到方向,主动游到警察所在的区域就离谱了。

他将药片扔进嘴里,没有等SOI-H生效,就又看向赤井玛丽,

“你刚刚是不是想问赤井务武?我昨天查了一下,组织似乎真的对他动手了,但这部分不是我负责,所以短时间没能查到太多。”

流淌过来的液体手臂停在了半空中。

赤井玛丽因为这句话分心而停顿的刹那,她看见卷发青年低笑:

“下次再说吧。”

他向桥外倒下。

“白兰地——!”

他坠落。

半昏迷的红发男孩眉头动了动,不安地皱起。

赤井玛丽试图抓住白兰地的手停在空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年下坠得越来越快,最后化为一个黑点,融化在漆黑的河水中。

同样看见这一幕的,还有远处的琴酒。

他把帕波米特扔给了贝尔摩德他们后,就换了车,来到泰晤士河边。并非被警车包围的河段,而是更远的下游。

“白兰地那边怎么样,他不会真的被抓了吧?”

贝尔摩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她自己都没能察觉的隐隐焦躁,“我让他放烟花,可没有说让他将自己也放进去。”

琴酒按下打火机,火苗被河岸上的微风吹着,不情不愿地凑近灰白的烟体。

“Gin?”

“他没有被抓。”

女人在电话中悠悠地吐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那就好,我还以为要在伦敦劫一次警……”

“他从塔桥上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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