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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番外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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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宿用两秒钟深思熟虑了一下。

演的,肯定是演的,这俩柜姐肯定也是收了钱陪他演的。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白宿手一挥,眼睛眯眯似月牙:“那就把新品专柜的全包起来吧,我带回家,挨个试戴。”

他故意加重了“我带回家”四个字。

悄悄抬头,想要看看萧恪在得知此消息后惶然无措且尴尬的表情,他已经准备好偷笑了,却意外发现——

萧恪的眼中古井无波,微微抿起的唇角挂着淡然笑意,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真能演,娱乐圈不请他做演员真是一大损失。

两个柜姐忙着打包,时不时悄悄看一眼二人。

“你说……他们这是在演什么情.趣戏码。”

“听说白老师记忆力好像出现了问题,不记得萧总了。”

“啊……这么狗血么?难道他们这次过来是来找回忆的?”

“是了,你看萧总还陪着他演,不厌其烦的,白老师真幸福,无论怎么样都有人愿意哄他开心。”

良久,柜姐们打包好首饰,毕恭毕敬走到白宿面前道:“所有的首饰已经打包好,稍后我们会派人亲自送到府上。”

稍后?白宿意味深长一笑:“不用了,我们开车来的,麻烦你们帮忙送到车上吧,别人送过去,我不放心呢。”

万一半道掉包或者以次充好怎么办,他这么谨慎的人岂会被萧恪拿捏住?

就看一会儿首饰上了车,他还能找什么理由。

两位柜姐提着几十只精美包装袋跟着去了地下停车场,白宿坐在车边,就跟个无良监工一样,死死盯着每一份放入后备箱的首饰,数着数量,检查着编号。

一直到后备箱关上,白宿再次抬眼看向萧恪,迫不及待想看他世界坍塌的好笑模样。

“嗯,数量没问题吧,这些都是宿宿很喜欢的,弄丢赔偿事小,惹了他难过才是大事。”萧恪对两位柜姐道。

柜姐掩嘴偷笑:“您尽管放心,我们办事从未出过岔子。”

白宿:……

到底为什么?价值上百万的首饰上了车,萧恪怎么一点不急的?

只见萧恪从钱夹里摸出两张银行卡,抽出钢笔在卡片背面写了什么,交给两个柜姐:“背面写了密码,具体金额你们自己划就行,剩下的当是辛苦费。”

两名柜姐霎时间门眼睛瞪得铜铃一般。

虽不知道划掉首饰金额后卡里还剩多少钱,但是萧总这也太……壕无人性了吧,天啊,这笔钱她们可不敢收。

两人连连鞠躬,嗓子眼发紧:“划走首饰金额后我们会找时间门派人把卡片送到府上,打包本来就是我们职责所在,不辛苦不辛苦!”

萧恪看了眼望着后备箱发呆的白宿,凑到柜姐耳边小声道:“辛苦费并非指打包,而是你们的表现让我老婆开心了,这是你们应得的,别客气。”

说完,在柜姐惊愕的视线中,萧恪打开车门将白宿抱上车,车子后灯亮起,随即缓缓发动。

车上,见白宿不发一言,倚着车窗陷入沉思,萧恪清了清嗓子,问道:“还想去哪里逛逛。”

“累了,回家。”白宿看也没看他,低声道。

现在他的脑子里宛如塞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难道他不是对家派来的?不然就他这一掷千金的豪气程度,对家得是什么大人物才能使唤得动他?何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行为真的值得么?

记得松山集团的萧董事长曾经说过,萧恪和他已经结了婚,如果真的是夫妻,怎么会记得所有人偏偏忘了他?

记得电视剧里演过,选择性失忆患者会潜意识想要忘掉曾经最痛苦的经历,难道,这个看似温文儒雅、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男人,其实是个家暴男?!

自己之所以失忆,是被他家暴导致?!

他和自己结婚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吞并妈妈家的财产?

而他装的这么温柔模样,就是为了打消自己的顾虑好让自己不对他进行起诉,一定是这样。

想着想着,额头的伤痕一阵钻心疼痛。

就他人形容,自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受伤,既然从楼梯上摔下来,怎么可能没磕到后脑勺反而伤了额头?

果然,家暴男石锤了。

这荒唐的婚姻,今日便是解放自由的时候。

到了家,萧恪打算先带着白宿去洗澡。

心里已经打起了如意算盘:一会儿小笨蛋要是再使出诱敌制敌那一招,自己就顺水推舟,干脆就在浴室里行使自己合法丈夫的权利。

他先让白宿在卧室休息一下,自己则进了厨房把没处理完的碗筷洗完。

而另一边,白宿已经悄悄打开手机录像,将手机藏在角落架好。

今天就要录下他家暴的证据,然后提交法院,判他赔到倾家荡产,完美~

随着脚步声响起,白宿忙在床上坐好,随手打开一只首饰包装袋,拎出一条手链,笨手笨脚系着,怎么也系不上。

萧恪擦了手进来,看到白宿低头对着刚买的手链左右开弓,模样固执又可爱。

他走到白宿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接过手链帮他系着。

就像第一次那样。

倏然间门,白宿突觉心头一阵刺痛。

咦?好奇怪,为什么单单看到他帮自己系手链的场景都会觉得心疼呢?

脑海中莫名闪过某个荒岛上空出现的北极星,以及□□的皮肤包裹着自己身体的模糊记忆。

赶紧摇摇头,把奇怪又想不通的画面甩出脑海。

白宿抬手看了眼,撇撇嘴:“难看。”

“不难看,我老……我们宿宿就是戴条麻绳都好看。”萧恪安慰着。

白宿的关注点:麻绳。

果然!这个家暴男不光家暴还玩囚.禁那一套!这种人不送他个十年不动产都对不起国家法律。

白宿悄悄看了眼角落的手机,确定还在录像后,拿起另一只包装盒递过去:“我想试试这个。”

萧恪道了句“好”,拆开包装盒取出首饰,是一枚小月亮耳钉。

“试戴完这个就去洗澡休息吧,你伤口未愈,多休息才能愈合得快。”萧恪叮嘱着。

白宿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佩戴完耳钉后,蹬鼻子上上脸,递过去另一只包装盒:“还要试,再帮我戴。”

萧恪抬头看了眼挂钟。

已经十一点了,为了伤口尽快康复他真的该休息了。

萧恪轻轻将盒子放在一边,轻声哄道:“乖,明天再试好不好,早早休息才能尽快康复哦。”

白宿忽而举起包装盒,手在半空停顿半晌,似乎有些犹豫。

但还是猛地甩了出去。

盒子撞在墙角散开,里面的首饰可怜兮兮滚落出来。

“我只是想试试怎么了?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直说!”

萧恪愣了下,忙道:“不是……”

未等他话说完,白宿又抄起一只盒子,像泄愤一样狠狠扔在地上,再拿起一只,再摔——

地面顿时一片狼藉。

萧恪怔怔看着满地狼藉,他从没见过白宿发这么大火,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情绪上头么?

首饰盒扔完,白宿又将目标放在桌上的水杯。

是一对情侣水杯。

他抄起体积大一点的水杯,高高举起——

一瞬间门,心脏刺痛得难受。

为什么啊,明明是想激怒他好录下他对自己家暴的证据视频,但为什么自己心里这么难受?

萧恪忙抱住他,顺势从他手里拿过水杯放好,揉揉他的头发安慰着:“好好好,喜欢试就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阻止你,别生气好不好?”

白宿抬起眼,眼眶一片艳红,瞳孔表面蒙了一层雾气。

“我都这么无理取闹了,你为什么还不揍我?”

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也就不经思考地问了出来。

萧恪努力理解着这句话,良久,他悟了。

估计自己在他心里已经从对家派来的间门.谍变成了无良家暴男,只为给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自己这件事找到一个合理解释。

但看他这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估计是在激怒自己的过程中被感情占据了理智。

好傻啊,又可爱又可怜。

萧恪将他揽进怀中,轻轻轻吻他额头的伤口,柔声道:“我只想揍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害你受了伤。”

白宿悄悄抬眼看着他的脸。

真的?

难道是自己判断有误?如果他们感情真的这么好,自己为什么会单单忘了他?

见白宿沉默不语,萧恪问道:“洗澡么?”

“不洗了,睡觉。”

萧恪轻声笑笑,扶着他躺好,为他盖好被子:“那就不洗了,晚安,有事就喊我。”

“等一下。”白宿喊住他,“睡不着,给我讲故事。”

这颐气指使的态度,萧恪可真他妈喜欢。

他在白宿床边坐下,轻轻拍着他的小肚子:“想听什么故事呢。”

“随便你。”白宿闭上眼睛,做好了听故事助眠的准备。

萧恪只能从他贫瘠的故事库里找到那么一两个曾经给白宿讲过无数遍的故事。

果然,听了没两句,白宿不耐烦打断他:“这故事我倒着都会讲了。”

萧恪一挑眉,忽然站起身,手指抚上腰带扣:“不困?那是没累着,做点剧烈运动?”

白宿忙拉上被子盖住半边脸,翕了眼睛:“睡了睡了……”

萧恪望着床上隆起的薄薄一层,低头浅笑。

关了灯,轻手轻脚离开了卧室。

回到自己的卧室,他不知道白宿累不累,他是真的累了。

疲惫地倚在床头,黑沉的眼睛凝望着窗外月浓影树。

忽然间门,他像想起什么,拉开抽屉翻了翻,翻出了一张简约到简陋的日历纸,上面画了一个由无数小格子组成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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