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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谢霖久居宫中,不知又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这样想着,倒是在进门后小小的吃了一惊。

谢霖禀退众人,在最后一位内侍离开后,不等李屹问他身体,先开口说道:“今日唤你来,是有件事要同你说。”

谢霖对人极少正色,李屹心中一沉,立即跪了下去。

“当日拜师,行正衣冠,我曾赠你一支玉簪,以齐颜色,顺辞令,玉簪可在?”

礼仪之始,在于正容体,当年行拜师礼时,谢霖亲手琢一支玉簪给李屹戴上,以示师徒之始。

李屹拜下身去,向谢霖展示他的发簪。

“先生所赠,时刻簪于发,记于心。”

谢霖没有说话,也没有叫李屹起来,只是怔怔地盯着那枚玉簪,李屹算是他带的第一个学生,自己也还年轻,拜师前还总紧张会误人子弟,亲自琢磨了这枚玉簪以示诚意,李屹也就一直戴在头上,师徒一场,算是两不相负。

可现如今,还有些事没做完。

一只过于清瘦的手轻轻抚上李屹发间,十分不舍地摩挲着指间黑发,李屹看不到谢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那轻微游移间的不舍,忽然,满头黑发散落,李屹惊慌抬头。

谢霖拔出了那枚玉簪。

“今日我要回这份收徒礼,你我师徒关系就此了断,不必留念,作鸟兽散吧。”

荫下风气,散发飘扬,来时师徒,皆是过往。

玉簪是十分简单的流云样式,可因雕工粗糙,云也晦涩,风也难流,弯折处有硌手的深坑和凸起,谢霖一直来回地用指腹摩挲,纪渊进门时,看到的就是他那副失神的模样。

年轻的皇帝小声叹了口气。

另一双大手盖住了玉簪,轻巧地将它从人手中抽出,已是深夜,前些日子谢霖久睡后,这两天又总睡的很晚,几乎每晚都能看到清醒的谢霖。

纪渊将玉簪放到桌上,轻轻揽了谢霖入怀,男人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靠在他身上,任由动作。

“何必呢?这样你也难受。”纪渊小心斟酌用词,只怕让谢霖难过。

“皇上也听说了吗?”

“李屹离开的时候,披头散发的,宫里多少有人看到了。”纪渊今日只是习惯性问了一嘴谢霖的情况,便听到德顺支支吾吾地说了李屹的事情,说小李大人离开时神情几近恍惚,原本簪起的头发也凌乱披散,整个人像是经受重创,只是两人谈话时没有下人在一边,所以不知缘由,纪渊曾经多少有听过那玉簪的事情,所以猜到了一些。

“不这样,他不会走的。”谢霖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感情,纪渊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敢胡乱说话,只能这样安静地抱了谢霖一会,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谢霖依然没有反抗。

许久没有行事,此时爱人在怀,纪渊也有些难以忍受,可他敢做的也只有抱得愈紧些,深深地闻嗅谢霖发间香味,可深藏许久的冲动难以抑制,渐渐的动作大了起来,呼吸也粗重了。

唇舌详解,谢霖闭上眼,一副默许的姿态,纪渊渐渐地不安分起来,可动作依然是小心的,只等着谢霖表露出些微的不愿,他立即便会收手。

但是谢霖没有,身体软绵绵的,任由摆布,暗室之内,没有点灯,昏昏暧昧,于是热血愈加沸腾,相比起身体的兴奋,更多的是心中的狂喜,这样的纵容和亲密在两人隔阂之后许久没有了,此时再次发生对他二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意味冲击他的理智,力道都难以控制,在本就白皙的皮肤上落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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