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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们父女就是我的命，我的人生，我的一切，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过就是存了能和他们在一起的念想，我会用余生来珍惜爱护他们。”

飞机穿越云层，万里高空中褚靳紧紧握住春水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春水轻声道：“怎么了，耳朵不舒服吗？”他用双手去贴住褚靳的耳朵。

褚靳摇摇头，他黝黑的眼底全是春水紧张关切的模样，他道：“我没事。”

春水想到什么，问道：“林阿姨说小月亮过生日之前你回国了还想好好接受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忽然去了那个探险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褚靳沉默一会儿，他道：“小月亮过生日之前我的确回国了，我发现自己就算是每天做再多的事情我都没办法不去想你，我甚至出现了幻觉，我的心理医生建议我可以回去找你好好谈一谈，也许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被他的话诱惑到了，所以我决定先接受手术，完整健康的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我一落地不由自主的就去了你家，我看到你和傅坤年一起推着小月亮散步，你们，你们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小月亮喜欢他，你也会对傅坤年微笑，我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嫉妒又羡慕的看着傅坤年占据了本应该是我的位置，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吓着小月亮，更不能再来打扰你，所以去西藏为你求了个护身符之后我就出国了……”

然后就是作死探险。

春水沉默一会儿，道：“其实，这一年来我也不是没有不关注你。”

褚靳猛地抬起眼睛：“什么？真的吗？春水？”

“你不用太激动。”

春水轻咳一声：“就是闲着无聊刷个视频，刷到有个人在滑雪，我认出来那个人是你，之后就总是被推荐看到你的视频。”

褚靳的滑雪视频没有露过脸，从来只有一个背影，再加上穿上看不出具体身形的滑雪服，能一眼认出他的人那是要有多熟悉他啊。

这让褚靳大受鼓舞，眼眶都红了：“你，你连我的背影你都认得出来，春水，你爱我！”

裴春水无语笑道：“谁爱你，我没有。”

“你爱我，你真的爱我。”褚靳紧紧抱着春水的腰身，激动道，“我好高兴春水，我真的，我高兴的要疯掉了。”

春水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带着些笑意，温柔的摸摸褚靳的头发，这人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

回到国内后，春水的司机来迎接，褚靳自然也跟着上了车。

在飞机上还骚话不断的人忽然就安静了，他像是有些紧张，偶尔会用手机照照自己，还会一遍又一遍的摸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检查自己的胡茬有没有清理干净。

春水好笑道：“你怎么了？”

褚靳小学生坐姿：“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褚靳闷闷道：“我害怕小月亮不喜欢我。”

他又笑了下：“看着文文姐发来的视频，她好小好白好软，和你长得那么像，我一想到小月亮可能会不喜欢我，我就很紧张。”

“小月亮不怕人，胆子很大，而且说话很早，她很可爱对人也很友好，你又不是什么怪兽她不会太害怕你的。”

春水道：“你不是准备了很多礼物吗？等会儿拿出来给她玩，她应该就会喜欢你了。”

就算有春水打气，褚靳还是紧张的要命。

车子驶入别墅，保姆出来迎接，春水想女心切先一步进了家门，朱恩在看到落后的褚靳时一愣，很快惊喜笑道：“褚先生？”

褚靳冲她点了下头，攥紧双拳又松开，看着朱恩道：“小月亮她，她好吗？”

“好啊，小月亮很乖很可爱的。”

越走近客厅，他越能听到小孩子的欢呼奶声喊爸爸，这一声又一声爸爸重重的砸在褚靳心里，这让他的心脏传来一种异样的酸软，眼睛也有了想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