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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十点多的时候，她就开始紧张了，一直紧张到十一点五十五。

“叮铃铃……”

电话打了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而后，才按下接通。

“喂？”

另一头的霍淮卿瞥了一眼趴倒在沙发上的沈秉亿，颇有些嫌弃地丢过去了一张毛毯。

这家伙酒量一般，但酒品倒还行。

醉意一上来，立马倒头就睡。

“你那边设备怎么样了？”

“……”

关上了透风的窗户，窗外黑沉沉的，别说月亮了，甚至就连星星都快要看不见了。

电话另一头的贾新云叽里咕噜一通说，反正就是告诉他，设备绝对没问题。

他这才嗯了一声。

十一点五十七了。

还有最后三分钟……

霍淮卿慢悠悠地走上楼，关了门以后，就这样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他也不开灯，只是等着午夜十二点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

滴答、滴答。

“嗡！”

走廊的挂钟在午夜十二点整，敲响了。

-

十二点了。

蔡玉还在值夜班。

她在网咖里当前台收银，一般往晚上来网吧的基本都是九点过来，因为包夜的时间段就是从晚上九点到第二天的六点，12点左右的时候人就少了，只有那么零零星星的几个。

而且，因为今天也不是周末，所以店里不是特别热闹，她坐在那儿一会儿就感觉要打瞌睡了，赶紧就悄悄背对着监控探头，点开了手机，想找点事儿转移一下注意力，好歹也不要让她真的就这么睡过去。

“午夜故事会……好土的名字。”

看见那个名字的时候，蔡玉忍不住笑了一声。

毕竟，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土气的名字了……

不过，午夜故事会？

午夜场能干点啥？

会不会在讲一些……瑟瑟的东西？！

啊，说不定是擦边电台！

太好了，这就来！

她拿着蓝牙耳机伪装了一下，而后，就小心翼翼地点开了那个名叫『午夜故事会』的电台。

正好她点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导播说要和观众连线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嘟嘟嘟的呼叫转移声。

因为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所以，蔡玉还是耐心等了一会儿。

接着，音质猛地一下就变了。

电话也接通了。

“喂？主播你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绵绵软软的，一听就是个软妹子，蔡玉一边给刚过来要上网的客人开了一个小时的机子，一边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我听说只要在你们这个电台讲故事就有奖金拿是吗？”

“……是，但是要经过其他听众们的投票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