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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那你求我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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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个词,叫“百口莫辩”,陆知夏眼底闪过一丝诡秘和惊讶,沈晚清那句“我发热期要来了”的话,最后还是吞进肚子里。

陆知夏也没给她机会解释,拎着裤子进来,又拎着出去了。

沈晚清只能默默把卫衣放回去,她躺在床上,掌心掩着口鼻,仍有龙涎香的残余。

发热期越近,沈晚清对龙涎香的渴望越强。

按理说,陆知夏也该是这样,她却没能察觉到陆知夏的强烈渴求。

沈晚清掌心里的余香渐渐散去,她难以入眠。

很显然,只靠这点香,试图与发热期抵抗,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起来收拾东西,将陆知夏装好的行李挨个打开,慢慢归置。

或许是发热期临近,她很难聚精会神做一件事,脑子和心都不受控制地想到陆知夏。

克制这件事,压抑到最后,大多会反弹,沈晚清已经自我控制很久,这会儿,她不能只等着靠陆知夏度过发热期。

她想来想去,想到林悬研制的龙涎香,她发了信息,没想到林悬秒回。

林悬:研制出来的,只是相似,与龙涎香本尊相差太多,你确定要用?

沈晚清:你怎么还没睡?

林悬:夜间情侣运动刚结束。

沈晚清:……

林悬发来坏笑的表情:谁让你问了。

沈晚清有心尝试,林悬提议两人第二天一起去她的调香室。

房门这时被敲响,言芳华探头看了一眼,问:这么晚,还收拾呢,睡不着啊?

言芳华说话间,推门进来,沈晚清笑着说:“不困,就收拾会儿。”

行李箱的衣物叠得规整,言芳华啧啧两声:“这都是小夏收拾好的?”

“恩。”

“她自己的东西,她都乱塞一气,到你这,收拾这么规矩。”言芳华这话说得称心,沈晚清也因此开心,“她这是听你的话,你让她好好帮忙来着。”

言芳华也不困,站在旁边搭把手,她晚睡是是因为画展抄袭的事有了进展。

评判机构很重视这次上诉,决定找全球排名靠前的几位圈内大佬,一起来鉴别。

“无所谓,大不了我不画了,但我绝不能接受说我抄袭。”言芳华俯身抱起行李箱的一个木盒,无所谓道:“反正咱有东方文华呢,是不是?你啥时候去报道啊?”

沈晚清得等所有的事都处理完才能走下一步,言芳华劝她莫急,沈家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你看了没?沈家的后续声明?”言芳华将木盒放到床边,俯身捡起一起衣服抖了抖,“沈语堂说荔枝墓园那晚是误会,不过广大网友好像不买账。”

沈晚清确实没去关注,随口道:“管他呢,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是他,我懒得费口佘,事儿上见真章。”

“恩。”言芳华递给沈晚清一件大衣,她挂进衣柜,言芳华拍了拍床上的木盒:“这什么,看起来挺复古的。”

沈晚清余光瞥了一眼,手里扯的裤子又放回去,坐到床边。

她抱起木箱,深奚口气,轻声说:“这里是父亲送我的东西,我都没打开。”

如今斯人已故,物是人非,曾今避之不及的物件被塞进盒里不见天日,现在打开木盒,一切都成了睹物思人的“物”。

世界各地的照片,都是即拍即打印出来的,右下角有日期。

美食的、风景的、人物的……凡是出自沈廷筠之手,不知为什么都带着一丝悲凉的味道。

“这么多信。”言芳华拿起一封,邮票很具有地域特色。

沈晚清嗯了一声,低声道:“从没想过打开,现在打开似乎也晚了。”

言芳华抬手搂着她,拍拍肩膀,劝道:“别那么想,我时常劝自己,这人间就是地狱,早走的人,都是遭罪够数才走的,她们是重新投胎去了。”

沈晚清点点头,没做声,翻了翻一沓信封,她犹豫几秒打开一封。

信的内容很简单,这封信刚好是从东京寄来的。

里面用日语写着:西园寺春时最爱的樱花开了,我好像在花丛中看见她了,她笑着跟我打招唿,在祈福树上留下一串风铃,写了一行字告诉她:我和女儿都很想她。

沈晚清半晌没做声,言芳华了解些日语,大概知道语句的意思,心底也不是滋味。

言芳华轻轻抱了抱沈晚清,哄道:“可以难过,但不要难过太久,我们一直都在的。”

沈晚清点点头,让言芳华早点休息。

言芳华起身出去,差点撞上门口的人。

陆知夏往后退,言芳华打量她,明知故问:“还没睡?”

“你怎么也没睡?”陆知夏睡不着,又去书房时,注意到门关了,但门缝有光,这才刚站过来就被撞见。

“晚清收拾东西,我帮会忙。”言芳华拍拍陆知夏的肩膀,“你早点休息,去吧。”

陆知夏便听话地回房间去了,她依旧睡不着,在房间里溜达一会儿,她走到墙边,耳朵贴上去,完全听不见。

琥珀川笑声飘过来,陆知夏瞪她:“你聒噪得很。”

“你可以在墙上打个洞。”

“我没那么闲。”陆知夏回到床上躺着去了,她麽到手机,摆弄半天,最后点进沈晚清的对话框,趴在那跟手机相面。

她或许也是发热期要来,所以整个人躁得慌,身体里又一股力量横冲直撞,这次,她是下定决心,决不能标记沈晚清。

发热期也就是这两天的事,陆知夏盘算着要不要去哪里躲一下,反正不能和沈晚清共处一室,尤其现在家里还有奶奶和妈妈。

她烦躁地趴在床上,不知趴了多久才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陆知夏感觉哪里氧氧的,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沈晚清笑得妩媚,正在殄她的醇。

她氧得想笑,边闹着推开沈晚清,嘴上呢喃不要不要。

“醒醒!”伴随着身体被推了两下,陆知夏有些醒了,听见母亲说:“米修,别殄了!”

陆知夏一睁眼,米修正在母亲怀里蹬腿,母亲揉它的脑袋:“你再干净也不能殄人嘴巴呀。”

米修冲她嗷呜嗷呜两声,被母亲抱走。

陆知夏想起刚才梦里的沈晚清,恨恨地蹬了一脚被子,门口传来母亲的无奈语气:“要睡觉就好好睡,趴在那多累。”

房门关上,陆知夏在床上赖了一会才起来。

沈晚清已经不在了,据说一早吃完饭出去了。

陆知夏现在是无业游民,突然住进大别墅,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唯独她闲着,她好像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她靠在阳台,晒着太阳,眯着眼看外面疯跑的米修。

小狗很欢实,一会跑到奶奶跟前,一会跑到远处叫两声,似乎在说:“奶奶快点。”

母亲能把奶奶接回来,是陆知夏意外的事。

那时她们都忙,谁来照顾奶奶是个问题,就像她小时候,母亲都没时间理她。

如今,或许是弥补的心理,母亲照顾奶奶,而她呢,没能为奶奶尽孝道,所以似乎也是一种补偿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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