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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富者莫嫌贫,成了人上人(求订阅!)

下面闹闹哄哄的,还没等李恒穿衣下床,李建国就和田润娥从镇上回来了。

不是空手回来的。

买了肉丶买了馄饨皮,买了面丶买了一条鱼,买了酒和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日常用品。

嗯,李建国左手还提了一袋子中药。

老李家这些年是什麽样的光景?有多少家底?村里人差不多心里有个数,一见到两口子弄这麽多东西回家,顿时明白过来。

明白李艳所说的绝对是真的。

李恒真成大作家了,真凭一本书挣了3800元巨款!

要不然平素靠卖米维持家庭生计的田润娥哪敢这麽舍得花?

那不是妥妥败家嘛?

不过心里有数归有数,但还是有人第一时间问出了口:

「田婶,李恒是不是真成大作家了?」

田润娥温温笑,回答道:「哪是什麽大作家,就随手写了一本书,挣了点小钱。」

听听,随手写了一本书,就挣了3800块!

3800块啊!

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一瞬间,人群陷入死寂,明显被这消息镇住了。

但死寂并没有维持多久,随之而来的吵闹声比之前更甚,更劲爆。

田润娥从尿素袋中掏出3斤纸包糖,放石头上,敞开,一边开心地回答大家的问七问八,一边招呼大家吃喜糖。

喜糖!

李家都发喜糖了,代表事情尘埃落定。

那些带着阴暗心里的少数人,眼红到嫉妒,眼红到气急,眼红到发狂,可没有丝毫办法,最后只能把口里的纸包糖咬得嘎嘣碎,哼!也不是很甜。

但大多数人还是带着一些善意的,一时间老李家门口聚满了人,热闹非凡,再次恢复了李建国还是教育局领导时期的风光。

晌午时分,村里人渐渐散去了,只留下几个没事做的闲人还在拉着李建国和李恒问东问边。

「李恒,恒大爷!」

就在李恒不厌其烦地应付邻里时,马路那头传来一个声音,张志勇正在大喊大叫。

李恒站起身问,「怎麽了?」

「来帮我个忙。」

「哦,好,来了!」

终于解脱了,李恒高高兴兴地奔向了缺心眼。

「日你大爷的!你今天可有面了,这排场我这辈子估计得等到死那天才有了。」说这话的张志勇,眼里全是羡慕嫉妒恨。

李恒笑着,露出好看的牙齿:「放心,你死的那天我帮你办个更盛大的。」

「草!你畜生啊,还真盼着我死?」张志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全是火。

李恒伸手摸摸他的狗头:「人总有一死,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怕什麽。」

「靠,别碰我,我现在可烦你了。我那嫖娼老爹今天一直在逮着我问你的事情,我他妈说的口乾舌燥,到头来那死老头得出一个结论:生子当生李恒啊…」张志勇十分郁闷,喋喋不休地吐槽他爸爸。

李恒听得大乐,「不错嘛,你老爸文化水平见长。」

「我呸!什麽文化水平见长?要说玩女人的手段见长老夫还信。」张志勇说这话时,气得牙痒痒。

李恒问:「又怎麽了?」

张志勇左右扫眼,气愤道:「昨晚他先是和我妈睡,我都听到他们俩有那个声音了的。

没想到下半夜又跑隔壁寡妇床上了,你说说!你说说!我爸这不就是一贱货吗。」

李恒好奇,「你妈捉现场了?」

张志勇恨铁不成钢地锤了锤双手,「我妈不行,不太长记性,睡得跟个猪是的。是我偷偷跟了过去。」

李恒惊讶,「昨晚没听到你们那边吵架啊,你是怎麽处理的?」

张志勇从兜里掏出一卷钱,全是大团结,「那贱货随手甩出一打票子给我,说让我别声张。」

李恒问:「你同意了?」

张志勇骂骂咧咧,手舞足蹈比划说:「老子同意个屁啊同意!妈妈的!我冲进去就抓着那寡妇的头往墙上哐哐哐撞,连撞了20几下,额头墙壁上都是血。

要不是那死老头拼命拉着我,我非得把她头拧下来当尿壶不可,呸!老夫还扇了她8个耳光。

本想扇满365个的,日日红,但扇到第8个她就晕死过去了,他妈的太不经揍了,我都还没过足瘾。」

李恒竖起大拇指,「那你怎麽对付你爸的?」

张志勇又从兜里掏出4卷钱,「嘿嘿.总共500嫖资。」

秉着对八卦的负责态度,李恒还特意绕道经过了寡妇家门口。

果然见到寡妇额头上绑了纱布,右边脸也有点浮肿。

正在院子里喂鸡的寡妇看到缺心眼,鸡也不喂了,匆忙进了屋。

张志勇挤眉弄眼,「看到没有,我不跟你吹牛。」

李恒再次竖起大拇指。

缺心眼所谓的口里帮忙,就是要开拖拉机去村部拉玉米,喊他压场。

坐上拖拉机,李恒问:「你爸妈去哪了?要喊我。」

张志勇很不爽地说:「我老妈子烂泥扶不上墙,不长记性,被花言巧语哄几句后就找不着北了,和死老头抄小路去了外婆家呗,刚出门不久。」

村部距离十字路口差不多一里多两里路,正挨着妇女主任家。

此时妇女主任正和女儿刘娟在家门口翻晒大豆,见李恒站在边上时,笑着打趣: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恒,气色看起来不错,比正月份好多了。」

说着,妇女主任对女儿说:「去,搬两个凳子过来。」

哟!

也不知道正月份是谁在拖拉机车斗里拉住女儿,不让刘娟跟自己讲话的?

从过去不让女儿跟自己近距离接触,到现在主动喊女儿给自己搬凳,这他娘的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

要不要这麽明显的?

不习惯,不习惯。

李恒接过凳子,说声谢谢后,坐下问偷瞄自己的刘娟:「你们放几天月假?」

这妹子本来没事的,一说话脸就红了,还结巴上了,低头说:「三丶三天。」

见她这幅羞答答的样子,李恒忍不住笑问,「我是老虎吗,这麽怕我?」

刘娟抬头瞅他眼,又低了下去,双手无规律扒拉豆子的同时,耳根也跟着红了。

看到女儿这麽没出息,妇女主任笑说:「李恒你别逗她了,她就一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这会旁边一老奶插嘴说:「福莲,人家大才子看上你们家闺女咯,要不我来做个媒人。」

福莲就是妇女主任,虽然平时让女儿避着点李恒,但跟田润娥关系还不错,她笑着接话道:「可以啊,只要润娥同意,我明天就把她嫁过去。」

瞧瞧,瞧瞧,这是人话吗?

还没高中毕业呢,就想着要把女儿给卖了。

亲妈健忘,刘娟可没有。

想起半年前拖拉机上的事,再听到如今的话,又见李恒笑眯眯看向自己,她羞愧难当,豆子也不帮着晒了,慌不择忙开始跑路。

可能是心头太急,也可能是被李恒看得不自在,跑着跑着乱了阵脚,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唔.这妹子右手捂住额头钻进了屋。

「做事毛毛糙糙,没个把门。」妇女主任把女儿的表现全看在眼里,出口骂了一句。

回头妇女主任对李恒说:「让你看笑话了,你们这是运玉米?」

「是。」

李恒现在是名人,自带流量,才坐下没多久,村部附近的人哗啦一下子都了围过来,又他妈的扯了好久的皮才脱身离开。

目送拖拉机慢慢摇摇开远,刚刚要做媒的老奶说:「富者莫嫌贫,贫者莫坏心,你们看,李家如今又起来咯,又有人要巴结了。」

妇女主任感慨:「谁说不是呢,就怕那些人前面落井下石太狠,如今想巴结都难。」

旁边一刚嫁进村里的新媳妇对妇女主任说:「嫂子,李恒一表人才,又那麽有本事,要是真把小娟嫁过去,一辈子都能跟着吃香喝辣。」

妇女主任笑着没接话。

因为她心里有数,别看刚才李恒客客气气地跟自己聊天那麽久,其实骨子里是有距离感的。

可能还是正月份自己拉女儿到背后的举动惹到了他。

妇女主任暗想,要是早晓得他能这麽快翻身,当初别说女儿跟他近距离说话了,就算真把女儿哄上了床也没关系。大不了直接定亲,毕业就结婚。

拖拉机上。

张志勇闷声闷气说:「恒大爷,你现在真是发达了,刚才那些人只找你聊天,老夫就跟个小透明似的。巨他妈不爽!」

李恒玩笑说:「是不是因为你长得有点丑?」

张志勇空出左手摸摸头,头一次这麽没自信:「我真那麽丑?」

李恒打趣:「丑也没关系,男人兜里只要有钱。」

张志勇听得绝望:「可老夫钱也没你多啊。」

李恒说:「那就得指望你爸了,他要是继续爬寡妇床,你就创收多,盯紧点,这是一门源源不绝的财路。」

张志勇喘着粗气回头瞅他,可又觉得他妈的好有道理。

那贱货开拖拉机能挣钱,打牌只赢不输,要是盯紧点,那不就是全落自己口袋了麽?

思及此,缺心眼笑出了猪叫声,「那贱货和我小姨夫商量好了,下个月打算去资江开挖沙淘金船。」

李恒听了没太大反应,张家后世就是干这个的,只是好奇问了句:「你家占多少股份?」

张志勇说:「35%,我小姨夫35%,其馀都是我小姨夫用来打点人情的。」

李恒点头:「挖沙和淘金都是高危险高收益行业,没人罩着肯定不行。」

这年头能干挖沙淘金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而且手下都有一帮子能人的。假若没点硬实力,一个不好哪天就浮尸江面了。

而缺心眼父亲在前镇是有名的混混头子,虽然不祸害村里人,但在外面可谓是人的名丶树的影,闻风丧胆,一般那些跳脱的遇到他老头子就立马老实了,要不然他妈妈管不住呢?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时分。

就着早上没吃完的剩菜,简简单单扒拉一碗米饭,随后提着两包糖和两瓶酒去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家离着不远,跟杨应文家同处一个回字型院落。

说起来,杨家现在住的木房子以前还是二大爷家的呢。后面打地主分土豪,田丶土丶山和房子都被充公了,公社重新分配。

「二大爷,我来看望你老人家了,最近身体怎麽样?」

进门就看到二大爷坐在梨树下乘凉,一边喝米酒,还一边指点杨应文爸爸怎麽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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