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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拒绝被热度削薄、再削薄,变成一声暧昧的气音。

他像只烈犬、或是雄狮,利齿咬住一小扇肉,留下张狂的、带着气息的牙印。

叶阮被他咬疼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台面,在大理石上留下几道纹路,他控制不住闷哼出声,情急间鞋跟踩上雁放的腿,被这狼子野心的东西托着腿弯架了起来,红底的高跟鞋落在眼眸深处,让人觉得他不可冒犯。

可某些胆子大的偏偏要来冒犯。

雁放发顶的发胶依然顽固,扎了他的侧颈,还要扎他更脆弱的位置。系好的钻链不敌挣扎,落了、散了,像他四分五裂的神志。叶阮感觉他的手掌火钳一般,再用点力就能把自己掀翻,坠入湍急的浪潮中去。

最后是被什么唤回意识的,叶阮不太清楚,可能是他呼痛地倒吸了口气。雁放立刻松开了唇,呼吸紊乱地离开,用手指擦去那块皮肤上鲜亮的水痕,再把腿环一点点给他推了回去,盖在张牙舞爪的牙印上。

隐隐作痛的不仅有被他咬过的皮肤,还有心脏莫名的一小块血肉。

叶阮这时懵懂地明白了。

他给雁放系了一条领带,时刻提醒他是自己的狗,要待在自己身边。雁放也要以狗的姿态给他留一口牙印,让他在行走站立间都得记得,他一直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说】

咱波姐没事就爱看点电视剧

第73章

冬令时即将结束,寒风好似蓄足了最后一番刺骨的气力,要将人从头到脚刮个对穿。

尤其在南北通风的狭长小巷中,连垃圾桶的金属盖都仿若割手的利器,摸上去能黏掉一层皮。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徘徊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已经饿了很多天,到这里来不过是想碰碰运气。

还真叫他给碰着了,一墙之隔的大酒店里正在举办一场声势华丽的舞会,这当然跟他毫无半点关系。

世界的残忍性正体现于此,所有人从出生起就被赋予了活下去的权利,但上帝全然不管你会如何活下去,这种筛选机制就像最无厘头的随机匹配,它令一部分人从出生起就拥有普通人一辈子望尘莫及的财富和地位,也令一部分人注定只能像蝼蚁一般苟活残生。

‘痛苦’是极度个体化的词汇,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旁人的苦难,就像旁人也无法真正对他感同身受。但没关系,弱者总能找到生存的办法。①流浪汉吞咽着口水,接近那不断散发着丢弃食物香味的垃圾桶,他馋到嗅觉取代了其他的知觉,以至于没有听到身后逐渐趋近的脚步声。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那群如鬼魅般的黑影占据了这条寂静无人的后巷……

酒店二楼中央布着红幕的复古舞台上,乐队正演奏着欢快的圆舞曲。一层大厅里觥筹交错、声色正欢,宾客纷纷佩戴着假面,鲜红的裙摆绽出一朵艳丽的花。叶阮十分显眼地倚在二楼楼梯旁的罗马柱上,欣赏这场光怪陆离。

他礼服领口的位置别着那枚六芒星的钻石胸针,两只手戴了黑丝绒的长手套,手中端着一杯香槟,目光俯视着一层,似乎正在找寻着什么,连假面都被他取了下来搁置在一旁。

很快,一个潇洒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舞群的外围,黑金描边的面具遮住他半张脸,但从那流利的下颚线条和身型不难看出他的英俊。

雁放其实没来过这种场面,踏着奢华的几何图案地砖,他心里跟《午夜巴黎》重回19世纪的吉尔一样讶然。但他知道哈里森的人一定在暗中盯着他,这场戏打从开始就得演好了。

雁放于是在大厅里稍作停留,目光与二楼的叶阮对上。

只是不巧,他的徘徊给真正的宾客释放了错误信号,穿着红色大摆礼裙的那位“舞娘”抛弃了自己年老色衰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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