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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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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把教授的话转述给霍斯的时候,表情还有点无法掩饰的沮丧。

明明认认真真练习了一个星期,却还是被老师批评了。

察觉了对方不太高昂的情绪,霍斯贴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不代表安德鲁教授觉得您不好呀,他不是夸了您的准确度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第一次被老师批评的小人鱼还是有些低落。

他实在不明白安德鲁教授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己明明……就是按照乐谱上的音符一个一个琴键弹的呀?

情绪本来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要怎样才能把情绪加进钢琴曲里呢?

而面对郁白提出的问题,一向无所不知的霍斯也犯了难。

“我主机里现有的程序还无法完全模拟智慧生物可以感受到的情感,”机器人管家无奈地摇摇头,“如果您有这方面的疑问,还是问问傅先生吧。”

小人鱼扁扁嘴,小声问:“那你知道……今天他几点回来吗?”

霍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记录,答道:“今天晚上先生有一次例会要开,会议结束后,如果没有其他工作需要处理,那他应该在晚上九点左右回来。”

郁白哦了一声,一根手指有意无意地戳了戳琴键:“那我等他回来好了。”

结果等到十点多,傅临渊还是没有回来。

为了让自己晚上不那么困,郁白还特意喝了一小杯咖啡。

不得不说,这种棕色的饮料真的好苦。

哪怕霍斯已经在他的要求下加了三块方糖,小人鱼还是被咖啡苦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喝完咖啡,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表情一言难尽地道,“……好难喝。”

……傅临渊是怎么做到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喝一杯这个东西的?

还是热可可好喝。

“是吗?”霍斯倒是有点惊讶,它看了一眼咖啡豆的包装,道,“这款咖啡还是先生比较喜欢的其中一种。”

“啊?”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每天早上喝的就是这个味道的啊?”

霍斯想了想,答道:“先生喝咖啡习惯只加一勺糖。”

郁白:“……”

他默默在心里为傅临渊竖起了大拇指。

只加一勺糖……是个狠人。

不过□□的作用还是挺明显的。

以往这个时间,郁白已经上床睡觉了。

但今天,时针在一点一点接近十一,小人鱼却还没感觉到任何困意。

相反,因为咖啡的关系,他现在在琴房里还有一点点……

兴奋。

应该是兴奋吧?

这还是郁白第一次喝完一整杯咖啡。

那种感觉就像是胃里忽然多了好多只精力充沛的小蝴蝶在横冲直撞,连心脏都忍不住跟着加速跳了起来。

“这是摄入□□后的正常反应。”霍斯是这么安慰他的,“过几个小时就会慢慢消退的。”

于是小人鱼带着加速的心跳,又在琴房把曲子练了两遍。

傅临渊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第三遍‘春天’刚刚开始。

“先生回来啦——”霍斯正在打扫走廊里的卫生,“郁先生在琴房等您一晚上了。”

闻言,傅临渊微微皱了皱眉,往书房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还没睡?”

霍斯摇摇头:“郁先生今天在学校被教授批评了,说他的演奏没有足够的情感,而我无法根据问题为他提供解决办法,所以建议他来问问您。”

男人眉头更紧:“……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霍斯无辜地摊了摊手:“您先前的指令是这段时间军部会很忙碌,非急事不要联系您。”

傅临渊:“……”

他捏了捏眉心,道:“以后他的事情都算急事。”

机器人管家依言改变了自己程序里的指令:“好的,先生,已经完成重新分类。”

男人这才越过霍斯,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琴房外。

推开门,悦耳流畅的琴声更加清晰。

微风顺着窗户悄悄溜了进来,将半开的窗帘无声地掀起又放下。

不大的琴房里,只有窗边亮着一盏落地的台灯,柔和的暖橘色灯光就这样倾撒了满室。

也将那个清瘦的背影完全笼罩在了光里。

从背面看过去,对方的肩颈线条流畅,像是完美比例的艺术品;银色的短发浸润在光里,恍惚间也多了些许迷人的光晕。

傅临渊就这样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才开口:“郁白?”

因为琴声的缘故,郁白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的门什么时候被推开了。

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小人鱼不自觉一个激灵,下落的手指一歪,就按错了两个琴键。

“你回来啦?”他回头,对上傅临渊的视线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一个星期都没看见他了。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还是好几天都没见到面。

傅临渊嗯了一声,道:“霍斯说你在等我?”

郁白嗯了一声,同时点点头:“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然后他就把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简单和傅临渊说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样……”说到最后,小人鱼撇撇嘴,有点迷茫道,“我不太明白安德鲁教授的意思。情绪看不见摸不着,又要怎么加到演奏中呢?”

靠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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