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处罚(感谢饭饭饭团er的盟主)(1 / 2)
第319章 处罚(感谢饭饭饭团er的盟主)
杜荷沉默不语,一副不打算答应,也不打算给回话的作派,宁可此刻看着远处的风景,就当没听到这话。
李慎也道:「皇兄很厉害的!」
李治抬首道:「那是自然。」
回应他们的依旧是杜荷的沉默。
「胜了!胜了!」张柬之快步跑来,他一路大喊道:「晋王殿下,纪王殿下,胜了!」
这麽关键的时候,被张柬之给打断,李治的心情很不好,一张胖脸上杀气沉沉。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八字犯冲一说。
李慎感觉张柬之每一次出现都是以皇兄最讨厌的方式。
常常在最不关键的时候,用最不合适的姿势,出现在晋王面前。
尤其是眼下,杜荷公子还没给出承诺,皇兄打算说服他,就在这个时候,偏偏张柬之来了,还大呼小叫的。
李治双手握着拳,鼻孔出着重气。
张柬之来到近前,举着一张纸道:「唐军在白道川一战大胜,真珠可汗死了,他的儿子也是一个死,一个北逃,英公率六千人大破漠北骑兵,斩首三千馀人,俘获五万人,马匹三万!」
杜荷已重新坐上了马车,继续前往泾阳。
不多时,身后就传来了孩子的打闹声,是张柬之又被晋王揍了。
杜荷眼神中带着笑意,他是绝对不会答应晋王所言的任何事,哪怕晋王说的东西有再好。
捷报已传遍了长安城各个坊市,当英公破漠北前军时只用了三千人,此番破漠北大军也才只用了六千人。
英公用六千人破了漠北五万大军,这个极为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遍了长安。
这几乎是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胜利,六千破五万大军,这等胜利是先前想都不敢想的。
唐军是骁勇的,唐人也习惯了以少胜多的大胜,不论是松州一战,还是高昌一战,唐军都是以少胜多的。
一队轻骑可敌万人,上万大军可敌数万人。
人们沉浸在这一次的大胜中,有人举杯庆贺,有人高歌。
自当年渭水之盟,到现在贞观十六年,唐军扫平了天山与漠北,自此唐军以西以北,再无外敌敢欺。
皇城内,李承乾收到了捷报,便召见了老师与舅舅。
朝中收到的消息更详尽,李承乾看完了军报还拿在手中,这一战先有白道川一战,唐军破了大度设的前军,并且俘获了他们的马匹与辎重,其实在那一战之后,英公并没有带兵深追。
事后,才有消息送来,白道川一战之后,逃亡的突厥人在寒冬中冻死的人有九成以上。
那一战之后,漠北折损了众多善战的壮年男子,而后在李绩与李大亮的夹击下,漠北屡屡后撤。
之后就有了英公率六千骑,大破漠北人的大军。
不过军报中还说了另一件事,父皇终究是没有听劝告,出了朔方去了阴山。
好在英公一战赢得快,不然恐怕父皇真的会披甲上战场。
天可汗督战,众将领怎敢松懈。
所以呀,人上了年纪,恐怕真的是越活越上头的。
李承乾面对老师与舅舅,道:「好在现在父皇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六月之前应该就能到长安。」
陛下一走就是一年,这一年都是太子在主持朝中事宜。
皇帝不在,朝中平稳运作,关中的形势也更好了,除了因一个玄奘有点闹心之外,一切都好。
老师与舅舅一同看着地图,正在讨论着接下来的治理方略。
李承乾希望大唐的北面疆域可以一直推到贝加尔湖,听到老师与舅舅商议要在北面建设都护府。
「孤还想西域建设焉耆都护府,龟兹都护府,伊犁都护府由安西都护府统管。」
见太子又说起了西域的事,房玄龄迟疑道:「都护府多了花费也就多了。」
「嗯,但治理必须精细,安西都护府大包大揽终究是不够的。」
正说着话,一个孩子迈着短腿晃悠悠跑来。
这个小娃娃正是小于菟,在皇宫能够如此放肆走动的,除了这个孩子也没有别人了。
东阳无奈地追来,却见皇兄已抱起了孩子。
李承乾抱着儿子道:「来,叫师公,叫舅爷!」
小于菟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爹,而后又看向一旁两人。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的目光都看着这个孩子,面带和善的笑容。
稍稍看了片刻,小于菟小嘴一噘,抱着爹爹的脖子不愿意认人。
李承乾道:「这孩子就是怕生。」
跟着而来的太监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个小祖宗还怕生!他就差没把宫里的太监折磨死了。
李承乾又将孩子交给东阳抱着,继续商谈着事宜。
东阳抱着小于菟道:「回去睡觉了,好不好?」
小于菟嬉笑着点头,这孩子点头的动作有些笨拙,还有些僵硬,总是先将下巴抬起,然后重重点头。
李承乾道:「这孩子早晚要被惯坏了。」
长孙无忌道:「如今教导孩子还尚早。」
房玄龄道:「是呀,若再长大一些就需要老师了。」
「房相年事已高注意休养。」
「辅机既要处理吏部事宜,还要过问中书省之事,也是不容易。」
长孙无忌道:「不妨事,老夫还有心力能够应付的。」
两人皆是一脸的笑容,李承乾开始批覆着眼前的奏章,再抬头看去的时候,老师与舅舅也都已离开。
现在父皇要回来了,只要中途不要变卦或者没有别的问题,朝中的人心也该安定。
在绝大多数人的心中,只有皇帝活在皇宫中,他们的心才能平静。
除非……是吧。
太监脚步匆匆而来,道:「殿下,李思文求见。」
「李思文?」
太监解释道:「是英公家的次子,先前跟随英公出征漠北,如今送军报而来的正是他。」
李承乾搁下手中的笔,道:「让他过来。」
「喏。」
这是第一次见到李思文,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比之早已成家的李震年少许多,眉眼间有着多数年轻人都该有的紧张与紧迫。
李承乾见过的关中绝大多数勋贵子弟都是这般,在面对孤这个太子时,都会有如此神色。
「思文?」
「末将在。」
李承乾坐在椅子上,揣着手看着他道:「坐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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