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乱世?(1 / 2)
贾珩也不恼,淡淡一笑,说道:「先辈荣光已远,某虽不才,也愿追逐先辈之脚步,听说谢兄在箭术一道上颇有独到之处,谢兄若不弃,可在箭术之上指点在下一二,倘若有所进益,必感佩谢兄之教诲。」
谢百户想了下,嘿然一笑道:「这把刀,拿着,看到那边的木桩子了?若是劈砍得开,老子就将箭术倾囊而授,若是劈不开,也别说俺老谢不讲情面。」
说着,将刀递将过去。
蔡权低声道:「董老弟,不是说容易……怎麽还考较上了。」
董迁皱眉道:「我也不知,先看看吧。」
贾珩轻掂着手中的雁翎刀,这把刀大约有二十斤左右,如非前身打熬了一些力气,恐怕提起来都费劲。
挥舞了下,挽了个刀花。
只是一下,谢百户就是眯了眯眼,暗暗称奇,这宁荣二国公的后人,早已不堪大用,没想到还有这等人物?
贾珩并作两步,提刀跳斩,就见刀光如虹,向着木桩劈去。
「咔嚓!」
海碗粗细的木桩,被从中斩断,断面如镜,光可鉴人。
「真是一口好刀!」
贾珩脱口赞道,只觉胳膊发酸,这是他时常用剑,而少用刀之故,二者的发力方式还有许多不同。
谢百户站起身,笑道:「好本事,俺老谢倒是看走了眼。」
董迁笑道:「谢哥,你可别小瞧我这贾兄弟,方才在家中见他练剑,剑光如虹,风雨不透。」
谢百户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道:「这木桩是栎木所制,原较一般木桩就要难劈,贾兄一击而断,不简单,手上有功夫。」
不仅是力气,还有技巧,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蔡权也在一旁笑着暖着气氛,说道:「走,这都到晌午了,先去吃饭吧。」
贾珩点了点头,随着谢百户一同进入屋内。
谢百户住得是三间瓦房,屋内还有一个荆钗布裙的妇人,三十岁模样,皮肤不太好,有着长期操劳的疲态,身旁还带着几个小孩儿。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正眼珠骨碌碌地看着生人,目光落在蔡权和贾珩手中提着的礼盒,目光闪亮,身后还有两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打量着生人。
「去将这些酒温了来。」谢百户一进厢房,就先上了炕,对着一旁的婆娘吩咐着。
那女人应了一声,这边蔡权,贾珩将酒肉递将过去。
不多时,众人就饮酒叙话。
谢百户唏嘘道:「金人在北方何以年年掳掠,就是骑射废弛,遥想太祖之时,京营还能追亡逐北,这才多少年的功夫,军中还有多少人会骑射功夫?」
因为陈汉承明,自然也面临了如前明一样的问题,外有草原边患,内有地主阶级的土地兼并以及士绅为代言人的庞大文官集团。
贾珩沉吟道:「现在九边是什麽个情形?」
「还能是什麽情形?东虏势大难制,蓟镇总兵龟缩不出,北平府常年被掠,边疆百姓苦不堪言。」谢百户面色愤愤说道。
贾珩面上现出一抹思索,红楼梦世界到了后面,无疑就是一方改朝换代的乱世,正如《好了歌》所言,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说的就是柳湘莲一干人,什麽样的时代,才会让柳湘莲一干人去作强梁。
除却乱世,不作他想。
《红楼梦》中第一回有载,甄士隐家宅被烧一空,其去田庄避居,书中道:「偏值今年水旱不收,贼盗蜂起,官兵剿捕……」
五十三回更有记载,乌进孝禀告,「今年年成实在不好,从三月下雨,接连直到八月,竟没有一连晴过五日,九月里一场碗大的雹子……」
念及此处,贾珩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凛然。
莫非是晚明的小冰河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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