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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6章 凤姐:带上那封信,等会儿我念给你听(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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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没好气道:「我看着眉眼倒像你。」

贾珩这会儿抱起襁褓中的婴儿,道:「真是长重了一些。」

「啊啊……」

这会儿,那婴儿向着贾珩哭泣。

贾珩笑了笑,打趣道:「这是不让爹爹报?」

妙玉嗔怪道:「你看你,十天半月不来一回,孩子都不认得你了。」

贾珩笑了笑,打趣道:「这孩子还认生呢,将来别也是个乖僻怕生的性子。」

妙玉:「……」

这人究竟说谁呢?

这会儿,妙玉伸手就将那襁褓中的婴儿抱将过来,因为生产之后,渐渐丰润柔婉几许的脸蛋儿,似蒙起酡红红晕。

说来也奇,贾蒙顿时不再哭泣了。

贾珩道:「这孩子还是和你亲一些。」

妙玉轻哼一声,道:「也不看是谁十月怀胎。」

贾珩笑了笑,落座下来,这会儿邢岫烟端上一只茶盅。

而这会儿,贾茉在一旁的床榻上,有怏怏不乐。

爹爹一过来就和阿弟玩去了,爹爹也不抱她了,哼……

小丫头正是粘人玩的年纪,难免吃起了自家弟弟的醋。

……

……

暂且不提贾珩在京中与妻儿共序天伦之乐。

巴蜀,葭萌关

距离京营大军抵近关城已经是四五日过去,这四五日来,京营不停对关城进行攻打,但并无太多进展。

而关城之上的蜀军,在初始被京营兵马的强大炮火吓到之后,随着时间过去,也站稳了跟脚,牢牢守住城池。

关城厅堂之内——

陈渊正在和魏王陈然和梁王陈炜一同饮酒叙话,这几日的惨烈守城之战,最终关城岿然不动,也让陈渊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将下来。

陈然默然片刻,朗声说道:「京营兵马顿兵在坚城之下,粮秣消耗庞巨,时间一长,士气磨灭,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陈渊点了点头,道:「堂弟所言甚是,那贾珩小儿如此托大,只选派了五六万兵马,就想打下蜀地,简直痴心妄想。」

陈炜道:「城中粮秣足可支应两年,那时候汉军比那个……」

高渤也接过话头儿,低声说道:「不用等两年,九州之地的豪杰志士见朝廷无法奈何蜀地,定然风起云涌,群起而应。」

陈然闻听此言,心头却有些苦笑。

至此,他是再不信什麽忠臣义士群起而应了。

只怕在天下人眼中,他与陈渊等人同流合污,谋逆造反,已是丧心病狂,活罪于天。

如果再加上先前逼宫父皇一事……

陈然念及此处,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绝望之意。

或者说,随着时间流逝,魏王陈然也对前途没有了多少信心。

京营,营盘——

谢再义此刻立身在蒿草深深的高坡之上,手里拿着一根单筒望远镜,眺望着城头的蜀军,低声道:「不好攻打了。」

一旁的副将宁复,面上忧色密布,说道:「国公,蜀军士气高涨了许多。」

谢再义冷笑一声,说道:「自以为挡住了我京营的进攻,能不高涨吗?」

所谓,打出了自信。

谢再义眉宇之下,目光咄咄而闪,凝眸看向一旁的副将宁复,温声道:「召集众将,至军帐之中议事。」

宁复应了一声,拨马返回营房。

而后,随着京营军将聚集于大帐之中,人头攒动,灯火通明。

谢再义落座在中军帅案之后,低声说道:「这几日,大军困顿于葭萌关前,不得寸进,诸位都说说,如何破敌。」

下方落座的都是京营的

既有肖林丶邵超这样的果勇营宿将,也有如周栋等辽东之战的和后起之秀。

自崇平十五年,贾珩担任检校京营节度使,以天子剑节制十二团营以来,这六七年的时间,率领京营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京营涌现了大批后起之秀。

原本的中层将校也逐渐走到了高层将校之列,而这些人渐渐都成了卫王一系的羽翼。

「辽国公,末将以为,蜀军依仗雄关坚守,我大军想要攻破,需得数倍蜀军才是,眼下兵力经过两次抽调,需要增兵。」这会儿,一个面容沉稳的中年将校,其名林逢节,面色一肃,开口说道。

这会儿,另外一个紫红脸膛的青年将校,说道:「辽国公,我京营兵力已经足够,况且蜀道艰难,纵然增兵再多,也难以铺展开兵力,还是需加派红夷大炮。」

谢再义眉头皱了皱,道:「除了增兵,和增炮,没有其他破敌之策了?」

这是个人都能想出来的法子。

「是否掘地道进入关城?」这会儿,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将校开口说道。

「关前大部分都是山石,如何掘以地道?」这会儿,邵超皱眉说道。

那中年将校闻言,面上也有些尴尬。

「在关城之下挖洞,向洞中埋炸药。」这会儿,一个身形魁梧的青年将校开口说道。

谢再义眸中现出一抹激赏,说道:「此策可以一试。」

而后,众将纷纷出谋划策,但面对一座雄关,犹如对着乌龟壳一样,根本无从下嘴。

……

……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就又是两天时间过去。

就在巴蜀之地进兵陷入僵局之时,神京城中则是在忙着大汉内阁的阁臣廷推事宜。

首先是内阁次辅之位,由齐昆接任,阁臣则是由礼部尚书柳政入阁,而举荐的奏疏自是由贾珩书就。

这无疑引起了朝野上下诸般猜测,都以为柳政已经投效了卫王。

大抵有着一种,「柳政,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的」感觉。

只是阁臣之位已定,紧接着,也就是光宗皇帝的出殡之事,礼部开始宣布礼仪,为光宗皇帝出殡。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大汉朝的文武百官,披麻戴孝,嚎啕痛哭着护送着棺椁向着城外而去,道路两旁的甲士,同样腰缠孝布,为出殡队伍警戒。

皇太后甄晴则是坐在一架披了白色孝布的马车,怀里同样抱着头上戴着白色孝布的陈杰。

陈杰身为幼帝,「先皇」出殡,陈杰不可能留在殿中。

茵茵同样在额头上系缠着一根孝布,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白腻如雪,而那双宛如黑葡萄的眸子,骨碌碌转起,好奇地看向周围的大人们。

对于两个孩子而言,还不知道出殡的意义。

贾珩此刻骑在一匹红色鬃毛的枣红色骏马上,身上同样披麻戴孝,目光瞥向楚王的棺椁,心神也有几许感慨。

这助兴材料,他…磨盘似乎还没有用够。

随着鞭炮响起,在两侧军民的哭送中,大汉光宗皇帝的棺椁被抬出了城门。

汲取了当初高宗康皇帝(隆治帝)出殡之时,齐王谋反的教训,此刻的京营丶锦衣府丶五城兵马司三方联动,护送着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

及至午后时分,光宗皇帝的棺椁车队抵达福陵,这座依山傍水的陵寝,翠柏环绕,树荫成行。

此刻,因是盛夏时节,经久不绝的蝉鸣在葱葱郁郁的林木之间响起,带着几许燥热之意。

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光宗皇帝的棺椁下葬,封土。

而四方哭声不停,声震四方,似乎在缅怀着这位「在位时短」的光宗皇帝。

待到光宗皇帝下葬,已是傍晚时分,晚霞漫天,彤彤如火。

而后,送葬出殡的队伍,则是返回神京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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