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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太子李亨认罪,施展酷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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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瑄竟然变成审判他的人。

「我想问殿下,为什麽派奴仆到太原城!」

李瑄就站着,开门见山向李亨询问。

「李大夫明鉴,那奴仆自己前往太原,并非我的主意,如果太子宫的奴仆分九等,那死奴就是最低级的一等,养马都没资格,我怎麽会使唤他呢!」

李亨忍气吞声,向李瑄辩解。

「或许是掩人耳目!上等的奴仆容易暴露踪迹,恰恰是最下等的奴仆,不会被人所知。」

李瑄不依不饶地说道。

「那奴仆绝非我派遣,我可以对天发誓!」

李亨咬着牙说道:「至于那死奴为何消失在太子府,之前已经汇报过三司。」

果然是个小贼!

「我看过详细信息,但我疑惑太子宫中奴仆消失两个月,为何不报?或者让长安丶万年县令去寻战?」

李瑄一字一顿地向李亨询问。

这一句话,直接将李亨问住。

为什麽失踪一个奴仆,不去上报,原因很简单。

因为这只是一个最下等的奴仆,被殴打逃出去,李亨不想多事,闹得满城风雨,对他影响不好。

如达官贵人的奴婢,打死后随便找一个地方一埋,就算是过去了,就像杀一头牲畜一样,民不举官不究。

这就是贱籍制度下的奴婢!

李亨根本想不到一个小奴仆的失踪,会引来这麽大的祸患。

「这是殿下的嫌疑,即便在圣人面前,我有法可依!」

「另外,太子奴仆已死在太原城外,死无对证。串联在一起,圣人怎麽会认为太子奴仆去太原是意外?」

「我尊敬殿下是国家的储君,但太子若是不说明派奴仆去太原做什麽?那此案会无期限地拖延下去,面对殿下,我有耐心。然圣人不一定能静心。我言尽于此,殿下好好考虑考虑。」

见李亨神情默然,李瑄再次开口,用委婉而中肯地话向他说道。

但任谁都能听出,李瑄的语气给李亨很大的压力。

是来自于李隆基的压力!

当年太子李瑛在位的时候,有张九龄劝谏,还被处死。

更何况李亨看现在的大臣,没有一个对劲的。

李亨虽然怨恨李瑄,但李瑄的话却让他幡然醒悟。

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李隆基认定是他派奴仆去太原。

如果不承认,李隆基不会善罢甘休,把李隆基耐心磨完,就算不宰他,也会废了太子之位。

但根本不关他的事,能让他承认什麽?

想到这里,李亨冷笑道:「是我派奴仆前去太原,我只是向兄弟送去一灌梨花春酒,这是有罪吗?」

他就是负气一言,认为李瑄不会相信。

在开元末年的时候,皇甫惟明来长安时,作为朋友,他派亲信奴仆送给皇甫惟明美酒。

但那时他还天宝年间这麽狼狈。

「杨中丞,你听到了吗?太子殿下说派奴仆送王忠嗣梨花春酒一罐,以表与王忠嗣兄弟之情,并无其他谋划,把此记录在案,请太子签字。」

李瑄向杨慎矜吩咐道。

「啊……大夫……这样吗?」

杨慎矜错愕,他觉得太子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大夫为了帮助王忠嗣脱罪,不去搞李亨了吗?

如果李亨将来荣登九五,李瑄绝对没好下场,杨慎矜十分困惑。

「太子除了这麽说,还会说什麽,记下吧!」

李瑄点头说道。

杨慎矜直接让太子府的人拿来纸笔,写下派奴仆到太原的原因。

「太子,签字吧!」

李瑄看杨慎矜写好后,将纸张递给李亨。

直到现在,李亨都无法猜测李瑄的目的。

他以为这是陷阱,看着纸上的内容,时时不敢落笔。

李亨在心中思量,奴仆死了,王忠嗣下狱无话语权,如果不给李隆基一个交待,案子永远无法完结,李隆基喜怒无常啊!

似乎派奴仆向王忠嗣送酒,以尽兄之情谊,是最轻缓的事情。

即便被李隆基怀疑,但无非剥夺王忠嗣军权。

只要他太子之位能够保住,将来必会重新启用王忠嗣。

至于王忠嗣承不承认喝到他的梨花酒,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知道王忠嗣刚烈,即便不承认,也不会认见过奴仆。

想到此,李亨一咬牙签上他的名字。

就算李瑄用这个理由打击他,他也认可,本就是从绝境中求生。

这些天他提心吊胆,没有一天睡安稳。

殿堂之中,度日如年。

李亨受够了!

「殿下,我等告辞!」

见李亨落字后,李瑄拿状纸行礼告退。

当得知李瑄离开太子府后,李亨立刻书写一封奏摺,表明自己只是送王忠嗣一罐梨花酒,之所以没承认,是因为心中害怕。

现在他真诚地向圣人道歉,希望能得到原谅。

洋洋洒洒写了几千个字,大量吹捧李隆基文治武功,认为自己虽是太子,还要向圣人多多学习。

他还话里话外表明自己已经向李瑄坦白,签字画押。

他害怕李瑄拿这件事做文章,所以在信件上表达地十分清楚。

奏摺写完毕后,他请陈玄礼带给交给李隆基。

李亨只能听天由命!

……

李瑄回到御史台的时候,金吾卫禀告李瑄,卢铉丶陈论丶独孤元当御史,悉数被抓获。

李瑄叫上其他佐吏,将这些御史带到御史台的公堂上,并把卢铉施展驴驹拔橛的工具找出来。

卢铉丶陈论等御史很懵,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突然就被金吾卫抓获。

难道李珦将他们供出来了!

「大胆卢铉,你可知罪?」

李瑄在公堂上指着卢铉,直问其罪。

「我等都是忠臣!难道就因为我曾与大夫有间隙,就要抓我问罪吗?天下人是不会信服这样的御史大夫!」

卢铉认为李瑄公报私仇,在公堂上大吼一声。

昨天他就觉得李瑄看他不顺眼,没想到只过一天,李瑄就开始动手。

这让卢铉非常愤懑,所以言辞犀利。

「你或许是个忠臣,但必定是个奸臣!天宝三载,你用驴驹拔橛将咸阳尉逼杀,宗卷上说,咸阳尉只是诬告右相,姑且就当咸阳尉是诬告罪,难道诬告罪就能用驴驹拔橛吗?伱难道不知道驴驹拔橛是谁创造的吗?又是谁授予你可以使用这种严酷刑罚?」

李瑄对卢铉连连反问。

卢铉一下背脊发凉,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超过两掌之数,对外宣称咸阳尉病死在监狱里。

一定是御史台有人出卖他。

可御史台都是右相掌控,李瑄只是个临时的长吏,不久后就会离开,像之前的王忠嗣一样,谁会出卖他呢?

「今日朝会,杨中丞弹劾尔等……圣人令我彻查此案,你们莫要狡辩,如果坦白,从轻处理;若拒不招供,罪加一等……」

李瑄不待卢铉说话,就将杨慎矜弹劾的内容,告知卢铉丶陈论丶独孤元等御史。

一时间,御史们面如土色,他们一个个对坐在李瑄下首的杨慎矜怒目而视。

杨慎矜竟然背叛右相!

而杨慎矜把控御史台多年,知道他们的秘密不难理解,特别是关于独孤元休妻的问题,关系稍近一点的,都十分清楚。

「我不服!我没有劝说杨中丞对王忠嗣使用驴驹拔橛!」

卢铉听到自己还有欲加之罪,顿时大喊冤枉。

没有李林甫的命令,他哪敢那样做!

「那驴驹拔橛的工具是不是你的?」

李瑄指着那些枷锁问道。

「是……」

卢铉点头,整个御史台,都知道那是他工具,无法抵赖。

「是就没错了,你想用驴驹拔橛震慑王忠嗣。听说你还重新改进了驴驹拔橛,比天后朝的驴驹拔橛更有威慑力?今日咱们就试一下!」

「来人,给卢铉上枷锁!」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瑄也让卢铉尝尝加强版驴驹拔橛的威力。

「怎麽?不听御史大夫的命令吗?」

李瑄见旁边的士卒面面相觑,不敢动弹,不禁一怒。

「混帐!还不动手!」

杨慎矜也起身一喝。

这些御史台的士卒不敢再墨迹,他们捡起枷锁,就要将卢铉锁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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