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几个菜,竟说醉话(1 / 2)
第904章 几个菜,竟说醉话
瑞秋·克维斯在旁边捂嘴笑。
这就是赵传薪的魅力了。
他发现有人追求自己的女人,却依旧波澜不惊泰然处之。
不像旁人会立刻炸毛,脑袋里总是琢磨下三路那点事。
女人迷恋自信的前者,反感自卑而敏感的后者。偏偏许多男人不自知,好像好斗的公鸡一样以为那能在文明社会中博得女人好感。
因为是公共场合,苗翠花遏制住和赵传薪亲近的冲动,只是上前揽住他的手臂:「好弟弟最近是不是多有读佛经,怎地一开口便舌绽莲花呢?」
「好姐姐,舌绽莲花我是有一定功力的,一开口如入无人之境。」赵传薪的手隐蔽而轻柔的划过苗翠花纤细腰肢。
苗翠花惊人的腰臀比,让赵传薪心猿意马。
赵传薪的话,先是吸引了阿玛迪斯·米勒的注意力。
待看见二人眉来眼去,口口声声说着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却叫人觉得好像淤泥那麽不纯洁呢?
阿玛迪斯·米勒刚比赢了引体向上,却丝毫不开心。
心里的醋坛子说翻就翻,五味杂陈。
他就是那等但凡他有好感的或者在追求的女人都视为禁脔的男人。
仿佛他相中的就注定是他的一般。
立刻气势汹汹上前:「你是谁?」
而范子亮一个「赵」字刚出口,就被赵传薪眼神制止。
他乐呵呵的看向阿玛迪斯·米勒:「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听你说亚洲人体质不行?还说鹿岗镇奖牌是用某种手段得来的?」
「是又如何?」阿玛迪斯·米勒倨傲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赵传薪微微一笑,走到单杠旁,轻轻起跳,单手握住单杠。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他用左臂单臂做引体向上,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直拔了五十个,赵传薪轻盈落地,脸不红气不喘,手臂也不会抖,除了左手因血液倒流泛白外好像没事人一样。
「我年轻那会儿,能一口气拔十万个引体向上。」赵传薪笑着说。
「你……」
赵传薪打断他继续说:「现在年纪大了,不爱吹牛逼了。」
阿玛迪斯·米勒:「……」
他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这强的怕是有些离谱了吧?
瑞秋·克维斯则是双眼放光的笑出声来。
对,就是这个味,这个举手投足间翻江倒海的味道,让你心服口服,还得好像逗傻子一样逗你。
这才是真·男人。
该死,又是这种心动的感觉。
我可是正经的有妇之夫呀?
赵传薪又说:「你看,鹿岗镇在伦敦奥运会拿奖牌,是上了点手段的,就是我这等手段,米勒先生,你有话说麽?」
阿玛迪斯·米勒脸色先白后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和爱丝蒂芬妮娅是什麽关系?」
赵传薪想了想:「这……应当是姐弟关系。」
阿玛迪斯·米勒一听,松了一口气,旋即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苗翠花望向赵传薪的眼神,哪是姐弟该有的眼神?
「伱撒谎。」
「焯,你真聪明,竟然被你看穿了,不愧是芝加哥科学院的高材生。」
「你……」阿玛迪斯·米勒气够呛。
苗翠花咯咯的笑,有些人果真致死还是老样子。
阿玛迪斯·米勒见苗翠花笑,怒火更炽,大脑充血下脱口而出:「我要和你决斗。」
赵传薪咧嘴:「连我的剑都是镶嵌宝石的,你凭什麽决斗啊?」
「……」阿玛迪斯·米勒恼火道:「少废话,难道你不敢吗?」
毕竟同为美国人,瑞秋·克维斯好心的劝说:「米勒先生,请不要意气用事。现在是文明社会,法律不支持决斗这种事的,况且你这样冲动是容易受伤的。」
「受伤?」阿玛迪斯·米勒提高音量:「我从小便由父亲教会我开枪打猎,练习剑术,长大后更是每日练习体操,如今已经有十年时间,我会受伤?」
赵宏志和阿福一听这货居然敢跟叔叫板?
多想不开啊,活着不好吗?
决斗?叔倒是经常跟人决斗,不过通常他一人决斗几十数百人。
两个孩子顿时兴奋起来,兴奋到眉开眼笑。
赵传薪掏出雪茄点上:「练了十年才练会,你挺骄傲是吧?用不用我给你办个升学宴?」
阿玛迪斯·米勒:「……」
赵宏志忍不住炫耀:「俺叔五年前连菜刀都没提过,却厮杀几十个绺子。俺叔刚用枪,便百步穿杨。俺叔刚提刀,就能游刃有馀。俺叔枪棒无双,纵使卢俊义再生也是手下败将。五年时间,俺叔已经天下无敌,就凭你还想跟俺叔决斗,啊……tui!」
此时,一个戴袖章的年纪挺大的工作人员三步并两步赶来:「小兔崽子,敢在此随地吐痰,叫你家大人来罚款50个铜板!」
赵宏志:「……」
可待工作人员看清了赵传薪的脸,不由得瞪大眼睛:「传薪?你回来啦?」
赵传薪眨眨眼:「高叔,低调,低调,这孩子不讲卫生,一角小洋你拿好,不用找。」
这人正是以前鹿岗岭村的猎人高老蔫,如今已经不打猎了,专门在这里巡馆。
「给什麽钱,俺就是不能让这馆子埋汰,警告一下赵宏志这崽子,别以为仗着他爹就能胡作非为。」高老蔫哪好意思收赵传薪的钱。
要说最了解赵传薪的,还是原本鹿岗岭村的那批老人。
外间传言赵传薪和赵忠义他们闹翻了,高老蔫却是不信的,赵传薪这人,要说他游手好闲是真的,可说他去争权夺利,那不是天方夜谭麽?
哪怕权力放这小子眼前,他都不带起身的,除非送到他手里,他还得找个跑腿的传达命令。
当初那个跑腿的,叫李光宗的,如今不就去了南方,摇身一变成了一方诸侯?
见到赵传薪,高老蔫很开心。
赵传薪却不由分说把钱往他手里一塞:「让旁人见了,还以为你徇私枉法呢,快收着吧高叔。」
高老蔫狐疑的打量赵传薪:「你小子如今怎地变大方了?」
「瞧你说的,我这人急公好义,慷慨解囊,助人为乐,你怎麽还能对我有这麽深的误解,怕不是老糊涂了?」
「焯……」
这边说说笑笑,阿玛迪斯·米勒却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半晌,赵传薪和高老蔫寒暄完,一转头,愕然道:「咦,你咋还在?」
「我……」阿玛迪斯·米勒语塞:「哼。」
之后转头就走。
这人大名米勒,小名怄气。
瑞秋·克维斯松口气。
幸好没发生冲突,不然这个自视甚高的芝加哥高材生指不定死的多惨呢。
赵传薪看见崔凤华他们从图书馆出来,说:「咱们也走吧。」
双方汇合,溜溜达达朝治安所方向走去。
蒋健丶王荆山和牛翰章好奇打量。
鹿岗镇分明是个新兴城镇,却偏偏有些古朴的味道。
从北山的高等大学堂出来向南走,先到江岸,这里砌上了石头护坡,护坡旁是一条石条路,还要防止行人掉落的石头护栏。
两旁建筑,多半是辣椒红和姜黄色,在冬天里也显得生机盎然。
向南,朝镇中心方向走,街旁的面包店透出了一股热气,刚出炉的热气腾腾的肉桂豆蔻面包卷散发香甜的气息。
鹅卵石街道上的积雪被清理乾净,满脸丘壑的老汉在街旁路灯下支棱摊位卖咸香带葱花的发面饼。
重楼三层檐的钟鼓楼,四角攒顶,前面空地上数不清的麻雀正在觅食。
庄严肃穆的岗亭上,保险队员穿着灰绿两色拼接的棉制服,背着一杆水连珠目不斜视的站着,寒风丝毫无法动摇他挺拔的身形。
再往前,是个仿佛艺术展馆的存在,沿石头台阶拾级而上,台上的门市有着宽大的拱形顶落地窗,窗户旁还两排错落的长椅,给行人提供歇脚的地方。
透过窗户,能看见里面挂在墙上的水墨丹青和油画,以及展览架上的各式瓷器。
大厅的中央,还摆放着一架崭新的自行车。
蒋健抬头看看,念出了招牌:「鹿岗镇精品店。」
赵传薪给他介绍:「这家店是我开的。」
蒋健:「……」
他们没进去。
赵传薪的精品店,算是鹿岗镇的一个地标建筑。
左右分布着酒馆和一些文具店之类的小资情调铺头。
譬如叫鹿岗镇酒吧的门前,地上铺了一层经烘烤碳化的实木板子,线条呈几何形。门前有十多个灯杆,上面挂着涂着黑漆的铁艺风灯,白天都亮着,透过窗户能看见里面白天就有人喝酒,里面装潢的很考究。
继续向前,街边是一排排美食铺头,什麽烧烤店丶烤肉店丶火锅店等鳞次栉比。
他们虽然有的重叠经营同类项目,却出奇的挂着规格丶颜色和字体相同的牌匾。
同行是冤家这话在此似乎不成立。
王荆山和牛翰章咋舌:「此处看着比吉-林和长-春府还要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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