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波亚尔科夫,你事发了(1 / 2)
第1028章 波亚尔科夫,你事发了
波罗乃谷地,赵传薪感受猛增的信仰之力,不知道这是纸钞发行,还是洪灾救人的结果。
纸钞发行,别说徐世昌,自己人同样心生疑虑。
赵传薪全无担忧,只因钞票不可能滥印,毕竟出自他手,全天下再无第二人可以。
旁人急功近利,他赵传薪不会,毕竟命够长,不差钱。
想着这些,赵传薪等到天黑,捡起一块石头,忽然打碎毛子军营的一处玻璃。
哗啦……
玻璃应声而碎。
军营喧哗,骂声四起。
毛子早有戒备,从四方八方冲出,企图包围心怀不轨者。
赵传薪披着暗影斗篷闪现二十米,发声器官变声,用正宗关东口音以日语喊:「糟了,快撤,他们发现了。」
说完往北闪现二十米,用八丈岛口音喊:「八嘎,别磨蹭,快走,今天偷不到军械了……」
向东闪现十五米,用肥筑口音喊:「他们敢追上来,就狠狠地还击。」
现在日本和沙俄,摸清了赵传薪的一部分底细,赵传薪以枪法为能,可日行千里,有堪比炸弹的箭矢,常穿一身刀枪不入甲胄,似乎能够召唤雷霆,身轻如燕可一苇渡江……
但他们忽略了赵传薪的一些小技能,譬如发声器官,堪比当世顶级口技。
俄兵从声音上判断,来犯的日本人至少有二三十人。
紧接着,枪响了。
砰砰砰……
枪声来自于四面八方,俄兵从枪声能判断出对方用的是三十式。
追击的俄兵队伍中大多无碍,只有一个倒霉鬼,被子弹击中腹部,豁开个血洞。
妈的,实锤了。
就是日本人偷的军火库。
这些鬼子跑的比兔子还快,片刻就没了声息,似乎渡河而去。
俄兵一直追到了岸边,忽然对岸传来狞笑:「哈哈哈……你们中埋伏了。」
说着,一台保式机关炮枪口烈焰闪烁。
塔塔塔……
毛子有三人被弹幕撕碎了身体,当场毙命。
余者迅速伏地,向两边爬去。
砰砰砰……
他们开始反击。
保式机关炮两旁有枪焰闪烁,三十式步枪火舌像是流星雨此起彼伏。
各种叫骂声,伴随枪声同起同落。
这时候谁还能有心思观察细节,要麽保命,要麽反击。
俄兵退却了。
赵传薪闪现到保式机关炮前,看看刚刚代他开枪的傀儡奴仆,发现它无碍后松口气。
他第一次用超快频率闪现开枪,演技在线。
早已上膛填好弹药的六十杆三十式步枪派上了用场。
一闪一射。
他一人演出一个排的火力单位效果。
枪声停了好一会儿,在赵传薪回到维和局时,枪声又起。
他龇牙笑,能成文颠颠跑来,幸灾乐祸说:「看样子,不知又为了什麽打起来了。」
他十分怀疑,始作俑者即赵传薪。
见赵传薪没说话,能成文又说:「大人,咱还救佐藤正义和列维坦麽?一个鬼子,一个毛子,死不足惜。」
赵传薪颜色一肃:「这叫什麽话,但凡维和局的人都要救,缺一个都不行。」
能成文:「……」
他根本不信这鬼话。
……
帕列沃,佐藤正义在监狱里没闲着。
他来时带着一个本子,每走一处,每游说一个人,都要进行十二项调查。
被游说者法律地位丶家庭成员丶思想情绪丶饮食种类丶娱乐内容丶居住条件丶服装丶卫生状况丶出行交通工具丶工作丶信仰。
到了监狱,虽然他的本子和铅笔被没收,但他依旧没有停止工作,在监狱里游说关押的苦役犯丶行政流放犯和强制移民的俄民犯法被羁押的犯人。
这货好像着了魔一样:「我知道你是监管的狱警,可那又怎麽样?你可以欺压犯人,但你同样被上级欺压,被典狱长欺压。现在我知道你家里有五口人,你,你妻子,一双儿女和你兄长家的孩子。你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连顿顿土豆不能管饱,咸菜乾也不够吃。你们信奉上帝,但全天下穷苦百姓太多,他老人家管不过来。原本,你的孩子只有一个咳嗽,可现在三个全都咳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你是狱警,但狱警并不能给你生活带来改变,你的家人抱怨岛上生活苦,他们都想回到陆地。听我的,去维和局,赵先生会照顾你们,治好你孩子的病,让你孩子读书,加入维和局,维和局有和汉口维和局轮换工作制度,你有机会回到内地,虽然不是你的家乡,但至少你们全家能活下去……」
周围犯人都看傻眼了。
起初还欺负这个瘦矮的日本人,此时却对他刮目相看。
麻痹的,沦为阶下囚,你不唱铁窗泪,却在这策反狱警,真他妈是人才。
但真别说,此时的沙俄看似很强,实则外强中乾,其内部风雨飘摇,人心不稳。
尤其是底层百姓。
这狱警听佐藤正义说得多了,内心竟真的动摇,脸色阴晴不定。
狱警苦笑:「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会穿过波罗乃谷地去维和局。那我现在也不能放了你,如果放了你,我肯定也走不了沦为阶下囚。」
佐藤正义特真挚:「不用,真的不用。听我说卢卡谢维奇,虽然我被关在监狱,但我并不担心,我深信战神会将我救出。你可以带着家人去维和局,信战神,得自由。信战神,得富庶。信战神,家人无忧……」
第二天,背叛者伊万科夫去找波亚尔科夫:「上官,我打听到了一件事……」
波亚尔科夫摆摆手:「你先闭嘴。」
原来屋里还有别人,正向波亚尔科夫汇报波罗乃河谷的冲突。
等听完了,这才转头问伊万科夫:「你刚刚要说什麽?」
伊万科夫赶忙赔笑说:「上官,我打听到那个佐藤正义在监狱里蛊惑同牢房囚徒,甚至要策反狱警。我看一个叫卢卡谢维奇的狱警,似乎被他说动。当然,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偷听……」
波亚尔科夫服了这个老六,问:「那你怎麽看?」
伊万科夫脸上露出一抹阴狠:「杀了他们。」
「再看看吧。」波亚尔科夫犹豫。
……
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的贝加尔号轮船,穿越鞑靼海峡,抵达亚历山大罗夫斯克港。
船上带来了内陆最新报纸。
萨哈林岛俄民中有条件的争相抢购,这是了解陆地的唯一渠道。
在沙俄的《新时代报》上,记录了关外洪灾,记录赵传薪如何救人,组织兵弁与百姓一同抗灾。
其中有些是转述国内报纸内容:鹿岗镇与延边虽为清廷官员辖制,地方官员提倡历有年所之义赈,却拖延至灾民流离失所。赵传薪亲历洪流现场,遇被困之人靡不竭力救援,更挟鹿岗镇保险队与延边背水军四处拯济,遇洪流阻塞处赵传薪洞悉症结一一疏导。百姓称之为中国之神,立碑立祠,渐及顶礼,万家称颂……
这报导,很难说不让萨哈林岛的俄民动容,只因赵传薪就在岛上,建了个维和局,还与岛区公署发生矛盾,闹得沸沸扬扬。
看看人家,有灾救灾,有人救人。
再看看他们,生活的猪狗不如。
……
之前赵传薪去找黑田利良,现在黑田利良主动来找赵传薪。
「什麽事?」赵传薪最新一期的《清末的法师》还在继续构思绘画。
「赵先生,我受松平昆阳男爵嘱托,前来请求赵先生帮忙维和。」
「呵呵。」赵传薪叼着烟看着画稿:「无事赵传薪,有事赵先生,小良子,你挺会的啊?」
「啊这……」黑田利良老脸一红:「赵先生,你有事,我鼎力相助。现在我请求赵先生也帮帮我。」
「哎,谁让赵某慈悲,不忍看生灵涂炭。也罢,你说说是什麽事?」
「俄人莫名其妙,扬言我们偷他们武器弹药,这是栽赃,子虚乌有的事情。请赵先生帮忙解开这误会……」
赵传薪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还有没有太平日子可过了?」
黑田利良心说——我怀疑这些事都与你有关,只是我没有证据罢了。
赵传薪在桌子抽屉里取出一摞信纸奋笔疾书。
片刻书成,盖章,他将信纸交给黑田利良:「拿去给毛子看。」
当波亚尔科夫收到通过电报形式转述的赵传薪信件后,眉头不由得皱成了「川」。
赵传薪是这样说的:赵某登界游方数年,窥得天下战乱不休,实于心不忍。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召我入会,怡然踊跃加入其中。在其位则谋其政,亲眼目睹日俄起兵燹之祸,便遣二人赴北岛调查民意,其一日裔者佐藤正义也,其二俄裔者伊万科夫,二人杳无音讯。又借遣日本律师江涛六丶维和军执行官列维坦前去讨人,二人均无音讯。赵某就一句话——你妈了隔壁的,把人囫囵个交回来,少一根头发唯尔等是问!
波亚尔科夫看完后,只觉得气的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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