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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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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将花抱上车,小陈再不敢偷瞄后座,满头大汗地将车开回半山。一直到停下,他都没听后面再说什么。

于是抵达目的地时又轮到他硬着头皮开口。

“……孟总,这个花。”

“麻烦你了。”孟鹤鸣单手捧过,“多谢。”

“哦哦没事。”

小陈紧张地挺直后背,没来由地觉得明天工作又稳了。

老板也没想象中那么坏心情。

目送电梯上行,他在电梯间畅快地舒出一大口气。

呼……

今天也是平安的一天。

电梯平稳地停留在六楼。

孟鹤鸣盯着手中花束若有所思。他送过高奢,送过珠宝,却唯独没送出过廉价的鲜花。

他并不觉得一束花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就是……

是的,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电子锁在他手里被轻松解开。

玄关还是离开时的模样。

孟鹤鸣跨过门槛,捧着鲜花的那条手臂上还搭着一件西服外套。路过客厅时,他将外套随意搭在扶手椅上,继续往里。

卧室门关着,沉闷的桃木色木门像极了独自郁气的少女。

他停在半步之遥,从容地叩了叩门。

笃笃笃。

里边还在生着闷气,不打算搭理。

他极有耐心地静立片刻,破天荒地没觉得自己正在做曾经最讨厌的事——虚度光阴。

过去将近半盏茶的工夫,里边始终没闹出动静。

孟鹤鸣拥有这所房子所有的钥匙,但他不想如此冒昧,于是只是靠在门口问:

“是还在生气,还是不想见我?”

如果是平时,央仪绝不会大着胆子说不想见他,但她那副忍着不掉眼泪的倔强样子还在眼前。某种情绪从那一刻起似乎就脱离了掌控。

孟鹤鸣变得无法断言。

或许女人生气时确实会口不择言说出更多奇妙的话来。如同数小时前,说他会把她介绍给别人。

简直荒唐到可笑。

孟鹤鸣突然发觉,他想要独占的心思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他无法接受央仪和任何其他男人牵扯上关系,哪怕一丝一毫,哪怕只是想象。

孟鹤鸣抬手,再度叩响门扉。

“央仪,我们谈谈。”

他知道他们之间最本质的关系,以这样公事化的态度说出“我们谈谈”变成了某种讯号。

一旦嗅到讯号,那些无理取闹就不再有胡闹的空间了。

孟鹤鸣在等她收起小性子。

然而等了一秒又一秒,房间里始终没有动静。

他看表,慢慢立直身体,在一句低沉的“我进来了”中推开卧室房门——整洁的卧室空无一人,只有纱帘被风吹出温柔的海浪。

“央仪。”他不死心地重新叫了这个名字。

回答他的依然只是空白。

***

央仪路上一直在发呆。

计程车司机叫了她两遍,她才惊觉已经抵达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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