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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海面。

黑泽阵想起他刚把变小的苏格兰捡回去的时候,小孩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问什么都摇头,不说一句话。

当时他忙着掩盖痕迹、确保所有人都相信“苏格兰”的死,过了两天才发现小苏格兰不是不想说话,是无法发声。小孩很乖,没人在家的时候就安静地等,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直到黑泽阵把小孩从里面拎出来。

后来——大概是几个月后吧,小孩跟他渐渐熟起来,抓着他的袖子躲在他身后,黑泽阵难得甩开那位先生的监视,带小孩出门走走。

他把长发扎起来,没穿那位先生要他一直穿的黑色风衣,带小孩去了游乐园。很久以前带赤井秀一的弟弟去过,他还记得位置,票是让酒井买的,不用检验身份。

那时候酒井问他,你小时候来过这种地方吗,真的知道游乐园有什么能玩吗?

黑泽阵说他带朋友的弟弟来过,反正小孩自己会乱跑,用不着他管。

不过小苏格兰是不喜欢乱跑的,从始至终都牢牢攥着他的衣袖,好像生怕松开手人就会消失;黑泽阵就带着他到处逛,最后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给小孩买了店主说特别甜的糖。

那天小苏格兰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景……景光。我叫诸伏景光。”

哦,跟在组织里用的果然不是同一个名字。毕竟是做卧底工作的,有一二三四五个假名也正常。

他一直没说话,小苏格兰就很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小声说:

“我只记得这个名字了。”

黑泽阵只看了小孩一会儿,就把目光放回到远处喧嚣的人群里去,说,所以呢?

“你是我哥哥吗?”

小孩大概是觉得他应该有个哥哥,但又很困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紧紧抓住他身边的人。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了。

黑泽阵没有回答,慢慢把手里的烟抽完,才站起来,回答了问题。

“不是。等我们安全了,我带你去找你哥哥。”

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春日,黑泽阵回到古桥町,照旧把小孩丢在家里,准备走的时候被酒井叫住了。酒吧老板说你一直把人关在家里做什么,不如让他去上学,组织在短时间内不会怀疑到这里来。

黑泽阵说要办的话你去给他做身份,我还有任务,回来一天就是极限了。那位先生最多容忍他消失一天,再多就会给他一点无关紧要的惩罚。

有人总想让他停留在自己的视线里,但他家小孩和那位先生不一样。

纷杂思绪从过往收回至秋田的地下教堂。这个宽敞简陋的空间并不是特别黑暗,从上方倾泻的一束光照亮飞舞的尘埃,落到不远处的祭坛上。

黑泽阵打开降谷零玩他头发的手,换了个称呼:“诸伏景光。”

他顿了顿,又说:“景光。”

听筒里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大,诸伏景光好像走进了海里,但又坐在了什么地方。

月夜下穿着蓝色连帽衫的少年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望着远方的海面出神,吉他包被放在背后的沙滩上,里面确实装的是贝斯,不是枪。

他把手机从脚边捡起来,心情也跟海面一样平静。

“你好像很久没这么叫我过了。从洛杉矶回来开始,就一直叫我苏格兰。”

“习惯了。”

黑泽阵不喜欢用名字来区分某个人的侧面,对他来说叫一个名字,无论是哪个,都代表这个人的全部。但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不是这样,搞得他总像那个执着地停留在过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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