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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准备换鞋出去。 结果刚换到一半,这家伙跟鬼似的闪现到我身侧,差点把我吓一跳。袁学席那张坐饭桌时还不耐烦的脸,此时却扬起分外不符的笑容,很热烈很夸张,打破我对袁学席的第一印象。 “哥,你带我去吧!”袁学席高声大喊。 “......”我皱起眉上下扫视他,马上摇了摇头,“你才屁点大,不学好,学我去酒吧做什么?” 袁学席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和怀疑,“我现在成年了。” 我看了袁学席一会儿,吐出一口气,边换鞋边有些哀怨地说:“你妈知道吗,你偷偷跟我跑出去,回来要挨打的。” “她没怎么管我。”袁学席看上去毫不在意。 我有点吃惊袁学席会说出这样的话,袁眉阿姨看上去并不像是不顾家的人,不可能跟我爸一种性子,成天不着家,不关心孩子。 “我爸也是,不过他是因为太忙了,”我斜眼看去,“你妈不是当老师吗?也很忙?” 袁学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还做点副业。” “你好像也不是很了解她,连她在干什么都不清楚。”我随口说。 “呃......这很正常吧,毕竟大人要赚钱,”袁学席说,“会忙很正常。” 我推开门,袁学席还真跟了上来。麻烦,他要真跟去了我还得看着他。 “你不是高三吗?今年要高考了吧,抓紧时间多学习,回去吧,别让你妈操心。” 我好意劝诫,可他完全不听,甚至告诉我他是超级大学霸,抽空玩一晚上不影响大局。 我瞬间无语,因为这袁学席看上去就像一个妥妥的未来理工男,没想到还真是个学霸。 想我高中不学无术,完全是靠着艺考的成绩上的好学校,文化课还是靠我最后一学期的力挽狂澜,日日夜夜闷头苦背,不堪回首,那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来一遍。好在最后运气好,分数也没有辜负我的努力。 “酒吧其实挺无聊的,”这我倒是没有哄骗袁学席,是来自前辈的实话实说,“我是去找我朋友玩,不是去动感社会摇、喝酒玩游戏什么的。” “没事,我也不会摇,”袁学席托了托黑框眼镜,“哥,你去找什么朋友?” 嘶,这家伙怎么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逮着就问“什么”啊。 我告诉他:“一个橙红的驻唱。” 袁学席回答得很快:“穿堂,沈一亭?” “……你怎么知道?”我一愣,直到瞧见袁学席脸上巨大的恐怖的笑容时,我才意识到被这家伙坑了。 “你什么啊?你是沈一亭的粉?”我顿了顿,自己说出口都觉得不可置信,“如果我去的不是橙红你还要跟我去?” “不是的话就不去了。”袁学席目标明确。 我转头就走,“好那我不去橙红了。” 袁学席冲上来拉住我的手,就差泪眼汪汪了,他哀嚎着:“不啊哥,你去的,你带我去吧!就一次,拜托了!” 这与他端庄理工男的形象完全不合,我没想到原来追星也会让一个人变大样,看他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这也太疯狂了。 “我被学校封好几个月没回家,住宿太辛苦了,只能偷偷拿MP3听下载好的歌,我现在都能倒背歌词了!”袁学席还在喋喋不休,“现在他们乐队的场次都很少了,过完年我马上就要返校,要准备高考,没机会了啊!” “你可以毕业后去。到时候肯定也有的。”我真诚地提出建议,马不停蹄地往外走。 身后依旧传来袁学席的声音:“带我去一次吧!我妈这次允许我去了,但是我又不想……” 我猛地停住脚步,身后的袁学席差点撞上来。 好无语啊。我转过头,对上袁学席视线的瞬间,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试探着问出一句肯定句:“你是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吧。” “……”估计是秘密被戳破了,袁学席红着脸点了点头。 唉,年轻人。 “行吧,还非得和我,”我嘀咕着,示意袁学席跟上,“你妈就那么信任我。” [295] 真带袁学席追星去了。 橙红依旧是熟悉的模样,熟悉的灯光和摆设,熟悉的吧台和音乐。我不喝酒,袁学席也不许喝。 不过我没在这件事上劝说他什么,因为这小子一进来后,那眼睛直盯着台上的沈一亭不动了,喝酒蹦迪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怀疑沈一亭他们要是去街边演唱,袁学席都能搬个椅子在他们身边坐一整晚。 可能追星的顺利程度超乎袁学席的想象,他看上去开心得要死,让我想起我第一次在橙红见到沈一亭时,他那副骚包模样也把台下的人迷得七荤八素,一个飞吻就能让粉丝或路人们集体尖叫。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我。 我很尽职尽责地带袁学席挤到了前面,所以自己也顺带闯进沈一亭的视野范围,他站在台上唱着唱着,视线就黏在我脸上不动了。 这种火热的、如影随形的视线,好似很久之前就存在于沈一亭身上,只是那个时候的我不太弯,根本没有联想到任何“不好”的东西,还把这些当做该死的兄弟情深。 中途到了点歌环节,沈一亭总是偏心,又把话筒伸到我面前,我与台上弯腰半跪的他对视,下意识想张嘴,又突然想起身边还跟着个需要我的帮助的小屁孩。所以我在下一瞬间盖上沈一亭的手,把话筒一移,指到袁学席那里了。 袁学席明显被天大的惊喜砸昏了头脑,那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汗水直淌,支吾半天后,叫了沈一亭最初的成名曲。 是一首好几年前的歌,就连我也没有经常听,但或许这首歌的受众就是袁学席这样的高中生。 这首歌讲述了高中时期所有人共同的大学梦,所有的追逐、努力、坚持,以及日日夜夜的彷徨、担忧、迷惑,直至最后化茧成蝶,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届时,一切鲜花只为自己绽放。 我听沈一亭讲过,这好像是他高中时写的词曲。果然有天赋的人在任何一个年龄段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灵感,年龄会为他们带去更多的体悟,并且促使他们写出更有意义的歌曲。 听完这首歌后,耳朵有点不舒服,累得慌,我和袁学席说我先离开一下。 袁学席一愣,明显不想让我走,“哥,你去干嘛呢?” “出去喘口气,”我边转身边摘着助听器,只留给袁学席潇洒的背影,“我就在后门,你听完了就来找我,找不到就打电话,不要自己乱跑。听到没?” 袁学席:“哦......” [296] 把袁学席一个人留在里面,让人有点不安。 我蹲在边上,见夜市里走出来一个人,抓着串儿咬,咀嚼幅度略有些夸张。他站在与我相隔一条马路的地方,很快穿过车流,路过我时,还低头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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