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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儿子从小被夸到大,都听惯了。
一斤鸡蛋糕整八个,店主用方方正正的小号油纸逐个包好,然后铺平大号的油纸在中间垫了方形纸板,四个鸡蛋糕放上刚好。四个一份用了两大张油纸,最后叠在一起系好麻绳,顶上寄了个漂亮活结。
塑料袋里的直接挂三轮车车把了,油纸包好的元京墨放手里提了一路。
晚上元长江吃着裂口的鸡蛋糕跟元鹤儒和林珍荣说话打趣,元京墨身为主人公从袋里摸了个颠掉酥的,边吃边说:“爸你明早把我送到下溪去吧。”
“找秦孝啊?”
“嗯,他帮了我好几次,还没谢谢他呢。”
“我可是一早就得走,你起得来?”
元京墨边摸第二个边点头:“起得来起得来,你叫我就行。”
就是因为得起早才今天下午就买了的,要是明天上午等店里开门买了再去肯定堵不着人了。
对,堵。
历时三天元京墨算是明白了,秦孝八成是故意躲他呢。
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躲的,反正该谢的必须要谢。
总不能是听他说谢谢听烦了,元京墨边吃边琢磨,大不了他明天少说两遍呗。
林珍荣笑着给元鹤儒的茶壶里添热水:“那你估计玩到什么时候,让你爸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走回来就行,午饭前回来,说不定没多会儿我就回来了。”
“得走半个多小时吧。”林珍荣说。
元长江笑“哼”了声:“上下学那截路他都能走十好几分钟,从下溪走回来咱家明天吃不上晌午饭了吧。”
元京墨含糊不清出声抗议:“哎呀我放学不着急才走得慢,明天我快点走。”
“走走路行,真走累了遇见来镇上的让人捎一段,”元鹤儒慢悠悠喝了口茶,“就得多动,你要是天天早上起来跟我练练五禽戏这冬天都不带感冒的。”
元京墨吃完手里最后一口,捧起杯子说:“那我还是感冒吧。”
“你这孩子,感什么冒,乱说话。”
“哎哟,咱京墨这点儿出息......”
元京墨真心觉得克服感冒比克服早起简单,别说像爷爷一样鸡才打鸣就亮灯,比平时上学早半小时被叫起来就感觉不行了,甚至认真考虑了考虑今天下午再去买一份明天去下溪的可行性。
“昨天谁说起得来的?”元长江说他,“还跟我一块儿起,我都烧开两壶水灌满咱家暖瓶了。”
元京墨一激灵迷糊轻了点:“几点了?晚了吗?”
“再不起就晚了。”
元长江故意不说时间,元京墨自己坐起来终于看清楚表上刚六点时盹也醒得差不多了,呵欠连天地起了床。
到下溪时还没到七点,天刚全亮透。
他上学都没这么早出过门呢。
“他不会还没起吧?”
“你当人家像你似的,我去干活路上碰见他好几回了,”元长江扭头看着元京墨跳下车,“慢点儿,你往前走到那个电线杆拐进去就是,就一家。”
往前再走三轮车不好调头,元京墨跟他挥挥手看三轮车开走了就转身往前,边走边把要滑下来的书包带往上提了提。
这两天降温,他穿上棉服了,书包东西少了总觉得要掉。
往前走到电线杆,往里拐,确实就只有一家,也确实是两扇黑色的铁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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