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觉得你性格很好。 我也喜欢这样伺候……(2 / 2)
周渡其实也觉得挺恶心的,但也还好:“不去了?”
陈翡已经掏手机了。
废话,这能去吗?
他以为就玩玩,有钱人那么变态的吗。
周渡回来好一会儿,都要中午了:“吃饭吗?”
陈翡回完就没再看手机,他看向周渡:“谢谢你。”
周渡掀开眼:“嗯?”
“我现在完全吃不下了。”陈翡。
周渡:“……”
他也不是故意的。
陈翡见周渡开始左盼右顾:“你饿了?”
体力活,周渡是饿了:“我今早六点就起了,到店就忙。”
陈翡就是很没良心:“我不吃你也不许吃。”
周渡插兜:“你自己非要要问的。”
陈翡不觉得是他的问题:“你先说的。”
这事论起来,他俩都有犯贱的嫌疑。
周渡转身去拉窗帘,白天了,还是见见光比较好:“下午想去哪玩?”
陈翡现在只想着搞钱,完全没有世俗的**,他瘫着,就在光照到他脸上的时候伸手挡住了眼睛,没遮一会儿,他发现有人挡在了他跟前。
他又想起周渡我给你挡太阳那.话儿,往下挪了手:“你为什么不给我钱?”
周渡觉得陈翡有钱就会踹了他:“有钱你还跟我好吗?”
陈翡思索着这句话,其实没什么好想的——嘴那么贱,有钱谁跟你好?
他沉默下来。
周渡没有沉默:“你看,这能怪我吗?”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指责他,陈翡腾一下翻了起来:“你怎么有脸说的?我不好看,你还想跟我好吗?”
周渡想了想:“嗯。”
“……”陈翡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周渡看着陈翡:“如果是你的话,丑一点也没关系。”
周渡一直就,不是只喜欢陈翡的脸。
陈翡被搞得沉默了下,他看着周渡,像看一个变态:“你觉得我?”
周渡笑了下:“我觉得你性格很好。”
“……”陈翡确实是匪夷所思,他踌躇了良久,还是只能道,“你是脑残吗?”
“……”周渡,他不笑了。
就算是变态也会笑不出来。
周渡声音沉稳:“不是。”
陈翡也不知道信不信周渡:“哦。”
周渡辩解:“真不是。”
陈翡又哦了声:“你真不是。”
“……”周渡想了想,“我妈说我只是和别人不太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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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的毛病打小就初见端倪。
他爸妈也不是一开始就进行的棍棒教育,他家毕竟是高知家庭,还非常的富裕,他爸妈一开始是着急给他找医生,找了一个又一个医生。
周渡的童年,很多时候都在不同的医院辗转,他大抵也知道自己病了,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病了,他就知道他跟别的小孩不太一样。
因为他和别的小孩不太一样,所以他爸爸暴怒,他妈妈焦虑,他爷爷都跟着来回跑,闹得全家都鸡犬不宁。
知道是知道,但还是不能懂,周渡一直觉得优胜劣汰,这点也是,他不觉得他有病,他就是觉得自己不如别的小孩。
他曾问过他妈妈,是不是他比别的孩子差很多?
他妈是这么回答的:“没有,小渡跟别的孩子一样好,都是祖国的花朵的,只是小渡有些不太一样……别的孩子都是向日葵的花骨朵。”
周渡问:“那我呢。”
周渡妈妈:“我家小渡是食人花的花骨朵,好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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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周渡是昧着良心说的,周渡能说出来他性格很好这话,在喜欢他这方面,周渡已经算得上登峰造极了。
陈翡还是有点开心的,连周渡一直盯他的手他都不介意了。既然周渡诚心邀请他玩了,他就勉为其难陪周渡玩一下吧。
冷气拉得很低,舒服归舒服,有些冰肌肤也是真的,他胳膊有些凉,脚踝也是。不过他在家懒得穿袜子,就一直没穿,晃了晃脚:“我袜子呢?”
跟随着陈翡的动作,周渡的目光也就落在了陈翡的脚上,他很漂亮,哪都是,连脚都好看,雪似的白,踝骨有些单薄,能清晰地看见淡青色的脉络。
就是挺单纯的,好看。
陈翡觉得周渡就下贱,他抽出枕头扔过去。
周渡有所察觉,但没来得及躲,枕头就中正他的脑袋了,能扎这么准,他觉得陈翡不学大提琴,去学扔标枪应该也挺有前途的:“怎么了?”
陈翡就是个等着被伺候的祖宗:“袜子。”
周渡把枕头放回去,去给陈翡找袜子。
他其实一直以为陈翡被这么惯着,生活习惯会很差,但一起住几天了,陈翡衣服裤子都是自己洗的,换下来的袜子也不会乱丢。
陈翡就是不爱收拾。
周渡走后,陈翡也朝自己的脚看了眼,有时候、很多时候他都不能理解周渡的癖好,这能有什么好看的?
周渡就出去了一分钟,陈翡又捧着手机在打字了。
没死心的宁婉又来约陈翡,也就去玩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大家一起happy才叫happy。
周渡等了两分钟:“陈翡?”
宁婉虽说跟宁霄是姐弟,但跟宁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陈翡拒两次了,宁婉还在死缠烂打,颇有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气势。
陈翡其实不太擅长应付女生,他瞥了眼周渡的瘸腿,面不改心不跳地说他崴到脚了。
宁婉找人是陪她玩的,她秒说再见。
陈翡一直不动,还用眼神示意他,但周渡还是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陈翡应该不是想他给他穿袜子。
终于放弃了,陈翡长舒一口气,见周渡仍一直盯着他:“怎么了?”
他以为周渡又是生气自己不理他,他翻下手机,眼睛也微微提了起来,“你很不满吗?”
周渡不再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陈翡那一眼就是意有所指:“没。”
陈翡还想着没就好,敢不满就要周渡好看,不知道这个家谁是老大吗?
……周渡蹲下来的时候,他是怔了下。
周渡是帅的,很帅,就是穿着廉价的衣服,也挡不住的帅,肩宽、胸阔,大臂有肌肉,年轻的荷尔蒙炽澄勃发。
他蹲了下来,那张脸在他眼前就愈发的清晰了,野生眉,很窄的双眼皮,英俊的面孔自带锐戾。
周渡似乎天生就,不太好招惹。
陈翡大抵是知道周渡要做什么的,反正他要脸,他是不会给人穿袜子的。
可大抵是自己绝不会做的事,别人做了,才会让人如此的心动。
陈翡心晃了下,睫毛也跟着颤了下,应该是他的耳朵太尖了,所以才又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如浪奔,如潮涌。
生生不息。
周渡捏住了陈翡的脚踝,有些凉,又很滑。
他没忍住,就摩挲了两下。
陈翡被周渡搞得有些痒,周渡真的是干苦力的吗?他指腹竟然有茧子,他下意识就想踢出去,也确实是这么干了。
只是他这次没踹周渡的脸,而是踩到了周渡的肩上。
周渡跟着陈翡的动作微微抬头,他知道是他弄得陈翡不舒服了,但还是没忍住攥紧了下,掀开眼去仰视着床边的人——他实在美丽,每寸皮肤、和每寸皮囊下流动着的骨骼血肉都散发着糖和蜂蜜的芳香,他眼仁漆黑,微微眯起的时候,会显得冰冷和残忍。
想吻他,想折他的腰,想让那张漂亮的脸失控、流泪,那双美丽眼睛肯定会因为泪水更动人。
这么想着,周渡的肩、背都绷紧了,手下的力道更重了些。
卧室、银色的床,这时就连风都会很有存在感,陈翡能察觉到周渡的激动,他的手往后推了下,推皱了床单:“干什么?”
“快点。”
周渡没说话,他拿的是陈翡的白袜子,他觉得很白的白袜子,低头,他给陈翡穿上,又捂了捂陈翡的有些凉的脚踝:“以后冷气还是拉高一点吧。”
陈翡朝下看,觉得想的应该不止周渡,他又用脚踢了下周渡的肩:“周渡。”
周渡怕陈翡误会:“我不是可惜电费。”
陈翡觉得周渡就是个会扫兴的家伙,但他还是俯身,并抓住了周渡的衣领,脸对上,鼻尖都倏然靠得很近,陈翡嗅觉很灵敏。
他能闻到汗水、机油的混合味。
但周渡就是好帅,他最喜欢的应该就是周渡的眼睛,冰冷到残忍,他也挺喜欢周渡这个人,呼吸都似乎有着罪和欲。
陈翡微微弯起眼,他其实有张足够美的脸,只是平常的他不常笑,总是懒散或是有些丧,就压下了很多应有的艳色,只会显得很有少年气。
雪白的脸,过分鲜红的唇,他贴近周渡:“想我亲你吗?”
周渡大概是喘了一声。
今天其实算不上个好天,六月就多雨,七月也不逞多让。
起风了,阴云卷过太阳,他们在彼此视野里也像是被阴云漫过,倏然一暗。
但人的感官总是会自己找补的。
看的没那么清晰了,呼吸就愈发重了,在这方寸的空间里,周渡似乎闻到了露水和玫瑰的清新,他大抵是贪婪的,所以迟迟没有拒绝,也迟迟没有回答。
暴雨总是来得迅猛。
雨开始瓢泼的时候,周渡的眼睑被阴影拢住,陈翡跟周渡说话:“你这样伺候我。”他的唇瓣也很凉,但很软,绵绸的像奶油,又散发着惊人的香气,“我很喜欢。”
陈翡吻肯定是青涩的。
落在周渡唇间却像是炸起了春雷,没有人能够驯服他,道德、良知,亦或是鞭子,竹条,那些都无法让他暂时温驯,或者表面驯服。
能烧进周渡的肺腑,烫穿他的骨骼,大抵只有这样的甜蜜的温柔刀。
周渡很难感知到爱,唯一一次确切地体会到爱,是被他妈妈拉着他手让他改,只是那种爱是淹没他的泪水,未免太苦,让他每每想起都隐隐作痛。
这十几年他都在想,是不是所有的爱都这么窒息。
风声雨声渐沉。
他们在接吻。
天外的雷鸣彻底响声天际,震耳欲聋,周渡笑了下,不是的,他掐住陈翡的下巴,回吻回去,气息和胸膛都很灼热:“我也喜欢这样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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