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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把闻亦拽进一楼的客房,然后又推进浴室。打开花洒,没头没脑地冲着他浇了过去。
“你发什么神经?”闻亦被冷水一浇也火了。
盛星河丢掉花洒,水星乱飞,他把闻亦摁到墙上:“闻亦,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疯才算完。”
闻亦:“别给我扣帽子,是你自己逼自己。”
他用力推开盛星河,往外走去。边走边把身上湿透的睡袍脱下来,砸在地上。
盛星河也跟着来到了客厅,看着闻亦光裸的后背上浅细得像猫爪弄出来的抓痕时,理智再次出走。
他上前拽住闻亦的手,把他浑身上上下下的痕迹都看了一遍,包括脖子上的吻痕,越看越愤怒。
背上的抓痕最让人浮想联翩,盛星河脑子里都有画面感了,冷声道:“你把他丅得挺爽啊。”
闻亦开口也没好话:“你躺下,我也能把你丅得挺爽。”
盛星河气得想揍人,又不舍得对闻亦动手,无能狂怒之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摔了。
剧烈的声响在空阔的客厅响起,把闻亦吓了一跳。他转头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盛星河,说:“这个杯子8000多,你赔。”
盛星河愣住了,看了看地上的杯子碎尸,不信:“一个玻璃杯8000多?”
闻亦还是面无表情:“不是玻璃杯,水晶的。”
“……”盛星河第一次憎恨自己的贫穷,他要是有钱,现在就可以把8000多赔给闻亦,然后接着跟他吵。可是他现在账户上可支配余额只有3000多,是他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
人穷志短,他嘴唇紧抿着不说话了。
闻亦当然也没真打算让他赔,见他这样就心软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盛星河,我现在是真的不懂你。我一直都这样,你现在闹是不是晚了点?”
盛星河:“你不乱搞会死吗?”
闻亦语气轻佻又滑稽地回:“可能真的会死哟~”
听起来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盛星河愤怒地瞪着他,被气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闻亦倒是淡然,问:“你说我乱搞,那我问你,为什么我跟别人是乱搞,跟你不是乱搞?你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的?”
盛星河语气坚定:“我不一样。”
闻亦:“哪里不一样”
盛星河还没理清楚,说不上来。
这时,闻亦又说: “雄性天生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你现在所有的愤怒,都只不过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希望我为你保持肉体上的忠贞,可贞操观念本来就是男人几千年来对女性进行PUA的结果,这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动机是利己,目的是保证血统纯洁。”
“然而男人之间搞不出孩子,就不存在血统混淆的风险。男人都知道彼此是什么德行,所以PUA女性那套在这里也不好使。”
“先不说我们没有缔结任何有约束性的伦理关系,再者我也不是能为你生儿育女的雌性。所以你的占有欲不仅没立场,而且没意义。”
盛星河被那个“没立场“伤到了,他红着眼睛抬头。
闻亦猫眼半阖,冷漠凉薄地看着他,语气很平静:“盛星河,今天这种事以前有,现在有,以后还会有。”
“你今天的行为我不想评价,但是我不希望再出现这种情况。”
盛星河嘴唇动了动,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垂着头不说话。
闻亦想把事情翻篇,叹了口气问:“怎么回来的?”
盛星河:“借了同事的车。”
闻亦捋了捋头发:“为什么突然跑回来?”
盛星河没说话,拎起脚边的一个纸袋,是闻亦给他开门时,就见他拎在手里的。
他把里头的盒子放桌上,只说了四个字:“七夕,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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