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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珺却没同他娓娓道来的心思,看过腕表,步速未缓,口气却多几分乞求:“可不可以快些喇,阿宁?我约余回今日去取画,再不快些,可能要迟到。”
梁天宁一口气郁结,顺从被人拖至车边,坐入驾驶位:“你到底知不知你这样的症状叫什么啊?”
“什么?”问这一句完全是礼貌修养给梁天宁面,并非好奇正确答案。于是不等答复,又忙着催促,“开车啦先。”
梁天宁一脚油门到底,恨向南珺实在太不争气:“恋爱脑啊你!”
无人料想到向南珺提了一辆大G。梁天宁车人到地,立即惨遭抛弃,目睹向南珺手持驾照钻入新车,一路扬长而去。
毫不留恋,甚至未转头道谢,同他说一句“回见”。
彻底领悟什么叫做见色忘友,痛彻心扉。兄弟如衣服,爱人才是手足,他梁天宁原来只是工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走。
这恐怕是余回最好约的一次。时隔一月的通话未道尽寒暄,向南珺一再坚持,终于问到余回具体住址。
地段好过他的单身公寓,步行可至半山山脚。想来黎耀文若在半山别墅小住,这里最方便他随叫随到。
黎耀文的安排。
向南珺将车泊在公寓楼下,心中有些吃味。
港市不大,住哪里都不会超过一个钟车程,有什么要紧事,非要为他将住处安排在步行范围内不可。
余回没有私车,深夜公共交通不便,住得足够近才可以随叫随到。
可深夜叫人去别墅做什么,向南珺才不信是黎耀文心中无想法。
胡思乱想间,副驾驶位被拉开,如那一日在机场接到风尘仆仆归港的余回,许久未见却没有生疏神色,终于开口,又换来一句“好久不见”。
余回又是一身休闲装扮,看来今日告假,无需待命,一整日都是私人时间。
黑色短袖,牛仔裤,一成不变。半条小臂裸露在外,多一条链做装饰。
向南珺定睛看去,是早先他赠给余回那条。如今颈上有了新欢,便将旧爱一圈圈缠于腕上。
链条银光闪闪,同余回手臂上青筋格格不入。却经不起揣摩,只停住视线多看几眼,又面红耳赤,是一种无意的色情。
面红也要调情,无有哪个时刻比当下更适合。
向南珺手臂搭至方向盘上,侧身问道:“学长出来休假喔?姓甚名谁,在哪个科系就读?不如同我happy之后,我再车你返校喇?”
从前不好意思,许久不见,便可放开玩一番情趣。余回后仰,靠入崭新座位,偏头看他:“是啊。既然学弟有心,我都不好再同你客气,那就唔该晒。我叫简风,如果你不介意,叫我声‘风哥’都得喇。”
向南珺原以为他这一句余回不会接。却不料对方比他更大方些,一句回复丢来,倒弄得他面红耳赤。
仍在纠结那一声“风哥”究竟要不要出口,余回贴心,将话锋调转:“睇不出,向小公子居然中意大G这款。”
话题回正,向南珺颊边绯红褪去,终于点火,踩下油门:“什么叫‘睇唔出’?我该中意哪款?”
“少爷口味不都大同小异,要拉风、够酷炫,恨不得一秒飙至两百码。”向南珺撇过头认真开车了,余回依旧保持原状看他,“只是没想到向小少爷审美这么霸道。”
“你不要用黎耀文审美来同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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