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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出来,何承慕一下站直了,眉开眼笑:“班大人!”
班贺回以一笑:“劳烦你了。”
“这有什么的!不说这是将军的安排,只要是班大人的事,您开了口我在所不辞。”何承慕伸长了手臂撩开马车帘子,“您坐稳了。”
班贺象征性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客气道:“你现在大小也是个指挥使,还让你来给我一个工匠驾车,随便派个闲人来不就行了?”
“给班大人办事,将军肯定得找信得过的人。放眼整个都城,谁比我更能信得过?”作为陆旋最信任的心腹,何承慕引以为豪,“再说了,我现在的身份,不也是靠着将军得来的?”
闻言,班贺笑笑,不再说话,承了这份情。
关押宁王的并非寻常刑部大牢,而是为犯罪的皇亲国戚准备的宗狱。毕竟是皇室血脉,哪怕犯了谋逆死罪,也得给予与其身份相符的体面。
踏入外形如同宫殿的宗狱,班贺径直走向囚禁宁王的地方,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今日当值的守卫已被买通,正是交班的空当,谁也没瞧见有人来了岂不正常?
班贺站在门外,顺着缝隙往里瞧,囚禁宁王的牢房不大,只能容一桌一椅,一张睡榻。
宁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身份尊贵,又年事已高,华太后赦免其死罪,往后,宁王只能在这间屋内等待死亡再次赋予他自由。
但仅是如此,也强过不少衣不蔽体,上雨旁风的穷苦百姓。都城里被飞豹帮炸毁房屋,无家可归艰难度日的平民百姓,连这样的住处都暂时只能空想。
在班贺心目中向来心怀百姓的宁王,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心中正唏嘘不已,一旁忽然传来一阵惊惶哀叫,班贺粗略一听,登时意识到,那是宁王之子赵仕君的声音。
与免去死罪的宁王不同,宁王的家眷子嗣虽然也被关押在此地,但并非眼前这样干净的房间,而是比刑部大牢更为阴暗的牢笼。
而宁王就在与他们相隔不远的,象征着安全的“牢室”中,听着自己的子孙在被处死前遭受酷刑发出的惨叫。
班贺闭了闭眼,等待那声音暂时停歇,敲响了眼前的门。
对于班贺的到来,宁王似乎完全没有意料,他坐在床榻上,将屋里唯一的椅子让给班贺。花白的头发与沧桑面容,使得他与此前精神矍铄、面目和善的模样相差甚远,班贺甚至觉得他有些陌生。
将带来的酒菜摆在桌上,班贺低声道:“殿下,一点薄酒,还请不要嫌弃。”
宁王双眼木然,朝着班贺的方向,却似乎没有在看他。
班贺忍不住问出自己的不解:“宁王殿下,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做出如此不明智之举。”
沉默良久,宁王缓缓开口:“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是我罪有应得,但我并未做错。”
班贺痛心道:“那您的家人,府上奴仆,还有满城因您的安排而死伤的百姓,您就没有想过?”
宁王麻木的眼珠动了动,语气也死气沉沉:“发动变革,流血牺牲是必定会有的。我已经极力避免将事态扩大,可天不遂人愿。班贺,难道你要我眼看着皇帝被华太后操控,天下落到华家人手中,任其为所欲为?”
“事情并非一定要走到这一步……”班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宁王打断。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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