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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副官事官办的样子。

江希境咂舌，恢复得这么快的吗？

明明刚刚还在‘日日夜夜’里给他发逼照，撒娇着说自己被电得好疼。

这两个是一个人吗？

江希境发现陆声这个人他愈发琢磨不透了。

明明身体上下的每一处都看过，知道他的双性器官，看过他的喜怒哀乐，了解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却好像没有真正触摸过陆声。江希境听过陆闻对陆声的咒骂，见过同期部员们敬畏陆部长的模样，懂得路一洋学姐为何在工作上对陆声如此信赖，也记得直播间里细声细语谢谢观众打赏的小兔主播。

陆声此人，千变万化，似乎携带着千万张面具，却每一张都纯粹得像真实的他。

江希境回想着陆声的眼睫，淡然，甚至有点儿冷漠。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正因为这份神秘、变幻莫测、冷淡得不可一世，才引得江希境如狼似虎，如饥似渴，像一个野心勃勃的探险家，想要登上这片难以征服的大陆，在陆声漂亮的眼睛里寻找失落的文明。

江希境划回‘日日夜夜’界面，上面两则消息是小兔主播问他以后能不能像这样聊天。

他回应‘好’。

江希境一咬牙，试探着伸出了触手。

【天杀的部长：在吗？】

【天杀的部长：问你，如果有一个人，人前跟人后是完全不同的样子，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不同于微信上的陆部长，‘青提拿铁小兔’回应得很快。

【青提拿铁小兔：不奇怪。】

几秒钟后，陆声又回道。

【青提拿铁小兔：你问的这个人是你自己吗？】

【天杀的部长：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青提拿铁小兔：嗯......那你是觉得他很奇怪吗？】

【天杀的部长：对。】

陆声在对面安静了好一会，江希境以为他是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面色紧张，手心都渗出了汗。没想到陆声斟酌了片刻，断断续续地回复道：

【青提拿铁小兔：人本来就是复杂的动物，在这个社会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AB面。】

【青提拿铁小兔：甚至一些人，ABCD......从A到Z都有可能，哪个面更适合当下的情景，就会换上那一面。】

【青提拿铁小兔：做自己是很幸福，那些在任何场景下都从一而终的人，要么就是面对生活的勇敢者，要么就是有足够底气的上位者。】

江希境没料到陆声会这么耐心地同他解答，追问说：【那哪一面才是那人真实的样子呢？】

【青提拿铁小兔：存在即合理，有可能每一面都是真实的他呀。】

“好笼统的答案......”

江希境舔了一下嘴唇，沉浸在和陆声的交谈当中，不知为何，想到对面与他联线的人是陆声，他的心情变得明亮又欢喜，好像突然理解胡鹏跟妹子网聊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