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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眠倏地怔住,看清血迹的刹那他就想到,陆凛又自残了。
上次他咬陆凛的时候,他便见到了对方包裹着一圈纱布的手掌,只不过没有太过在意。眼下陆凛再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血肉模糊一片,陆眠不知为何,有些难过。
两人也算是同居过的室友,陆眠有点见不得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自虐。
他叹了口气,去阿青阿平给他整理的箱子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一管药膏才挪回桌边给陆凛一点点上药。
陆眠没有给人包扎,怕被发现。
待擦过一遍药,他慢慢移动到远离桌边的位置,又瞥了眼什么都没盖的陆凛。
这么睡,不会感冒吗。
陆眠在原地挣扎了好半天,把凳子上搭着的桌布捞起来,然后动作小心地给人盖上。
这样被发现了也没事,就当他半夜起来玩的时候不小心丢上去的。
做完这一切,陆眠背着手,翘着嘴角重新溜回了里间,刚躺回榻上,他又弹了起来,“啊……水还没喝。”
陆眠苦哈哈地再一次爬起来去喝水。
待他喝完水再躺下,这回没花多少时间就重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外间的长桌上,陆凛悄然睁开眼。
上了药的手心药味弥漫,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痕迹。
他长久地盯着那处,少顷,遵从本心般将手盖在了脸上,深深嗅闻夹杂在苦涩药味中的那抹暖香,脸上神色近乎病态。
可惜无人得见。
里间的榻上,陆眠缩了缩身子,把自己团吧成了个球,睡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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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眠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他伸手挠挠,鼻子又开始痒。
陆眠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褚柏栩近在咫尺的笑脸。
“醒了?”褚柏栩说着,一株绿油油的小草在指尖晃了晃。
陆眠定睛一看,眼神从他手里的‘作案’工具移开,知道刚才是对方用这个在弄自己,顿时牙根痒痒。
“日上三竿了,”褚柏栩丢掉草,指挥道,“快起来。”
今天他连军营都没去,想着在家中好好逗弄一番他这个突然傻掉的弟弟,不承想在正厅等了许久都不见人。褚柏栩无奈又去练剑,结果半晌仍是没看到起床的陆眠,最后只得收了剑亲自来叫人,路过院子时叼了根草进门。
“我都等你半天了。”他边说边准备往后撤开。
陆眠却是一咬牙,脑袋猛地往前一撞,发出‘砰’的声响。
褚柏栩当即痛叫一声,“你发什么、”
‘疯’字还没出口,他就张着嘴愣住了。
撞人的陆眠这会直接疼得飙出了泪花,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凶的表情,恶声恶气道:“男人!这就是你敢招惹我的下场!”
倘若忽略掉他颊边坠落的晶亮水滴,着实算得上凶神恶煞,然而此时他眼中噙着包泪,那凶巴巴的表情就大打了折扣。
褚柏栩‘噗嗤’笑了下,陆眠立马瞪他。
“哈哈哈哈。”褚柏栩笑得愈发起劲。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句:“笑什么呢?”
褚柏栩笑声戛然而止,转头,便见褚夫人走了进来,“眠眠可起了?”
话音未落,褚夫人看清了陆眠正满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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