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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寻常夫妻到底是不同的。
于?是他支了个最简单的招:“食色性也,男子好美人,女子也爱才?俊,您生得龙章凤姿,风度翩翩,若能多笑笑,定能搏得小娘子欢心。”
裴琏眉头拧得更紧。
这?是叫他以色侍人?
从来只听闻后宫妃妾美色惑君,何曾听过主?君以色侍人。
实在荒谬。
刚想训斥郑禹尽提些?昏招,话到嘴边,忽又想到儿时,父皇为了追回?母后,不但亲自送花,大冷天的皇宫与山庄两头跑,冻得双手生疮,却还穿得精神奕奕,身上还特地熏香……
哪怕母后给?他冷脸,还是寻着各种借口留宿。
一国之君,也可谓是厚颜无耻了。
或许在哄女人这?方面,的确不能太注重规矩。
裴琏敛眸,语调沉肃:“今日之事,不许往外透漏半个字。”
郑禹自然明白:“是,微臣省的。”
“你且退下。”
郑禹连忙退下,只掩门?时悄悄朝里看了眼,便见榻边的年轻男人垂睫不语,似是思索什么极为棘手的难事。
唉,也不知方才?那七字真言,殿下到底听进去没?有。
若仍是这?般高高在上放不下身段,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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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如?火,半江瑟瑟半江红。
明婳正在屋内教春兰说官话,忽的门?外传来暗卫的请安声:“主?子。”
明婳眼皮微动,抬头看去,便见木门?推开,一袭玉色长袍的男人缓步入内。
坐在胡凳上的春兰立刻起身,行礼请安。
明婳虽不大情?愿,但也站起身来,屈膝行了个礼:“拜见郎君。”
裴琏淡淡嗯了声,视线扫过这?间布置整洁的客房,不算太大,但采光好,一整片雕花月亮窗正对江面,足不出户,便能将江河落日的绚烂美景尽入眼底。
屋内布设也简单,靠窗一张起居坐卧的长榻,另有一套书桌靠墙摆放。
正面一张玉兰鹦鹉镏金立屏,与两侧逶逶悬下的葱绿色幔帐一起,恰到好处地将床榻与外室隔开。
小而雅致,倒也凑合。
“不知郎君前来,有何吩咐?”明婳疑惑。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裴琏说着,自顾自掀袍在榻边坐下,又看向明婳:“你继续忙你的,不必管孤。”
看着他这副从容自在的模样,明婳皱了皱眉。
想开口赶人,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这?艘船是他安排的,船上的一切也都是他的人。
没?办法,她只能告诉自己当他不存在,继续教着春兰官话。
她能无视裴琏,春兰却没?办法。
春兰虽年纪小,但这些时日也猜出主家郎君的身份非同一般,夫人温柔可亲,她倒没那么怕。可郎君周身矜贵气度,简直比县老?爷还要威风,光是和他出现在同一间屋子,脊梁骨都忍不住绷紧。
但夫人还要教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学。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当外头传来暗卫禀告:“晚膳已备好,是否现下摆膳。”,春兰仿佛听到天籁一般。
“夫人,时辰不早了,你与郎君先?用饭吧。”春兰低眉嗫喏道:“明日再教奴婢也不迟。”
明婳抿了抿唇,一偏过头,便对上男人不紧不慢投来的目光。
“你这?婢子说得不错,先?用晚膳罢。”
他道:“孤知晓你喜欢吃鱼,特让他们做了莼菜鱼羹与胡椒炙鱼。今日才?从河里捕上来的,最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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