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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果然还是那样。

郑明没应话，?重新拿起毛巾披在自己身上，随后头也不抬地与对面的人擦肩而过。

“不游泳了？”身后紧跟着他的郑徐深问道。

郑明没由来觉得烦躁，明知道对方是被迫跟他绑定、被迫跟在他身后的，还是忍不住说：“你不要跟我说话。”你不要跟着我。

“为什么？”郑徐深脱口问。

郑明把毛巾盖在头上，一句话都不说地往前走。

“你是因为，”郑徐深想了想，“你是因为他而迁怒我吗？”

郑明的脚步一停。

“可是这样，对我来说很不公平。”

他抬手握住郑明的手臂，难得直白地说：“可能在你看来我们是同一个人，但对我来说不一样，我不会那样对你。”

“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可爱。”

郑明摸了一下手臂，内心那一丝郁闷突然飘散，他转过头一脸莫名其妙：“可爱？”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词，可以换一个。”

这不是重点，郑明缓了缓脸色，道了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他习惯了对他友好的少年郑徐深，便忘了曾经的大哥十分排斥自己的接近，就连问一句“你为什么在这里”也会遭致对方的厌烦。

大哥从来就没把他当作弟弟，是比陌生人还不如的过客，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吗？

“你为什么不讨厌我？”郑明没有急着换衣服，而是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问。

郑徐深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理由讨厌你。”

郑明心想，难道他们其实是平行时空的两个人？

“虽然不知道你跟他发生了什么。”郑徐深戳了戳他的耳边，“但如果可以，请你把我当作独立的个体。我可以做你的影子，却不会做他的。”

“我答应你。”郑明笑了笑，“不过这什么影子的，干嘛说得这么古怪，我们是朋友……”

他顿了顿，不确定地问：“是朋友对吧？”

郑徐深碰了碰他的耳朵，“嗯”了一声说：“现在是朋友。”

郑明松了口气，站起身打开衣柜，重新换上衣服。

“去别的地方游泳？”郑徐深提议道。

郑明摇摇头：“算了，没心情游泳，还是直接去奶茶店吧。”

更衣室没有外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郑明换好了衣服，他一边说笑着在一个魂魄面前喝奶茶，对方不能喝有点不够意思，一边推开门打算出去。

谁知刚推开门，他的手腕便被抓住。

眼前依旧是那张冷峻的面庞，额前的湿发被对方捋到脑后，看起来是刚刚游完泳。

郑明不敢再随便开口，而是拽了拽被握着的手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郑明低着头，瞥见他没被毛巾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