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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掉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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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沉心如刀绞地说“即使是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选择凯德,是因为当时没有更合适的继位者。我以为经营一百年的制度足够完美,不管是谁继位都可以平稳运行下去,然而这五年……事情的发展脱离了我的控制。”

“无论如何,我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维持运转下去一个好国家了。”

他的小鸟崩溃地说“可是没有人会嫌弃家穷,即便它已经破败不堪,只要门牌号没变,我们依旧能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我们还有家……”

他曾经自我欺骗,告诉自己,他只是走丢了,等他回去,奶车还会在那里他。

可是流浪的鸟,终其一生都在宇宙中游荡,即使有了暂时的落脚点,也不能称之为家。

他的故国已经逝去了,即便无数次望向广阔的天空,再也找不回家的感觉。

"……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 白翎的眼泪坠入池水, 漾起惊心动魄的涟漪。

下一秒,他把手伸向了口袋的A性素————

说时迟那时快,铁一般的手掌狠狠握住惨白的脚踝,把白翎轰然拽下池子,立即用冰冷又火热的怀抱圈禁他。

“滚开!!啊…”怀中鸟如濒死般挣扎,拼命推搡郁沉。

郁沉反手攥紧他的手腕举到头顶,将他压倒在池壁上。

这动作不知触碰到白翎某处伤疤,白翎溢出愤怒的嘶吟,弹起上半身,眼角血红地扑咬过去。

恶狠狠一大口。

“嘶……!”郁沉眼角肌肉微颤,被迫昂起头,暴露出筋腱分明的脖颈。

痛呼被死死囚在嗓子里,滚烫的血丝顷刻间顺流入锁骨,汇成一窝,又转流下强健的胸膛,滴滴答答,染红一池冰水。

这便是他让孩子失望的代价。

郁沉忍得青筋暴起,手上颤抖。

要拯救失去理智且随时有反手能力的猛禽,最仁慈的手法,就是剪去他的飞羽。

趁着白翎撕咬自己的一秒,郁沉摸到他义肢,抓住纷乱的电线,直接一把扯碎!

这还不算,人鱼的手劲强悍得恐怖,竟然空手捏扁了废铁腔体,往下一扯,从钢骨膝盖彻底断裂。

最后一步,拽掉赖以活动的电池,反手扔上岸。

锂电池咚得一声,重重砸在地毯,打了几个滚才停下。

与此同时,郁沉温和的语气在他耳廓碾磨,缓慢而残忍∶

“你到底给自己装了多少非法接线,被充个电都能尿裤子吧”

郁沉一手攥着他两只手腕,一手捏了捏他精致消瘦的下巴尖,声调似乎纵容,又有些低醇旖旎∶

"你被我扯烂的电线好像在滋滋作响,会弄脏吗?赔我一池水吧。"

&#CH!!!臭彪子,你找死!"

白翎绝望嘶喊着,扭头咬中钳制自己的手。

郁沉下意识手指一松。一瞬间,刻骨的凶残和暴烈的痛恨化为实体,汹涌反扑,白翎高高扬起了手掌,疯狂向他甩过去———

郁沉感受到凶袭的风,却扬起弧度锋锐的下颌,等着他。

但近在咫尺的巴掌,却坠落了。

白翎垂下手臂,肩膀激烈起伏,透不过气似的断断续续喘。

他低着头,被冷汗透湿的发丝贴在额前,后背抵着大理石瓷砖,勉强保持身体不倒,突起的脊骨码得痛觉麻木。

——他还是做不到。

虚软的身体终于撑到极点,再也支持不住地向前倒下。

白翎放任自己倒在了郁沉身上。

如同那一晚,把绝望的自己扔进奶车里。

他闭着眼睛,感觉那一试管的浓缩液在的身体里为非作歹,四处烧起熊熊烈火,炙烤着五脏六腑。

恍惚中,他感觉人鱼收紧有力的双臂,焦急地将他从水中抱起,用浴巾擦拭,再用厚厚的毛毯裹起来。

一路上,薄薄的眼皮透出明明暗暗的灯光。

人鱼迈着大步走得飞快,时不时手指顺一顺他的发丝,低头忍不住亲吻他的额角。

他被放到了柔软的地方,脚跟和小腿都贴着厚密的皮草,转脸深深埋进去,能闻到人鱼衣服上经常沾染的糜热暖香。

很奇怪,在这一刻,他既愉悦又痛苦,仿佛找回了那种隐秘温馨的饱腹感。

小机器人的声音冷静地说话“主人,我们必须给他催吐,否则高浓度信息素会摧毁他正在发育的腺体机能。”

人鱼揽着他的腰,一只手解开他的扣子,耐心扒掉他湿透的衣服,他被迫像只未长羽毛的维鸟,躲进人鱼滚烫的胸膛。

宛如躲进亲鸟发烫的翅膀下,等待哺育。

骨节粗砾的手摸到他颤栗的唇瓣,指骨用力抵进去,直到唇齿都被撬开。

两根劲瘦长指陷入柔软的喉腔,指腹茧子磨过舌苔,直达喉咙深处,接着向下一压——

“呜……”

窄紧的喉头一下子缩扯,夹了人鱼手指一口。

他似乎听到那个老混蛋难耐地喘了声,又压抑克制住自己。

他有点想嘲笑对方。

可是紧接着,他胃部抽搐着搅成一团,一股剧烈酸涩泛漫上食道,逼得他模糊了眼眶。

“宝贝……我的小鸟宝贝,不要忍着,全部吐出来。”是人鱼担忧的嗓音。

长指温柔揩去他眼角泛起的湿意,心疼地揉起他发间湿透的小羽毛。

他吐得很难受,齿尖压在人鱼的骨节,委屈泄愤地啃咬着那只指腹上的茧子。

“怎么跟磨牙小狗似的。”

反胃的口水溢出牙缝,顺着人鱼的手腕往下漏,濡湿了面料硬挺的袖口。

“呜……”

他绷直的脊背被一只大掌焦急抚上。像呵护生病可怜的孩子,人鱼把他抱到腿上,膝盖撑住他小腹,快速轻拍他后背,手上动作细致而温情。

可是完全不够……

他想要的,早就不止于此了。

他喘着灼烫的呼吸,无意识摩擦用仅剩一条的小腿摩.擦着皮草的皮毛,痉挛着蜷起脚趾。

浓缩液顺着心血鼓动,涌动流向四肢百骸,他在意识不清中有种腹腔都要燃烧起来的错觉,强烈的焦灼让他忍不住伸出指爪。

猛禽锋锐的指尖突然用力抓紧,他听到一声闷哼,是自己修长细瘦的十指正收陷进人鱼的胸膛肌肉。

脑袋埋进去,脸颊贴上,好舒服……

亚成鸟的爪子痉挛着抓烂了衬衣,那股指劲在胸口留下混乱的抓痕,每当沾满热汗的指腹擦过,都会给人鱼撩起一波热辣辣的刺痛。

“把我当成了鸽子吗……”

郁沉压着唇峰兀自低语了声,放任他抓着自己胸口。

Al飞快读取着实时数值∶“主人,我监控到的激素值依旧波动很大。看来他已经吸收了一部分药效,催吐的效果实在有限。如果继续放任下去,根据计算,他未来半年分化的失败率高达98%。所以您最好……”

Al偷瞄了眼主人脚踝挂着的电击脚镣。

这东西刚才还时不时亮两下,可当机械小鸟柔软无骨地钻进主人怀里,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他主人的脚镣就已经停摆了。

脚镣抱歉,邪念太多,电不动了。

郁沉能感到缩在他怀里的清瘦躯体正逐渐颤抖起来,温热呼吸喷在自己颈侧,一抹酸涩燥热的香气被浓缩液彻底激发出来。

他也渐渐变得焦躁,在失去克制冷静地边缘岌岌可危,不耐地问∶“最好怎么做?”

Al一脸真诚地建议“最好,给他一个标记。”

临时标记的原理是一次性大量摄入高浓度信息素。

一般情况下, alpha通常会用牙齿划破omega柔软的后颈, 简单粗暴地达到目的。至于后续留下的牙印会不会让O难堪,伤口会不会发炎,是否会影响脊椎神经发育,都不在alpha的考虑范围之内。

郁沉一向不赞成这种完全把后果转嫁给O身上的做法。

考虑到分化期的特殊性,他会做一些步骤上的修改。

空气渐渐黏着,郁沉转动无焦距的森绿色眸子,圈紧有力的手臂,把躁动的omega牢牢锢在怀中。

”全脂奶……”意识模糊中,白翎触摸到强健发烫的躯体,嗫嚅着攀紧郁沉的肩膀,在柔软美丽的发丝里蹭了蹭干热的嘴唇。

郁沉长指抚上白翎稚嫩的后颈腺体,在那里轻微停留一会,就变为托着白翎的后脑, 摁在自己颈窝。

他转头沉声吩咐Al“到书房最上层的柜子里找一副盒子,里面有符合我下颌尺寸的止咬具,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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