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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献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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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屋里满打满算也只有三步宽,不仅家徒四壁,连张像样的椅子也没有。郁沉抚了抚生锈的床栏,毫不介意地坐下,床垫吱吱低吟,像是即将奏响的曲目开头零落的序曲。

这里太窄,人鱼的长腿都要伸到门边了。

白翎脱下羽绒外套,手伸到口袋里,摸到小小的锌纸袋,边缘的封口刺得痒手。

郁沉转过头,注视着他弯起的腰。

那只鸟支起身子,手里却空无一物,嘴唇轻微发着抖说:

“您戴不上,就别戴了。”

说完,他低垂起脑袋,脱下沾了水的外层裤子,韧细的小腿从牛仔裤的裤管里拔.出来,小腿肚子紧绷绷的,皮肤上有些许压痕,一抹竖线的红。

接着,他弯下腰身,掰开义肢腿内侧,查看一眼电量。

【12%】动作太激烈得话,可能会中途断电。

“我充一下电。”

整个地下室的功能本就不是拿来住人的,现下的房间明显由隔板分隔出来,留用埋下电线的地方不多。

至少在这间屋子里,只有房门口的一角,镶嵌着插座。

郁沉看着对方走过来,半只脚穿进鞋子里,脚踝露在外边,一副随时准备踹掉的样子。

他上半身穿着暖融融的毛衣,下面只有一条运动小短裤,颜色是黑的,边缘带着白边,布料洗得发灰。而线条笔直的细腿,恰从宽松的短裤里伸出来,在郁沉眼前晃荡。

肌肤细腻的腿根下,便是冷冰冰的钢铁义肢。

房间灯光发蓝,斜照着打下来,那条拼凑的腿深深屈膝,蹲在地上,一条电线穿插于狭小接口,另一头则接在黑色充电器上,被鸟儿捏着用力往插座里塞。这幅荒诞不经的画面,能轻易勾起人奇妙的毁灭欲。

随着“滴”一声,充电启动,白翎说:“好了。”

他瞟了眼郁沉的神色,两手扒在毛衣边缘,昂起头脱下来,再好好叠整齐放在一边,头发凌乱地说:

“我充着电,您来吧。”

这只鸟,用充电线把自己拴在了门边。

郁沉看得出来,对方十分紧张。不是抗拒的警惕,也不是对alpha的排斥,而是一种面对未知接触的生涩感。

很奇怪。

郁沉稍微回想起往昔的对话。这只鹰隼总是言里言外,有意无意地暗示他,告诉他,自己经验丰富,驾驭过不少alpha,见过各种类型,甚至根本不拿alpha当回事。除此之外,对方还有许多古怪的癖好,冷感,持续低潮,莫名其妙的渴望,又会在他的碰触下像含羞草一样缩起手脚。

他无法接受在亲密接触时被主导。

或者说,往日沉痛的过往,不允许他过度给alpha开绿灯。

郁沉眼前浮现出那张标满红圈的检查单,假性发情期,生殖腔损坏……身为omega,被这两项病痛缠绕上,就等于完全诀别性别的快乐。

这只鸟在以往的日子里,很可能只把这项活动,当成疏解痛苦的渠道,亦或者——完成任务。

而不是获取愉悦。

他会联想起痛苦,害怕被控制或屈服,所以即便主动站在自己面前,带着少年人的清爽和不符合年龄洒脱,身上也总弥漫着一抹浓浓的献祭感。

别人求偶,是索求爱意。

他向郁沉求偶,是献祭。

这也是为什么郁沉始终不曾真正吃掉他。

郁沉不是着急忙慌的年轻小伙,他到了这个年纪,不论做什么事,都有各种关联的考量。

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出手。与之相同,他觉得时机未成熟,也会更倾向于放纵自我地尝一尝,而不是杀鸡取卵式地毁掉今后长久的乐趣。

郁沉不会让他在自己手里玩崩塌。

于是,郁沉缓缓说:“背过去,双手撑在门上,双腿分开十厘米站好。”

白翎小腹一阵发紧,张开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遵循这道不似命令的命令,按照他的要求背过身。

门上有小孔,可以看见外面走廊经过的人。

夜归的醉汉和朋友说说笑笑大声路过,吵得白翎耳边嗡鸣一阵,让他一时间没有察觉,一只手伸到了前面。

那只手先是温柔地抚摸了两下他的小腹,然后粗鲁地一攥,无视他的惊慌,俯身贴耳说:

“别回头,想象我的样子。”

“是……”

“你不习惯被主导?”

白翎恍惚了一会,尽力平稳声音,“是您就……可以。”

郁沉带着安抚的意味,提前告知:“你需要一些训练。”

话音刚落,对方掐着他的腰窝,一言不发地摁下去,老男人身上高级西裤柔顺的质感贴着皮肤传递过来,他向前扑在肮脏的门板上,臂弯止不住打颤。

脑袋深深垂下,手指以从未有过的力道绞紧,那只鸟哑着嗓子,近乎央求地说:

“给我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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