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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国人也在愤怒咆哮,我的也曾为大梁流血流泪,我也曾为大梁劳心劳力,我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乡,可最后这个国家依然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何其愤怒、何其悲哀。
开始的时候,人们打嘴仗,还会说一说案情。说温伯爵府是知道那些被害人身份的,还曾特意和奴隶贩子要求要掳掠那些曾经的官眷贵女,明知故犯,应该罪加一等。后来,没有人关心温伯爵府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知道在这场争端中,自己人受了不公待遇。我若不站出来,日后受压迫的就是我。
我是谁?我不是独立的个体,自生下来开始就带了属性,官员百姓自然而然被分成两个阵营。
自然也有有识之士劝慰,皇帝也连续几天在朝上强调,南北一家,只要在大梁治下,都是他的子民。可愤怒的火苗几句话是熄灭不了的,再多克制也抵挡不住一句“自己人”的宣言。
那一天,有一个大盛人的绸缎铺子被烧了,围观的本地人阻止别人救火,大声喊着让这写南蛮子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
只要有一个喊出来,呼喊声就传遍了街道,没有人关心这个前不久还和自己亲密交谈的绸缎铺子掌柜犯了什么错,人们只知道振臂呼喊。
大盛人受了无端迫害,乡亲邻里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在梁人振臂高呼的时候,匆忙集结的大盛人也赶到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队人就这样打起来了。有拿擀面杖的,有拿鸡毛掸子的,街边铺子撑遮阳棚子的竹竿被抢了当做武器,就在大都的正大街上打起来了。
皇帝接到消息,派禁军镇压,等把人完全分开的时候,街道中间丢下十几具尸体,受伤的人更是数不清。
什么是血海深仇,这就是!见了血,场面更难以收拾。
这个案子不用审,冲突的全过程清楚的如发生在眼前,可和温伯爵府的案子一样,如何判才是关键。
很快,朝上有御史援引案例数据,说明这些日子别国人在大梁境内犯下了哪些滔天罪行,罄竹难书,请陛下下旨,驱逐别国人。当然,皇帝是不会下这样旨意的。北梁出身的朝臣退一步,要求划定身份等级,别国人在大梁做官,只能是三品以下,且只能担任副官,主官必须由北梁人担任。要求科举录取的名额向北梁人倾斜,别国人只能在剩下的三成里竞争。要求没收籍贯非北梁豪商的铺子,别国人在北梁经商,要克以重税,资产不能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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