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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对于你，我是这种差劲啊，你觉得我是在说哪种差劲呢？”

一阵风吹过，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各自趴在栏杆上看着江面，变成了面对面站着的姿势。

安思菲的发丝被风吹起来，乱乱地挡在脸前，看着崔胜徹的视线也因此模模糊糊的。

脸是冰凉的，但心在这个时候却很滚烫。

其实她刚刚想问的，她想把尹净寒给她的选择，也放到崔胜徹面前。但听到他说“又最希望是你”这几个字的时候，安思菲也不用再问了，答案其实已经出来了。

崔胜徹扶着栏杆往前了一步，离安思菲更近了一些，慢慢伸出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安思菲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zico。

她刚刚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正想着包间里也有点闷热，就回复他说等会儿电话和他聊吧，结果出洗手间后就遇到了崔胜徹。

江边虽然有路灯，但并不算太亮，所以当她把手机拿起来看的时候，打来电话的人是谁，崔胜徹也一样看得很清楚。

“那个...我先接个...”安思菲本想解释一下她已经是放了zico鸽子的状态了，所以想着起码先接起来和他说一下情况，但她还没说完，正要把电话举到耳边的手被崔胜徹按住了。

“你要接吗？”

他的声音和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同时有两位NPC好感度达到99，请进行选择。”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明确的选择框，但安思菲知道，这通电话就代表了她的选择。

其实仔细想一想，她也能够猜出来zico打电话来是要说什么，当然是关于几天前他提出的想要让她去feat《soulamte》的事情，她有没有想好答案。

其实在他问起能不能给他做feat的那个瞬间，包括在知道崔胜徹恐慌症复发之前，她都是倾向于答应的，她当时犹豫的原因确实也只是出于对自己唱歌能力的不自信还有对于她去feat这首歌会产生什么影响的思考。但在演唱会主办方找上她并且崔胜徹告诉她恐慌症的事情之后，她要考虑的就更多了。

直到选项出现前，她其实也还觉得自己是需要规划一下时间，因为她得看自己要不要跟着去seventeen日本场的演唱会，加上她想要尽快买房然后六月回国办常住签证的事情，所以又是比较繁忙的一段时间。

结果选项出来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feat，不仅仅是feat一首歌的事情，陪着去日本场演唱会，也不仅仅只是陪着去照看一下的事情。就像尹净寒说的那样，一直走到现在，他们的关系其实已经不是像刚刚认识那样，帮个忙只会认为对方很善良的层面，而是代表选择和肯定。

真的是因为二十多年来处理异形关系的经验和参照全都来自于追星，所以连端水也好好地在这种地方也体现了？

胳膊是冷的，唯独被崔胜徹握着的手腕是热的，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有些起鸡皮疙瘩。

看安思菲一直沉默，崔胜徹又哑着嗓子问了一遍，“你要接吗？”

分明好像是他掌握着主动权，但安思菲听着他的语气，却感觉贴在她皮肤上的那只手，并不是在按住她，而是在拉着她，拉着她靠近他。

她的耳边又响起了今天她接起电话时，崔胜徹和她说的“你现在在后台哪儿，我好像...有点难受”，像是一条无助的小狗蜷缩在一起，需要别人把它抱在怀里，给它爱，很多的爱。

安思菲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崔胜徹，两人的目光中于是映出了对方模糊的倒影。

像是有些仓促的情况，但...有句话是对的，在抛起硬币前，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不接。”话音落定，电话铃声也不再响起了。

因为安思菲长时间低头沉默着，崔胜徹心里的期望其实已经快到底了。

他知道的，他能从一些安思菲和zico合作的物料里看出来他的想法，眼神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