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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还敢当着面对他指点。
既然他想要将蝗灾的罪责全推到陆云门的身上,那她当然要让他自己先尝一尝背上这罪名的滋味。
族田的那些人,对上燕郡王府的世子,也许只能多放几句厥词,可对上朝夕相处、却处处压他们一头的檀管事,却是真的能剥下他的一层皮。
“我要走时,族田里果然有好几户有家底的人家都悄悄过来了,同我客气了几句后,便开始向我打听马车中的小娘子。”
陆西雨现今对小郡主是心服口服,连做起她交代的事情都感觉与有荣焉!
“于是,我就照你说的,告诉他们,先不必打听你是谁,只要族田将内里的腌臜事解决,让有罪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使上天不会因此降罪河东陆氏,那小娘子定会足金足银地为陆氏用钱。我还说,若我这话有假,他们只管再打上门来、捅我三刀六洞也无妨!”
根本就没打算给河东陆氏送钱的小郡主,可从来没让陆西雨说最后的那句话。
但她也不纠正,由着他继续说。
此时,她正坐在章铎家中的那间小屋,倚在支开的窗旁,左手轻握着束卷起的剡溪纸,右手悬腕悬肘拿着宣州的紫毫,笔尖如锥地不停在纸面划着。可这却丝毫不影响她露着两颗小酒靥,面朝陆西雨,边听边点头。
外面的窗下,因为她回来后说了句嗓子痛,不肯吃药,又吃腻了蒸梨,所以少年正换着花样地点炉烧梨。
明火很快就将梨子的清甜烘了出来,随着风落上了小郡主的鼻尖。
“犰狳的事,我也问了。”
几步远的地方,陆西雨还在兴奋地说着。
“这也叫你猜准了,最开始声称自己见到犰狳的那几个人,都不是独自看到的,他们的身边,当时都有檀管事家的子或侄!”
接着,他从头开始,分着角儿,演起了第一个看到犰狳者的说辞——
雾天气。
檀管事的儿子和农户甲。
两人结伴走在田间。
檀管事的儿子突然抓住农户甲:“你看那是什么?!”
农户甲顺着檀管事儿子的指尖看去。
檀管事的儿子:“其状如菟,鸱目蛇尾……犰狳!是犰狳!”
虽从未有人见过,但在陆氏族田的记载中,百年前一次极恐怖的蝗灾前,就曾有犰狳出没。因此这片田地长久地流传着对犰狳的恐惧,即便没读过书的孩童,都能记得住记载中犰狳的长相。
农户甲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去看。
檀管事的儿子猛地将他拉住,压低声音:“别动!你忘了?不可惊扰灵物!”
两人蹲下,屏息躲在田里,直到不见了那“犰狳”身影,才一起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那个小郎一开始信誓旦旦,咬定他真的看到了,什么蛇尾、什么鸟喙,说得有鼻子有眼。但当我追问他当时细节后,他想来想去,却说不出。回忆了好久,他才告诉我,当时雾大,犰狳又隐在丛里,他看到的可能没那么真切,是在听了檀管事儿子的形容后,才越看越觉得像。而且,他们在犰狳消失的地方,发现了一堆死去的蝗虫。”
“死去的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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