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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晋·江·唯一正.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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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辞慢慢走进房中,仔细嗅了嗅,其中确实有淡淡的栗子香味。

若不是房门一直开着,想来这香味应该会更浓烈。

他抬手拿起桌上的木条看了看,几乎可以确信这就是原悄住过的房间。

所以这两日,原家这小公子表面上一直与他“失之交臂”,实际上却住在隔壁?

那此时他房中的人……八成就是原悄了!

卫南辞看向靠近自己房间那侧的墙壁,很想闯进去将里头的人拎出来质问一番,问对方为何要如此捉弄自己?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栗子香味就是原悄搞的鬼,想给他下药!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点怪异。

念及此,卫南辞并未打草惊蛇,而是去找了浴房里的伙计。

伙计原本陪原悄瞒着他就挺心虚,见他找上门,不等他质问便将原悄的打算全说了。

“原小公子就是见你和原统领积怨太深,想寻个机会帮你们解开心结。”那伙计道:“我也是想着,眼瞅过年了,我们东家说不定要回京过年。届时若是看到你与原统领水火不相容的,定要不高兴……”

“我倒要替我师父谢谢你?”卫南辞冷声道。

“卫副统领,您别动气。”那伙计赔着笑道:“原小公子也是一番好心。”

卫南辞心中不快,却不至于难为一个伙计。

再说了,这是他师父家的浴房,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里教训人。

只是原悄那番说辞,这浴房的伙计信,他可不信。

卫南辞坚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键的环节,是他没想通的。

他叮嘱了那个伙计不要多嘴,而后便再次回到了原悄的房间。

不过他在屋里看了一遍,也没发觉什么可疑的东西。

卫南辞心里好奇不已,暗下决心一定要看看原家这小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他让伙计又给他安排了一间房,睡在了原悄那空着的房间隔壁。

所幸浴房这暖阁里过夜的人不多。

当晚,卫南辞一直没怎么睡着,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

直到次日晌午,原悄才从他房里出来。

先前帮原悄瞒谎那伙计,如今“叛了变”,时不时就过来朝卫南辞通风报信。

原小公子早晨洗漱完,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几时去的茅房,回来又要了什么东西……伙计均事无巨细地朝卫南辞汇报了一番。

奇怪的是,原悄除了去他的房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卫南辞好奇得抓心挠肝,偏又不愿来硬的。

好胜心让他越挫越勇!

他就不信,自己搞不明白原家这小公子的名堂!

当日,他又循着从前的时辰回了房间。

桌上依旧有原悄留下的信,以及多出来的一只小狗木雕。

卫南辞取出从伙计那里要来的棉花,塞住了鼻子。

而后心猿意马地坐在榻边等了一会儿,随后示意伙计去通知原悄,就说自己走了。

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躲在了床幔后头的夹角里。

只要原悄进来之后不在房间里乱转,也不去扯动床幔,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若对方真的发现了,卫南辞也不介意。

这本就是他自己的房间,到时候该尴尬的人是原悄而不是他!

伙计刚离开不久,卫南辞便听到了脚步声。

原悄进门后先是从里头将门锁好,随后走到桌边看了一眼。

不过因为卫南辞连着两日未给他回信,所以他今日也没再费心回复什么。

紧接着,他走到榻边和衣躺下,将脑袋埋在了卫南辞的枕头里。

但是因为今日卫南辞没有在床上睡过觉,所以上头残留的信息素并不多。

原悄似乎也感觉到了,只能委委屈屈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索性将毯子都揽在了怀里抱着,还时不时在上头蹭一蹭,试图找到卫南辞信息素残留较多的地方。

卫南辞躲在窗幔后头,听着原小公子略有些凌乱的呼吸,看着对方抱着自己的枕头和毯子猛吸的场面,整个人都震惊了。

原悄这么大费周折,难道就是为了睡他的床,吸他的枕头和被子?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床上,原悄很快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卫南辞的枕头睡着了。

卫南辞出来的时候匆匆往榻上瞥了一眼,便见少年面颊潮红,额头渗着点细汗,看上去乖顺又可怜。不知为何,这让他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宫宴当晚的那一幕。

彼时的原悄也是这样,面颊泛着红意,整个人看上去乖软得不像话。

这一刻,卫南辞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姜大夫的话。

但他很快就将这念头压了下去,干净利索地翻窗走了。

从浴房出来后,卫南辞只觉心里乱哄哄的,情绪也跟着有些起伏。

他对原悄的举动谈不上反感,他的床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对方躺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人家原小公子还要给他制弩呢!

可他想不通,原悄这么做图什么?

难道……原小公子对自己有意思?

这么一想,很多解释不通的事情,好像忽然就通了。

他从前在话本里看到过,有人会因为遇险时被人所救便以身相许。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长宁湖里救了原悄,所以少年便对自己动了心?

“卫副统领!”殷时远远看到他,几步奔过来,“您没事吧?面色有点难看。”

卫南辞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你今天没去大营,属下还以为您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卫南辞一手搭在殷时肩上,“今日不当值吧?陪我去喝一杯。”

殷时一听他要喝酒,自然是满口答应。

于是两人便找了个僻静的酒馆,要了几个小菜,点了两壶酒。

“头儿,您是不是真遇上什么事儿了?”殷时问。

“没有,就是……”卫南辞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测,总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原家那小公子,怎么会喜欢上他了呢?

难道就因为他救过对方一回?

可当时自己没有留名,原悄应该不知道是他救的,宫宴那晚对方才知道此事。

若不是因为长宁湖那次,难道是在演武场比武那次?

原小公子见他把原君恪虐得体无完肤,所以心生崇拜?

又或者是因为宫宴那晚的事情?

卫南辞左思右想,很想知道自己是因何被原家小公子惦记上的。

“你觉得我怎么样?”卫南辞问。

“您怎么忽然这么问?”殷时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一辈的武人里,您是武艺最高的,也是长得最俊的。英俊潇洒,武艺高强,学富五车……”

殷时难得夸自家卫副统领,恨不能将自己知道的四字成语都用上一遍。

卫南辞打断他道:“那你说我这样的人……应该很容易招桃花吧?”

“那是自然,咱们京城偷偷喜欢您的姑娘可不少。改日若是您说想成婚了,我估计咱们巡防营的门槛都能让媒婆给踏破了。”殷时笑道。

“我问的不是姑娘。“卫南辞道:“你说好龙阳的男子,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噗!”殷时一口酒尽数喷了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家副统领。

“你也是个男子,你设想一下,若是我……待你不错,你对我……”

“咳咳咳!”殷时听了他这话吓得屁.股一紧,忙道:“头儿,您别吓唬我,我娘还等着我给他娶个儿媳妇回去呢……”

卫南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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