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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着江绒接水的动作，陆关山略微往旁边挪了挪，防止待会儿男生脚下没有站稳。

“嘿嘿，小臭臭你就是守株待狗的小笨狗~”从陆关山手上将还在试图逃跑的狗狗抓回来，江绒才扭头看向眉眼中多出几分兴致的小叔，“对呀，它今天跟在福利院那群小朋友身后跑，滚了一身的泥土和沙子。”

张院长在福利院给小朋友们做了挺大一个沙坑，今天上午那会儿小臭臭就跟在一群孩子后面乱打滚，而且还好险没在沙坑里拉一通粑粑。

江绒也只给小臭臭洗过一次澡，所以手上动作明显很不熟练，陆关山更加凑近了些后屈膝蹲在男生身边，牢牢按住依旧在试图逃跑的小狗。

按照教程用热水一点点将小臭臭身上蓬松的毛毛打湿，江绒伸手托高小家伙儿的脑袋，然后又一点点将水淋到狗狗脑袋上，瞬间小臭臭已经完全变成衣服落汤狗模样。

“小叔，你看小臭臭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丑？”江绒特意捧着小臭臭的脑袋对准陆关山的方向，虽然嘴上吐槽狗狗很丑，但眉眼中却又满满都是欢喜。

陆关山沉默几秒钟后，突然开口道：“这种感觉是不是陆白野经常挂在嘴边的……丑萌？”

“丑萌”两个字从陆关山口中说出来总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江绒抬起脑袋时眼中已经满满都是细碎的笑意：“嗯，应该是的吧，嘿嘿，我们小臭臭是只丑萌丑萌的小狗狗~”

聪明小狗能够清晰听出主人语气中的变化，所以江绒话音未落小臭臭已经兴奋起来。

下一刻在江绒和陆关山没有一点点防备的状态下，小臭臭开始兴奋地狂甩脑袋。

“小臭臭，你个坏狗！”江绒脸上刚溅上些小臭臭的洗澡水，陆关山已经眼疾手快伸出胳膊挡在男生面前，恰好避免本身更靠近小狗一些的男生真被溅得满脸都是水。

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个错误，小臭臭立刻识趣窝在它的专属澡盆里，看模样真是要多乖就有多乖。

过了几秒钟后，江绒才伸手搭在陆关山结实有力的手臂上，然后垂眸对上一脸心虚模样的小家伙儿。

小狗的经典认错姿势就是左爪搭在右爪上，然后一脸心虚模样扭头看向旁边的墙砖，反正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看，就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对上主人的眼睛。

江绒略显慢吞吞地反应过来，刚才是小叔抬手挡在自己前面，于是他下一刻扭头看向自己身侧的男人。

陆关山本就生得高大挺拔，即便蹲下身子也比江绒高出一头，所以小臭臭没能把水甩到男人脸上，倒是将他一身黑色家居服打了个半湿。

“小叔，对不起。”江绒精致漂亮的眉眼中立刻染上清晰可见的歉意，“小臭臭把你身上衣服都弄湿了。”

“没关系，这下正好方便给它洗澡。”陆关山嗓音里更多了些温和，见男生还是一脸歉疚模样，他将手上被溅到的水渍擦干，才又落在江绒头顶轻轻揉了揉，“真没关系，再不给狗洗澡盆里的水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