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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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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高气昂地扬起了下巴。

“你就是祝云挽?”她挑眉,“听说你都已经十四岁了,还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她随口一句,带了几分讥笑,于是围观之人皆顺着她的话哄堂大笑。

当初寄住在舅舅家中时,云挽的两位表姐就时常欺辱她,如今光景,竟令她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

她沉默着,却莫名想起自己被两位表姐推入水中后,母亲向自己奔来的一幕。

那是她对母亲最后的印象了,她突然就觉得,也许那最后的一幕,将在往后的余生中,一遍遍地在她脑海中回放,直至记忆逐渐褪色,母亲的脸也会在最终慢慢模糊。

云挽垂下了视线,她不愿与崔檀昭相争,崔檀昭却先一步怒了。

“你是聋子吗?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

她用力在云挽肩上一搡,力道大得出奇,于是被云挽抱在怀中的门服便掉落在了地上。

昨夜刚下过雨,雪白的布料立即沾上泥泞,崔檀昭居高临下地迎面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劈出的剑风轻易将云挽掀翻在地,她很快就变本加厉地一脚踩在了她的小臂上。

在钻心的疼痛中,云挽听到崔檀昭的声音响在头顶:“你霸着掌门令拒不交出,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连我们太虚剑川扫地的杂役弟子都不如!”

云挽捏紧拳头,想挣扎起身,崔檀昭却极为不屑:“怎么?生气了?想去告状说我欺负你?”

她在云挽的腰上踹了一脚,笑得恶劣:“太虚剑川以实力为尊,是你技不如人输给了我,我倒要看看谁会替你出头!”

云挽疼得说不出话来,崔檀昭就揪起她的领子,迫得她仰头看她。

“你若是把掌门令交出来,我倒是可以让你少吃些苦头。”

云挽的嘴唇被抿得发白,但任是崔檀昭如何对她,她都始终一声不吭。

周围看热闹的同门无一人上前,她们望向云挽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轻蔑和嘲讽,仿佛是在迫不及待地等着看她倒霉。

像淬了毒般的阴冷,锋利细密地一根根扎来。

云挽觉得,她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些眼神。

崔檀昭是大长老的女儿,她自是住在内门映月海的,所以她今日来到落日渊,显然是专门为了羞辱云挽。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崔檀昭就收起剑离开了。

因着这场闹剧,整间院子里,无一人主动与云挽搭话,或者说,没有人敢和她这个得罪了大长老的人说话,她毫不意外地被所有人孤立了。

崔檀昭平日里不会来外门,所以那日之后,她倒是没再来找过云挽的麻烦,但云挽的日子也过得并不舒坦。

她入道晚,在修炼一途上毫无基础,宗门安排的教习弟子总是不耐烦,根本不会同她仔细讲解,同门师兄师姐皆不太搭理她,她遇上疑问更不知该向谁请教,只能一路跌跌撞撞地摸着石头过河。

至于三峰长老,则好像完全将她忘记了,真的任由她自生自灭。

云挽偶尔会想起初来太虚剑川那夜,见到的那位白衣青年,可那夜之后她却再未遇上过他,她有时甚至会怀疑,她那晚也许是太累了,才做了一个没头没尾的梦。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云挽虽仍未明白所谓入道第一步的通窍引气到底是何意思,却也不再似刚来时那般柔弱了。

无人理会她,她自己却格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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