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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剑川对擅闯禁地的弟子向来都是重罚,只是沈鹤之对疼痛的忍耐力?很高,所以云挽没想到,面对这些惩戒,他竟似乎承受不了,连带着他的寒气都出现了轻微的失控。
但又或许,他的失控其实与身体的疼痛无?关,而是一种混乱的情绪。
潭水间的青年双目轻瞌,仿佛是睡着了,又仿佛他本便是一尊不具任何生气的玉石像,冰冷到不带丝毫温度。
他未着上衣,湿漉漉的发?尾一缕缕地贴在赤.裸的胸膛上,沉重的锁链自水底而起,深深洞穿了他的锁骨,连接之处溢着半干不干的血迹,令他即使轻微的挣扎,也会?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而在那?裸.露出的身体上,则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或深或浅地勾勒着,虽已完全长好,却仍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伤疤之上,是最新落下的鲜红鞭伤,一道又一道地横陈在那?如冷玉般的身体上。
云挽从未见过沈鹤之这般模样,他也从未在她面前解开过衣裳。
他永远穿着一身白衣,衣领整洁,发?鬓亦梳得一丝不苟,她又怎会?知道,在那?层遮挡之下的身体上,会?有如此多的伤疤,多到他仿佛曾被一刀刀地凌迟过,连一片完整无?暇的皮肤都寻不出。
云挽只迟疑了一瞬,就恍然醒悟了过来,沈鹤之从前被螭龙链困在望仙道,根本没有外出的机会?,他身上的那?些伤疤,皆是在一年前,他强行闯出太虚剑川,赶往凶冢为救她所受。
也是因那?些几乎致命的伤,他才?结识了凌苏苏,又与她相爱。
这个认知让云挽的呼吸变得很乱,她紧盯着他的身体,几乎挪不开视线。
老旧的伤疤是黯淡的,几乎与他冷色的皮肤融为一体,如白玉上的瑕,不带任何暖意和情绪,是从前他为她所受......
而那?些赤色的鞭痕;那?与锁链相接处的血迹;甚至是他眉心的那?抹红......这副冰冷身体上的一切浓郁火热皆与凌苏苏有关......
潭水冷寂,枷锁沉重,却将?那?浸在其中的青年衬出了一种如鬼如妖般的蛊惑之意。
仿佛是圣洁到令人不忍亵渎的玉石像,染上了最深重的情.欲,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渴求,又像在冰霜之间开出的血色花,每一次绽放,皆以燃烧自身为代价。
云挽突然就不敢再?去看他,即使明白沈鹤之心悦之人是凌苏苏,亲眼见到他为另一个人的付出,她仍觉得心如刀绞。
她狼狈地后退几步,转身便要逃开。
“云挽......”青年的声音却在这时自身后响起,带着些许低哑,“既然来了,为何又要急着走?”
云挽的脚步猛地顿住,那?些波涛汹涌的心绪也在这一刻凝固,她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彻底冷静了下来,甚至慢慢转过身去,重新看向了那?浸在潭水间的青年。
他已睁开了双目,水珠从轻颤的睫毛上落下,那?漆黑的瞳仁也似染上了朦胧的水汽,湿漉漉地望着她。
在片刻的对视后,云挽的心底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克制不住的抗拒情绪,她咬牙问他:“怎么不继续叫‘祝师妹’了?”
青年的目光动了一下:“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
他的嗓音低哑轻缓,竟给人一种极温柔的错觉,又像飘落而下的羽毛,带着某种抓不住也除不尽的痒意。
云挽的神情却仍是冷硬,她又问他:“那?为何现在又不说气话了?”
“因为你?来了,”沈鹤之神色异样,“我?以为你?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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